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河文化研究  第九卷 2014年
     

 

评论探讨 - 《求是》:微信,摇醒了诗歌

《求是》:微信,摇醒了诗歌
 


作者:严辉文  加入时间:2015-1-15 0:09:16

2015年01月14日 13:59:46  来源:新华网思客  作者:严辉文

  大概从来没有一个文体像诗歌这样,几乎是一大是非缠身的多面体。

    当诗歌辉煌时,诗歌仿佛是全世界最宝贵的财富。在一首好诗面前,王公失其贵,土豪失其富,足以为全民所仰望。当诗歌走霉运时,诗歌竟像是世界上最讨厌的垃圾。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谁要想读几句诗,总不免面对别人的讥讽:又在乱发骚。

    也许有过全民写诗的疯狂时代,但真正的诗歌从来只是在寂寞中生长。即便是全民写诗的时代,真正有价值的诗探索也会遇冷。真正的诗总是像野生的天然雪莲一样,永远开在最冷最高最净最人迹罕至的地方。

    毫无疑问,我国曾经是一个诗之国。《诗经》《楚辞》,唐诗宋词,长期令人折服。说诗歌担起了中国文化史的主角,也毫不过份。不过,新诗似乎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新诗似乎一开始就面临着坎坷的宿命。张爱玲说:中国的诗歌,“走的都像是绝路,用唐朝人的方式来说我们的心事,仿佛好的都已经给人说完了,用自己的话呢,不知怎么总说得不像话,真是急人的事。”

    这样一来,肩负革新国人审美习惯、思维定势、语言范式的新诗歌,就难免成为一种受人嘲笑的文体。

    从五四新文化运动起,至今已近百年时光。哪怕新文化运动时的众将胡适之、闻一多、徐志摩皆为学贯中西之士,新诗仍不免被人瞧不起。如果要说新诗有什么走运的日子,我愿意列举上世纪那个神奇的80年代,北岛、舒婷、顾城、海子……那才称得上是群星熠熠的黄金时代。他们对新诗的贡献,正如诗歌评论家张宏对芒克所评价的,“此前的诗歌都是革命的大抒情,意象上无非是高山,大海,太阳,钢铁等,这都是对政治意念的图解。但北岛和芒克们的作品是一种转折和创新。”全新的语言、灵动的意象、朦胧的美、直击心灵的力量,让古老的中文词汇从此进入了一个美丽新世界。那个时代,不仅写诗光荣,而且大大方方地当一位诗人的粉丝,手持一卷诗刊、《星星》或者学生诗歌协会的油印刊物,都是一件与有荣焉的喜事。

    如果你经历过那个年代,不是诗人,至少也是个诗歌爱好者吧。

    正所谓,盛极则衰,诗歌曲线图从上世纪80年代急剧下坠,是一件毫无疑虑的事情。

    有迹象表明,微信时代的到来,这个具备摇一摇功能的移动互联网平台,似乎悄然摇醒了昏睡多年的诗歌。

    微信似乎让诗人们、诗歌爱好者们看到了新的曙光。除了各种写作和与文化相关的公号不可避免地要顺便推介诗歌外,数百个专门的诗歌微信号也裂变一样地诞生。他们争奇斗艳,用诗歌抢夺读者、吸引粉丝、打造有品质的微信公号,诗歌俨然成了微信赢利模式中的“内容之王”。

    就连大名鼎鼎的诗刊社也不敢轻视微信平台。在一些公号赏读单首诗,一些诗歌爱好者晒即兴创作的单首诗之时,诗刊社这个中国诗歌的大本营,更是显现出了诗歌界权威的力量。诗刊社微信信息量更大,不仅集束化推介优秀诗人的代表作,而且还深入浅出的放送诗歌理论。这是一股强劲的冲击波,更表现出诗歌强大的生命力。

    当诗歌遇上微信,首先带来的是形象阅读的革命。微信平台上的诗歌,可配音、配图、配视频,可参与互动和回复,一改其印在纸上的黑白古板形象,变得读之可亲、听之悦耳、观之可乐起来。以备受争议的诗人乌青的“白云诗”为例:天上的白云真白啊/真的,很白很白//非常白/非常非常十分白/特别白特白/极其白/贼白/简直白死了/啊——假如精心配上可以体验诗人一时之心境的图片、音乐、视频之类,你或许会更能接受诗人的不拘一格进行语言创造的魅力,不会武断地发出“这也是诗?”、“我可以张嘴就来一百首”之类的评价了。

    我疑心诗歌的分行书写,最与微信的脾性相契合。诗歌长一句短一句、写一段停一段、跑一程跳一程的书写范式,天生就是为微信所准备的。除了那些大气磅礴的史诗(即便长篇史诗也方便节选)之外,诗歌大抵很精短,又更适合在一个物欲横流、诸事烦杂、人生忙碌的物质世界里进行碎片阅读。微信诗歌让“低头族”有了新的阅读体验、新的娱乐空间、新的交流冲动。

    微信的朋友圈功能所具备的亲和力和放大效应,也把诗歌放到了一个更为开放更为醒目的地带。诗人们不再只是在一个相对封闭、烟雾缭绕、昼夜颠倒的空间自我陶醉或者自怨自艾。爱好诗歌的人们,对于在微信中读诗、听诗、观诗、品诗乐此不疲,一次次的点赞,一回回的转发,都是对诗歌的敬礼。

    微信诗歌感染着人们。一些富有文采又具备远见卓识的人,甚至于还喜欢发掘诗人们的“朋友圈”。比如有人还设计了关于唐代诗人的朋友圈,模仿现代人的微生活方式晒诗、点赞、互动、切磋、批判甚至于约X、挑衅,历史的玩笑开起来煞有介事,又生动活泼,让人更加喜闻乐见。而关于大诗人杜甫的朋友圈、大诗人杜甫在朋友圈中地位之类的争议,一时间似乎成为微信诗歌研究中的显学,引人侧目。

    微信诗歌具备某种再普及再创新的意义。微信公号“读首诗再睡觉”在自己的豆瓣小站上宣称要建立一种新型的生活方式:“希望大家能养成起床刷牙、便后洗手、睡前读诗的习惯。”因为“其实诗歌距离你很近,只有一个枕头的距离”。信哉斯言,微信诗歌的努力或许越来越接近让数以万计的网友约会诗歌乐园的目标。

    诗人和诗歌朋友圈的最大贡献莫过于,让爱诗者前行,让不知诗者更懂诗。似乎有更多的人开始越过语言和审判的藩篱,耳濡目染之际,对诗歌语言的现代化有了更多认识,不再轻易讥讽和嘲笑梨花体、乌青体、口水诗、“废话诗”,不再轻言诗歌是颠覆语言文字的怪胎。

    微信,摇醒了诗歌。诗歌,摇醒了沉睡的文学梦。

    (本文选编自新华网思客,原文地址>> 




 
     
《求是》:微信,摇醒了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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