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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 离席归路聊谈爱国 迎宾馆中醉语连篇
“假设能够坐着会跳跃的飞行器远足，譬如一下子能跑到1800万光年之外的某个角落，而且带有极端精尖的科学仪器，能够捕捉到地球人类逸散出去的信息，一定能抓到古人类的鬼魂，那样绝对称为科学了。但愿生物场效应和负物质空间的研究能有些突破。”魏淇滨接话说。
“宇宙是如何起源的？这是人类总想知道的问题。经过哥哥你、好些她、哈我三人的不懈努力，先从地球入手，进而研究太阳系，进而研究银河系，然后研究河外星系，从而形成了一门研究宇宙的科学，并形成了两个学派：一派稳定理论，一派大爆炸理论。目前，哈我学者研究发现了红移现象，建立了大爆炸理论的微波辐射档案，并进而证明宇宙仍在膨胀。我听了哥哥你、好些她、哈我三位教授的讲解，得出一个结论：无限大宇宙的无穷多恒星应是夜空不黑，既然夜空是黑的，那么宇宙就不会是无限的；无限大宇宙的无限大引力应使物体无限大加速度，既然物体的加速度是有限的，那么宇宙就不会是无限大的；无限大的宇宙既然是有限的，那么作为实物质空间补充的负物质空间就是无限的；负物质空间不具有时空属性。”常云梦说过后自己笑了。
“你的那句负物质空间不具有时空属性，应该应引起航天界的高度重视，其在未来宇航领域的贡献不可估量!试想，如果宇航船能进入负物质空间，因该空间不具有时空属性，那么实物质空间的数亿光年之遥，在负物质空间却是近在咫尺!假如人类能打开负物质空间之门，从宇宙的任何地方到任何地方，只要通过负物质空间，瞬间即可到达!都说梦中没有人间远，等到了那个时代，宇宙之中到任何地方都比梦中近，一眨眼就到了。”赵燕淇笑着说。
“一个人不能看到自己的后背可能只是在地球、太阳系小的范围成立，在广袤的宇宙原野不是真理。由于天体黑洞的存在，光再不是直线传播，光也会曲线传播，以至于可看到某一天体的背面。人不能在天体黑洞附近逗留生活，假如能的话，也能看到自己的后背，那里的光线传播绝不遵从人类生活空间的规则。负物质空间并不是在极远处的世界，而是处在我们身边，近在咫尺。”常云梦接着说。
“听说天体黑洞底部有虫洞存在，好像那里是通往另一个宇宙的大门，也许从那里可抵达负物质世界。人类千百年来所说的鬼与魂，会不会就生存的负物质空间，而这个空间就漫溢在我们的四周，但却看不到，摸不着，通往他乡的列车只有单程，有去无回。”魏淇滨说。
“人看红为红，蜜蜂看红为黑，蜜蜂看紫外为紫外，人看紫外为黑，因视域不同。车跑起来有声音，地球转动比车快得多，谁听到了？因听域有限。太阳系能量守恒，已被天文与航天证明，但维持守恒的物质有五分之四在实物质世界却不存在，只可能存在于负空间，谁去过负空间？那里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宏观地球，地球无非是一个小弹丸，如果把宇宙看作一场大风，地球就是大风中的一颗尘粒。如果宇宙有庞然大物，他们看地球上的生物无非是一些小小的细菌，甚至还看不到地球上有什么生物，更不知人类五彩纷呈的世界，就像我们看不到五彩纷呈的蚂蚁世界一样。微观尘埃，一尘一世界，每一个尘埃上的微生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自己空间的故事。蚁类世界比微生物大得多，蚂蚁们也在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创造着自己历史的辉煌，每一个日出日落，蚂蚁们都在谱写着蚁类历史的华章。”常云梦接话说。
“我们所说的真理，都是相对的，绝对的真理几乎没有。”魏淇滨插话。
“都说平行线不相交，但极远点就相交了；直线就是直线，可地球上的直线最终画了个大圆；科举制度反动落后，但在隋唐却是创新，历史上发挥过积极作用；封建制度黑暗无比，但从奴隶制到封建制，那是多大的一场革命啊!所以，人所追求的真理，随着时间、空间的变化而变化，甚至变成相反的错误，最后也就感到追求的东西可能是错误的。但就一个人的一生而言，相对的真理还是要追求的，因为那是向绝对真理的逼近，因为那是一种信仰。”周颂鹤接话说。
“记得咱们家乡有一句方言叫邪魔外道，邪不压正，其他厅的客人都离席了，咱们也该离席了，客走主安。我来说几句。”常云梦站起来朗诵：
贺喜欢宴庆，清淇鹤壁逢。诗词歌爱国，醉酒咏魂灵。正气人间树，邪魔外道惊。悠悠维此愿，耿耿赋心声。
