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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承父命宁喜复君  奔晋国林父请兵


 
 

  卫殇公三年(公元前556年)夏季,石买(石稷的儿子,后人称石共子)、孙蒯率军进攻曹国,攻取重丘。曹国向晋国状告卫国。第二年夏季,晋国在长子拘捕了卫国的石买,在纯留拘捕了孙蒯。

  卫殇公七年 (公元前552年),宁殖病重,把儿子宁喜叫到身边说:“宁氏自武公以来,世代忠贞。逼君出走之事,都是孙氏所为,并非我们宁家的意思。而人人都说是‘孙、宁’两家所为,我非常愤恨,但又无法表明,我死后无颜见祖宗于地下!你能使故君复位,完我之愿,才是我的儿子。否则,我死后也不会享用你的祭品。”宁喜哭拜于地:“我怎敢不按你说的去办呢?”

  宁殖死后,宁喜嗣为左相,整天想着父亲所瞩恢复献公君位之事。怎奈殇公剽与周围各诸侯国关系相当好,国内外没有什么大的变故,上卿孙林父又是献公衎的仇敌,宁喜无隙可乘。

  周灵王二十四年 (卫殇公十一年,公元前548年),卫献公从齐国带兵赶来偷袭卫国的夷仪(今山东聊城西南)而据之,派公孙丁私入帝丘,对宁喜传达献公的原话说:“你能按照你父亲的意思,让我复位,卫国之政尽归于你,寡人只求图个虚名而已。”宁喜遗嘱在心,每每不忘,今得此信,又听有献公委政之言,不胜之喜。又想:“卫衎急于复位,故以甜言相哄,如果复位后反悔怎么办?献公之弟公子鱄贤而有信,如得到他为证明,他日定不相负。”随即复书密付来使,书中大意为:

  “此乃国家大事,臣喜一人岂能独力承当?子鲜 (指公子鱄) 乃国人所信,必须由他出面,方有商量。”

  献公对随自己出走的弟弟公子鱄(zhuān)说:“寡人复国,全由宁氏,我弟必须为我一行。”公子鱄口虽答应,但全无去意。献公屡屡催之,公子鱄说:“天下没有无政之君。君现在说‘政由宁氏’,他日必定反悔。你让我去,实际上是使我失信于宁氏,鱄所以不敢奉命。”

  献公说:“寡人现今只有目前夷仪这一席之地,如无政一样。如果能使先人之祀后继有人,寡人就满足了,怎敢食言,以连累我弟。”公子鱄说:“君意既决,鱄怎敢回避,希望能成就您之大业。”

  公子鱄随即私入帝丘城来见宁喜,重申了献公所说复位后“政由宁氏”的约定。宁喜说:“只要您能作出这样的承诺,我还敢不尽心办理此事?”公子鱄对天发誓:“鱄如负此言,永不食卫国的粮食。”宁喜说:“您所发之誓,重于泰山,我当尽力促成大事。”公子鱄回复献公去了。宁喜以宁殖之遗命,告于蘧瑗。瑗捂耳就走说:“我不参与君的出走,又怎么敢参与君的复位呢?”蘧瑗怕受到牵连,连夜出走到了鲁国。宁喜又告于大夫石恶(石买的儿子,后人称石悼子)、北宫遗,二人都表示赞成。

  宁喜又告诉右宰谷,谷连声说道:“不可,不可!新君已立12年了,没有失德。今又谋复故君,必废新君,你父子得罪于两世,天下谁能容你?”

  宁喜说:“我完不成父亲遗命断不可以。”右宰谷说:“既然这样,我先去见故君,观其为人与以前如何,而后商量吧。”宁喜说:“好。”右宰谷随即偷偷地往夷仪去见献公。献公刚洗完脚,得知右宰谷来到,来不及穿鞋,光着脚急走出来,高兴地说:“子从左相(指宁喜)处来,必有好音。”

  右宰谷说:“臣顺便来见,宁喜不知道。”献公说:“请你为寡人致左相,速速为寡人图成大事。左相纵然不想归复我的君位,难道能不想摄理卫政吗?”