“新的时代，爱国是一个公民起码的道德，也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儒家传统文化里，爱国强调的是舍生取义，就是为了国家利益，捍卫国家主权，不惜牺牲个人生命。”离开婚宴之后，周颂鹤在路上说。
“爱国一定程度上也是爱自己，爱家庭，爱自己的工作单位，爱自己的家乡，爱自己所生活的地域，这也是保证人的生存自由权利的需要。”常云梦接话。
“新的时代爱国的内涵与旧的时代发生了质的变化。旧的时代爱国强调的是维护皇权，生活在那个时代的黎民百姓被逼着去维护皇权，但皇权却不管黎民百姓的死活，黎民百姓属于那个国家，但国家不属于黎民百姓。”赵燕淇解释。
“新的时代，国家属于人民，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公民们热爱国家，实际上就是热爱自己的政权，维护自身的权利和根本利益。”付伾岚接话。
“常云梦是喝醉了就做梦，梦醒了又开始喝，我不相信能喝出来个爱国二字。”魏淇滨小声说。
“你个老鸹趴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哪一回喝酒少得了你，吃了喝了再找别人的事情，你可以做个典型代表了。”常云梦笑着回话。
“说得没错，有些人就是手电筒照人，只照别人不照自己，总觉得别人一无是处，自己什么都好，什么都对。”付伾岚接话。
“是啊!有些人总想用这规定那纪律去约束别人，去管住别人，去压制别人。别人如果用同样的规定和纪律反过来说他时，他便火冒三丈。过去常说刑不上大夫，现在是刑不上自己，自己犯法违纪总能找出客观理由，总能为自己开脱罪责。”魏淇滨接话。
“我是喝多了，不给你们争辩这些个问题，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工作观、生活观需要不断改造，如今跟不上步伐了，需要回去抓紧睡觉做梦。梦是思想不受地球引力控制的空间魂游，云遮雾绕，时序混乱，张冠李戴，想让你们几个怎么样就怎么样。悲欢离合，心中所想，皆可在梦中得以实现，梦境只不过是看起来比现实虚幻一点的人生。”常云梦醉言胡说。
“梦也往往受着社会大背影、历史时代、生活区域、所处阶层诸多因素的制约。梦中也有思想，有真情实感，有的是虚构的，有的是真实的，梦所积累起来的思想是现实无法承载的。”周松鹤接话。
“梦也是形象反应现实生活的，如果做的梦万紫千艳，离奇古怪，但说出来不能使别人在感情上产生共鸣，原因是多样的。也许是做梦的人脱离现实生活太远，胡梦颠倒，不合时代拍节，与实际背道而驰，使别人听了不能赞同，别人精神上不能获得愉悦；也许是做梦人自身的原因，属于意识形态范畴的差异所导致的结果。这些与社会大背影、历史时代、生活区域、所处阶层、生活阅历诸多因素有关。我的梦从来不循规蹈矩，不遵从做梦的规范，很多时候是难被你们接受的。”常云梦又在醉言胡说。
“常云梦真的醉了，醉话连篇。梦的产生是以现实生活体验为前提的，单调、苍白的生活，缺乏观察事物的目光，没有自己的思想，其梦境一定是单调、苍白的。如果听梦人的生活太单调、太苍白，又缺乏敏锐的目光和鞭辟入里的思想，甚或抱着地域偏见、地域歧视，总是带着某种优越感，带着玩世不恭去听他人的梦，很多时候是难以听懂的。”赵燕淇接话。
“像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游子，看国人个个不入法眼，觉得华夏都是刁民，只看着国外的月亮是圆的，国人的理想梦想是听不懂的。梦也体现着人类本性，梦也有生命力，从而使不同时代、不同角色、不同背景的人们所共有，而这种共有打破了时代、地域、社会制度、阶层、阅历等等的界限。”马飞燕接话。
“梦里不管有没有做梦人自身出现，个人强烈的情感、形象的反应是必须的。梦的过程也是一种哲学思维体现和运用的过程，不动脑筋的梦和没有形象的梦并不多见，日无所思，夜无所梦，不有现实悲欢，哪有梦中喜怒？”王碧霞接话。
“梦中因感情上受到触发或震动，醒来需要倾泻，于是就有了先秦文学自发时期，就有了汉代文学从自发到自觉的过渡时期。梦中儒学渐渐为魂灵所轻视，从东汉末到魏晋，中国历史上又一次得到思想解放，梦中淇奥出现了新局面。从建安到梁代，梦的形式也取得了重大进展，古人笔下梦中观念开始强调个人感情，注重艺术享受与承认享乐，古人笔下之梦莫不是如此，《红楼梦》更是如此。古人笔下之梦，很多时候是难以被读懂的。”付伾岚将梦进行了引申。