  右宰谷说:“大臣之所以乐意为君,是君拥有国政。国政已失,还让大臣如何为君呢?”献公说:“不对。所谓君者,就应当受尊崇,享荣华,美衣玉食,崇阶华宫;乘高车、驾好马,府库充盈,有令则行;在宫中有嫔御姬侍之奉,在外边有田猎舞剑之娱。怎么能必须劳心政务,然后享受呢?

  右宰谷听后默然而退。又去见公子鱄,说了献公之言,鱄说:“君艰辛日久,苦极望甘,故有此言。真正的君主,应该是敬礼大臣,录用贤能,勤俭节约,体恤民情,做事必宽,出言必信,然后才能享荣名、受尊号。这都是吾君经常提到的。”

  右宰谷回来后对宁喜说:“我见故君,他说的粪土不如!根本就没有改掉以前的恶习。”喜道:“你见子鲜(公子鱄)了吗?”谷说:“子鲜之言合乎道理,但不是君所能做到的。”宁喜说:“我靠的是子鲜。我有先父之遗命,虽知先君没有改好,怎么能不尊先父遗命呢?”谷说:“你如果坚决举事,建议请你等等再说。”

  这时孙林父年老,同其长子孙蒯在戚地居住,留二子孙嘉、孙襄在朝。周灵王二十五年 (卫殇公十二年,公元前547年) 春二月,孙嘉奉殇公之命出使聘齐,只有孙襄在朝。这时献公又派公孙丁来催举事,右宰谷对宁喜说:“你欲行事,这是机会了。孙氏父兄不在,制服孙襄容易。制服了孙襄,则殇公就无能为力了。”宁喜说:“子言正合我意。”随即私下里集聚家丁,使右宰谷同公孙丁帅之以伐孙襄。

  孙氏府第壮丽,仅次于宫廷,墙垣坚厚,家甲千人,有家将雍鉏(chú)、褚带二人轮班值日巡勤。这一天,褚带当班,右宰谷带兵到门口,褚带闭门登楼盘问。谷说:“求见你家主人,有事商议。”褚带说:“议事何须用兵?”立即准备好弓箭手。右宰谷带兵急退,帅卒攻门。孙襄亲自帅家丁把守府门。褚带指挥射箭能手射死多人。雍鉏闻府第有事,也随起军丁赶来接应。两下混战,互有杀伤。右宰谷不能取胜,只得引兵而退。

  孙襄骑马率兵追击,遇到右宰谷,以长铙钩其车。右宰谷大叫:“公孙为我速射!”公孙丁认得是孙襄,弯弓搭箭,一发正中其胸,这时雍、褚二将齐上,将孙襄救回。

  右宰谷回报宁喜,说孙家如此难攻,“如果不是公孙丁神箭射中孙襄,追兵还不肯退。”宁喜说:“第一次攻他不下,第二次更难攻了。既然箭中其主,军心必乱,今夜我亲率兵攻之。如果不成,我当出奔,以避其祸。已经到了势无两立的时候了。”一面整顿车仗,先将妻子送出郊外,恐一时兵败,脱身不及。一面遣人打听孙家动静。

  到了黄昏时候,打探者回报:“孙氏府第哭声一片,家丁出入慌张。”宁喜说:“此必然是孙襄伤重而亡。”言未毕,北宫遗忽然来到说:“孙襄已死,其家无主,可速攻之。”

  半夜三更,宁喜随即整装披挂,同北宫遗(北宫成子)、右宰谷、公孙丁等尽起家众,再次攻打孙氏之门。雍鉏、褚带正在哭泣,闻报急忙披挂,这时大门已被攻破,鉏等急闭中门。怎奈孙氏家丁先自逃散,无人协守,随即中门也被攻破。雍鉏从后墙逃跑,奔往戚邑去了。褚带为乱军所杀。

  这时天已大明,宁喜灭了孙襄之家,然后来见殇公说:“孙氏专政日久,有叛逆之情,我已率兵讨之,已将孙襄斩杀。”殇公说:“孙氏谋叛,我怎么不知道?”宁喜扶剑说道:“君乃孙氏所立,非先君之命。群臣百姓思念故君,请君避位,以成尧舜之德。”殇公怒道:“你擅杀世臣,任意废立,你才是真正的叛逆之臣!寡人为君已十三载,宁死不能受辱!”