“梦也随着时代在前进，前进的过程中，有时快，有时慢，很多时候是倒退、扭曲的，梦多是回首往昔，这也许就是继往开来，代代传承扬弃，走向美好明天。随着生产力的提高，社会的进步，梦幻越来越接近自然，懂得了淇奥与自然界的和谐，懂得了群体的凝聚才能维持淇奥生存，懂得了对淇奥的尊重，懂得了维护淇奥生态、环境、人文的重要，梦中情感开始多姿多彩，开始展示对淇奥的欲望，越来越体现出人性。”赵燕淇接话。
“梦魂依据尽可能找出来的思维方式和表现方式，去细细品味、细细领会，由表及里地去品味和领会，在品味和领会的过程中去学习提高。梦的审美意识总是随着时代、地域、阶层、生存空间等等的变化而变化，随着人性的发展而发展，此时此地认为美的事物，他时他地可能认为不美，梦的形式也就顺应着审美意识的变化而变化。”常云梦接话。
“大家都醉了，咱们站着原地不动，如何能走进宾馆的房间？以固有的眼光，不变的思维在这里醉聊，必然被发展着的、与时俱进的、时刻变化着的新思维所抛弃。咱们抓紧去房间，坐在房间里醉聊，别让过往的客人说咱们是酒鬼。”周颂鹤催促。
回到房间，几个人晕晕乎乎忙着烧开水，然后切好了浓茶，每人一杯，又坐下来醉话连篇。王碧霞先开言说：“我在网上看到淇水云梦写给别人的一首诗，我给你们读读。”王碧霞读诗：
隔山隔水梦魂遥，故土香兰一枕飘。隐隐尤听《泉水》唱，悠悠《淇奥》绿竹稍。《竹竿》垂钓岸边坐，燕婉《桑中》红影娇。窗外风敲催早起，怨声懊恼幻皆消。
“谁搅扰淇水云梦的美梦了，风也喝醉了吗？”魏淇滨笑着说。
“我也看到一首，署名也是淇水云梦。”马飞燕读诗：
蝉叫悲伤叹，月云遮、蛙鸣更苦，杜鹃声怨。夏尽秋来花凋谢，冷雨霜天似剑。叶零落、别离情恋。黄绿残荷池水影，雁南飞，暮色云天暗。萧瑟景，恨无限。人生几度春秋盼，望征途、行程万里，梦中心愿。淇奥萧萧风吹竹，满目凭栏望断。莫回首、云烟千万。月夜光寒空窗外，卷身躯、独自游虚幻。淇水上，远方看。
“写得太乱了，蝉与杜鹃在一个季节吗？月夜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吗？真是喝醉了!”赵燕淇说。
“也许淇水云梦本意是想写出一个淇奥秋季物候图谱吧，就是气象学和物候学的开拓者竺可桢在北京搞的那个物候记录，他可是培养了我国第一批气象学和地理学研究及教育人才。”常云梦迷迷糊糊地说。
“我来先说蝉，蝉在淇奥商周时期象征复活和永生，这个象征意义来自于蝉的生命周期，它最初是幼虫，后来成为地上的蝉蛹，最后变成飞虫。淇河岸边百姓多称蝉为知了，蝉是后期的学名，蝉同禅，出自佛语。秋天寒冷时的知了又叫做寒蝉，寒蝉也是古代一种极薄的丝织品，还有哀蝉曲、雨霖铃。柳永《雨霖铃》诗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辛弃疾《西江月》诗句：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写的都应该是秋蝉。想必许穆夫人身在许国他乡，卫女身陷寒宫外地，也一定有关于淇奥秋蝉的诗句，只是失传而已。生物学家认为雄蝉有三种叫声，一种是集合声，受每日天气变动和其他雄蝉鸣声的调节。还有交配前的求偶声。再就是被捉住或受惊吓飞走时的粗粝鸣声。其实应该有第四种叫声，就是悲秋的叫声，就是淇水云梦说的蝉叫悲伤叹。”赵燕淇解释。
“我说蛙，蛙喜欢水或潮湿的环境，怕干旱和寒冷。早春二月，当淇奥还是风雪交加的时候，海南岛已是鲜花怒放，每年华夏的第一声蛙鸣就发生在那里。淇奥的蛙鸣在惊蛰以后，随着淇奥天气的慢慢转暖，冬眠的青蛙才开始苏醒。毛老人家青年时期曾有诗句：独坐池塘如虎踞，绿杨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那个虫儿敢做声。清代倪瑞璿《闻蛙》诗句：草绿清池水面宽，终朝阁阁叫平安。无人能拖征徭累，只有青蛙不属官。辛弃疾《西江月》诗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可惜秋尽冬来，蛙还是要冬眠的，不知许穆夫人和卫女是如何写淇奥深秋蛙鸣的。”付伾岚解释。
“我知道，为她们作诗一首。”常云梦又在醉言胡说：
淇蛙泣咽语声软，奥水月光命可怜。岸上何丘蛙坟墓，丰都日夜伴冬眠。云遮明月岸边苦，卫女心中比蛙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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