  宁喜随囚殇公于太庙,逼使饮鸠而亡。时为周灵王二十五年(公元前547年)春二月。

  宁喜派人扫除宫室,备下车杖,派右宰谷、北宫遗、公孙丁赶到夷仪迎接献公。献公星夜而至。大夫公孙免余直至境外相见。献公感其远迎之意,执其手说:“想不到今日我们又为君臣了。”自此免余有宠。诸大夫迎献公于太庙,百官拜贺,太叔仪称病不朝。

  献公派人责怪,仪顿首说:“昔日君出走,臣不能从,臣罪一也;君之在外,臣不能怀二心,以通内外之言,罪二也;君复位臣又没有起什么作用,臣罪三也。君以三罪责臣,臣怎敢逃避呢?”太叔仪垂泪不止,献公听到使者回报,亲往太叔仪家中安慰。太叔仪请为殇公办好丧事,献公许之。

  太叔仪这才出班朝拜。献公拜宁喜为相国,国家一切事宜尽由宁喜做主,并加食三千户。北宫遗、右宰谷、石恶、公孙免余等俱有封赏。

孙嘉出使齐国

   却说孙嘉出使齐国,回来的路上听说国家内乱,直接回到戚邑。孙林父知道献公必不干休,随将戚地献给晋国,诉说宁喜弑君之恶,请求晋侯做主,发兵协助守御。晋平公派300人助之。孙林父使晋兵专守距帝丘较近的茅氏之地。孙蒯说:“晋兵单薄,恐不能拒卫人?”林父笑道:“尽管三百人不足以防守,如卫人袭杀晋兵,必然激晋之怒,不愁晋人不来助我。”

  孙蒯说:“大人高见,儿万万不及。”

  宁喜闻孙林父请得晋兵仅300人,喜说:“晋国如果真的帮助林父,怎么能出300人呢?”随派殖绰率领1000多兵士攻击茅氏地的晋兵,将晋兵300人全部杀死。

  殖绰遂屯兵于茅氏,派人回帝丘报捷。孙林父得知卫兵已入东鄙,遣孙蒯同雍鉏引兵救之。孙蒯探知扎在茅氏之地的晋兵已杀被殖绰尽,又知殖绰原是齐国有名的勇将,先在卫国为帅,不敢上前拒敌。全军而返,回复林父。林父大怒曰:“恶鬼尚能为厉,况人乎?一个殖绰不能与他对阵,倘卫兵大至,何以御之?汝可再往,如若无功,休见我面!”孙蒯闷闷而出,与雍鉏商议。雍鉏说:“殖绰勇敌万夫,必难取胜,除非用诱敌之计方可。”孙蒯说:“茅氏之西,有地名圉村,四围树木茂盛,中间一村人家。村中有小小土山,我使人于山下掘成陷坑,以草覆之。你先引百人与战,诱至村口。我屯兵于山上,见到卫兵恶语谩骂。他必激怒,必上山来擒我。到那时正好中我之计。”雍鉏如其言,帅一百人驰往茅氏,鬼鬼祟祟如探敌之状,一遇殖绰之兵,佯为畏惧,回头便走。殖绰恃勇,欺雍鉏兵少,不传令开营,单带随身军甲数十人,乘轻车追之。  

  雍鉏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将殖绰引至圉村,却不进村,径打斜往树林中去了。殖绰也疑心林中有伏,便教停车。只见土山之上,又屯著一簇步卒,约有二百人数,簇拥著一员将。那员将小小身材,金鍪绣甲,叫著殖绰的姓名,骂道:“你是齐邦退下来的歪货!栾家用不著的弃物!今捱身在我卫国吃饭,不知羞耻,还敢出头!岂不晓得我孙氏是八代世臣,敢来触犯!全然不识高低,禽兽不如!”殖绰闻之大怒。卫兵中有人认得的,指道:“这便是孙相国的长子,叫做孙蒯。”殖绰曰:“擒得孙蒯,便是半个孙林父了。”那土山平稳,颇不甚高。殖绰喝教“驱车!”车驰马骤,刚刚到山坡之下,那车势去得凶猛,踏著陷坑,马就牵车下去,把殖绰掀下坑中。孙蒯恐他勇力难制,预备弓弩,一等陷下,攒箭射之。可怜好一员猛将,今日死于庸人之手!正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多在阵前亡。”有诗为证:  

  神勇将军孰敢当?无名孙蒯已奔忙。

  只因一激成奇绩,始信男儿当自强。  

  孙蒯用挠钩搭起殖绰之尸,割了首级,杀散卫军,回报孙林父。林父曰:“晋国如果责备我不去救茅氏之地的晋兵,我就获罪了。不如隐其胜而以败告晋国。”乃使雍鉏到晋国告败。  

  晋平公闻卫国杀死晋兵300人,大怒,命正卿赵武,合诸大夫于澶渊(属卫地,今河南濮阳西南),将加兵于卫。卫献公同宁喜到澶渊请罪,面诉孙林父之罪,平公执而囚之。

  齐国大夫晏婴对齐景公说:“晋侯为孙林父而拘禁了卫侯,您如果为之求情,其功德和影响都是非常大的,请您不要放弃这个机会。”景公说:“好。”

随派使者约会郑简公一同到晋国为卫献公求解。晋平公

  虽知其来意,但是对林父有言在先,不好改口。晏婴私下对晋国大夫羊舌肹()说:“晋为诸侯之长,扶弱抑强,肩负着盟主之职。孙林父开始逐其君,晋国既不能讨,今又为臣而执其君,这难道都对吗?昔日晋文公误听元咺之言,将卫成公囚于京师,周天子认为于理不顺,文公愧而释之。这次我怕晋国失去盟主的威望,所以才敢给你说这些话。”肹随对赵武说了晏婴的话,请晋平公放卫侯归国。同时,卫献公还保证,每年向晋国送礼进贡,并划正戚地疆界,割取卫国西部懿氏60邑给孙林父,晋平公这才同意,献公和宁喜被放回卫国。从此戚城和西部60邑成了晋国保护下孙氏的特殊封邑。

  这时宋国大司马向戎与晋国元帅赵武关系很好,和楚国令尹屈建关系也很好。向戎欲促成晋、楚合好,首先通融尹屈建。屈建说:“此事甚好,只是诸侯各国各自为政,互不来往。如果晋、楚属国互相朝聘,欢同一家,则可化干戈为玉帛。”向戎认为很对。随撮合晋、楚二君相会于宋,商定合约。楚国自共王至今,屡屡遭到吴国侵扰,边境不宁,所以楚国也愿意与晋国结好,从而专门来对付吴国。晋国赵武也同意,因多年来楚兵屡次出兵讨伐晋国的友邻郑国,使晋国来往奔波救助,劳民伤财,所以指望和议一成,晋国就可以享数年安稳。楚、晋两国皆欣然乐从,随遣使往各属国订期。

  晋使到了卫国,宁喜不通知卫献公,直接安排石恶赴会。献公听说后大怒,对大夫公孙免余说了此事,免余说:“臣建议以礼责之。”献公同意,派免余去见宁喜,说:“会盟大事,你怎么不给君主说一下?”宁喜昂然说道:“子鲜(公子鱄)有约,国家大事托付我了。”免余回报献公说:“宁喜非常无礼!怎么不杀掉他?”献公说:“如不是宁氏,我怎么有今日?约言实出自寡人,不可反悔。”免余说:“臣受主公之恩,无以为报,请自以家丁攻打宁氏,事成则利归于君,不成则臣独当其害。”献公说:“卿斟酌而行,不要连累寡人。”

  免余随去和其宗弟公孙无地、公孙臣商量:“相国专权众人皆知。主公信守复位时的承诺,将国政交给宁氏。现在宁氏专权,主公隐忍不言,将来养成其势,祸及大家。怎么办呢?”无地和臣异口同声:“何不杀之?”免余说:“我对主公说了,主公不敢听从。如果我们自己行动,成功了,是主公之福;不成功,我们逃跑避祸,怎样?”无地和臣齐说:“愿为先驱。”三人随歃血为信。

  周灵王二十六年(卫献公一年,即公元前546年)大年初一,宁喜设宴招待大臣。公孙无地对免余说:“宁氏设宴,必不防备,我先动手,你们随后行动。”到了赴宴之时,公孙无地率兵攻击宁府,结果中了宁喜的陷阱,公孙无地被擒获,公孙臣挥戈来救,也被杀死。宁喜问无地:“谁让你来杀我?”无地破口大骂:“汝恃功专横,为臣不忠,我兄弟特为社稷杀你,事之不成,这是天命所定!随你的便吧。”宁喜大怒,把无地绑在庭柱上,用鞭子活活打死。

  右宰谷得知宁喜夜来遭袭,乘车赶来。这时,公孙免余乘宁氏为右宰谷开门之机,突然帅兵攻入宁府,先斩右宰谷于门外,宁府大乱,宁喜想欲逃跑,被公孙免余堵在府中,宁喜被连刺两剑,死于柱下。公孙免余尽灭宁氏家族后回报献公。自卫武公将其幼子季亹(wěi)封于宁(今河南获嘉),其后代以食邑宁为氏,此为宁姓起源。季亹生顷叔,顷叔生文仲跪,文仲跪生穆仲静,穆仲静生速(即宁庄子),速生俞(即宁武子),俞生相(即宁成子),相生殖(即宁惠子),殖生喜(即宁悼子)。宁氏为卫国九世卿族,自此告终。献公命将宁喜及右宰谷之尸陈之于朝。公子鱄闻之赶来,抚着宁喜之尸哭道:“非君失信,实在是我有负于你。你死了,我有何面目立于卫国朝堂呢?”随以牛车载其妻小出奔晋国。卫献公派人挽留,公子鱄坚决不从。并说:“驱逐我的逃亡了,接纳我的死去了,赏罚没有章程,如何禁止为恶和勉励为善?国君失掉他的信用而国家没有正常的刑罚,不也很难了吗?而且鱄实在是有承诺于宁喜的。”子鲜说完这话就出走往晋国去了。子鲜到达黄河边时,卫献公又派人阻止他。他不让使者前进,而向黄河发誓永不回卫国。子鲜在晋国的木门,坐着都不肯面对着帝丘方向。木门大夫劝他做官,他不同意,说:“做官而废弃自己的职责,这是罪过;如要尽自己的职责,就要宣扬我逃亡的原因。但是,我将要向谁诉说呢?我不能够立在别人的朝廷上。”随取活鸡一只,剁落鸡头,立誓说:“鱄及妻子今后再来卫地,食卫粟,有如此鸡!”鱄随后就离开了卫国,投奔到晋国,后来隐居在邯郸,终身不言一“卫”字。

  鱄走后,献公感叹不已,随命收殓宁喜、右辜宰之尸而葬之。卫献公给公孙免馀60个城邑,他辞谢说:“只有卿才具备100个城邑,下臣已经有60个邑了。职位低的人而有了职位高的人的禄位,这是祸乱。下臣不敢领受这种待遇。而且宁喜就因为城邑多了,所以死了,下臣害怕死期快到,所以不敢领受。”卫献公一定要给他,他接受了一半。卫献公让他做卿,他辞谢说:“太叔仪没有二心,且善理大事,君王还是任命他吧。”于是献公让他做了少师,让太叔仪做了上卿,自此卫国稍安

  按:卫国自庄公之后,历任国君多为昏庸无能之辈,一代不如一代。春秋时期,诸侯争霸,天下大乱,卫国内讧频发,外患不断,在卫懿公时,还一度亡国,卫国逐渐由强变弱。这一时期,宁氏作为卫国贵族,九世担任卫卿,担任要职,执掌朝政,地位显赫达200余年,成为卫国三大强族 (石、孙、宁) 之一。宁氏在卫国江河日下的情况下始终为国家尽力,苦苦地支撑着局面,但始终没能挽回国家走向衰败的趋势,最后宁氏家族自己也在国内权利争斗中失败,走向灭亡。

 

戚城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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