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河文化研究  第九卷 2014年
     

 

文艺作品 - 箕子访谈录

箕子访谈录
 


作者:秋雨  加入时间:2014-3-11 20:19:07

记录人:秋雨

  多少年不回家乡了,今日梦里故地重游,却被记者们死死纠缠不放,我不想再回首往事,可非要对我进行采访,好个无奈。记得上次重游故土,已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不胜感慨,无限伤怀,泪别殷商太行最多风景处,魂归游子淇奥无尽麦秀歌。记得那次重游故乡,我还写了几句:

  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

  我是商帝文丁之子,帝乙之弟,帝辛的叔父,算是帝辛执政时期的商朝元老,辈分高,威望也高,所以在帝辛面前无拘无束,甚至有些以老卖老,思想有些保守顽固。帝辛自以为是,大胆启用一些布衣平民,甚或重用奴隶,我对此十分反感,朝中贵族也十分不满,于是我与比干、微子在一起商量对策,领着朝中贵族旧臣与帝辛对着干,贵族们也就把我推到前台,把我当枪使。这一行为惹恼了帝辛,帝辛对我开始疏远,再听不进我的一切解劝与谏言献策。现在想起来的确不该,我成了因循守旧,墨守成规,誓死捍卫祖宗旧制,任人唯亲,反对任人唯贤,坚持龙生龙、凤生凤的举官原则。我没有与时俱进,没有顺应历史潮流,无意之中成了朝中贵族反对变革的代表,间接地帮助了西周,为商灭周兴火中送碳,火上浇油,铸成大错。所以,西岐周人对我歌功颂德,大加赞赏,微子的后裔孔子还把比干、微子和我奉为“三仁”,把我与叛商投周之人微子并列,我感到无比耻辱。我这是在间接地帮敌方周人做事,成为祸起萧墙之内的不稳定源头之一。

  在与微子的交往中,我发现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内奸和投敌叛商者,他数次策反,动员我投靠西岐,我觉得投周叛商是一种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婉言谢绝了,但我没有及时在帝辛面前揭发他,再说帝辛疏远了我,我的话已经微不足道。由他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阻止也不起任何作用。微子因是庶出未能继位,起始我也是支持微子继位的,但他因私不顾大局,与帝辛结仇,甚至走上叛商投周的邪路,这就为人臣所不齿了,我只有近而远之。

  自从文丁帝镇压了姬昌的父亲姬历,姬昌就发誓要报杀父的世仇,自此西岐亡商之心不死,阴谋篡位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周人口蜜腹剑,阳奉阴违,两面三刀,总在暗自积蓄力量,做着灭商的准备。可惜帝辛不以为然,捉了西岐头子姬昌,但又经不起周人行贿受贿,放虎归山,实为养虎为患。周人颠倒黑白,弄虚造假,无情打击别人,无限抬高自己那一套,犹如见不得人的阴暗鬼魂,我看着心里难受,不愿意同他们打交道,不想与狼心狗肺的人为伍。现在回想起来,我包庇了微子的叛商行为,实质上也是为周作伥,姑息养奸,我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

  对于微子的不齿行为,我是五十步笑百步,没有勇气站出来告发他。但我还是试着接近帝辛,想给他提个醒,劝他不要只顾着平定东方和东南,西方的隐患时刻危机着商朝,不可不防。我曾同帝辛讲了天人之间有感应,坐朝施政,可招致风、雨、冷、暖反应,并提出了少数服从多数的多数决。我对帝辛说,天子自己赞同,龟兆赞同,耆象赞同,大臣赞同,黎民赞同,就是大同;天子、龟卜、耆象都赞成,而大臣、黎民反对,算是吉利;天子、龟卜赞同,耆象、大臣、黎民反对,就是对内吉利对外凶灾;天子、大臣、黎民都赞成,龟兆、耆象反对,就是不可轻举妄动,如此等等。本想让帝辛集朝中群臣的智慧于一身,永保祖宗基业,但帝辛听不进去,甚至不再执政自律。原本大有作为的帝辛,执政五十多年兢兢业业,深受商朝上下的爱戴与尊敬,但他有些晚节不保,作风开始腐化。帝辛生活也开始有了奢靡的苗头,他进餐必用象箸,这是奢侈败落的征兆,我数次苦谏,要他自律廉政,两袖清风,为天下做个楷模,但却遭到他的训斥,眼看着江河日下,我已是心灰意冷。

  微子看准又是一次劝我投靠西岐的好机会,我再次拒绝了。为了能使大商千秋万代,帝辛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他不义,但我已不能正常辅政,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我只有装疯卖傻,决定隐居太行深处,在淇河岸边对月抚琴,用琴声抚平我心中的伤痛,了此残生。但微子总来打扰我的清净,生尽百法也要让我偷着去西岐,看看那里所谓的政通人和,男女分途,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看看就看看,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我不会投靠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于是我也就自己偷着去了一趟,也只是看看而已,谁知道竟被西岐抓住机会,以《白驹》为题大加渲染,写了一篇所谓诚心挽留贤者的通讯报道到处宣传。虽然字里行间没有提名道姓,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天下都知道我去了西岐,不背上叛商投周的臭名声都不可能了,西岐周人实属可恶,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

  姬昌死后,姬发接过父亲的西伯侯职位,灭商的步伐加快,使商朝“九世之乱”死灰复燃。姬发要完成父亲力报世仇的遗志,其实也是想尽早鸠占鹊巢坐上王位,后来真的坐了天下,自封什么周武王,但短短一年就一命呜呼了。姬发在叛商投周的小商贩姜尚的辅佐下,做着灭商兴周的春秋大梦。

  姜尚这位小商贩起初总想入商朝为官,但帝辛并没有看好他,他只好做些小买卖,但总是一次次失利,贩卖猪的时候羊卖得快,他立即开始贩卖羊,结果又成了猪卖得快,他改成猪羊同时贩卖,结果猪羊都没人买,由此可见他的能掐会算是蒙人的。姜尚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于是仰天长叹,刚一张嘴,恰好一只乌鸦飞过,一滩鸟粪不歪不斜落了一嘴。都说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可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买卖?这样的人西岐却当成了宝贝,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尤其是小人得志,会变得脚底长疮头上流脓。

  西岐凭着歪曲事实蛊惑人心,连蒙带骗纠集起来所谓的八百诸侯,微子作为内应通风报信,说是帝辛平定西南,商都朝歌兵力空虚,是灭商的绝佳机会。西岐陈兵于牧野南端,暴乱前夜进行了牧誓,于是一场大疯狂的牧野暴乱得逞,鸠占了鹊巢。商朝危难时刻,我岂能袖手旁观,本要冲往阵前质问姬发,却被周人团团围困,成了周人的阶下囚。

  商灭后西周问世,帝辛被彻底抹黑,姬发成了周武王,帝辛领导下的不臣贼子姬昌,死后又变成了周文王。在我看来,这样获得的王位很难持久,不会多长时间就会名存实亡,中土人士不会承认侵略者的王位。西岐暂时胜利了,他们威逼利诱,要我出山辅佐,我不愿意与狼为伍,他们就让我到朝鲜半岛,我也正好眼不见为净,落得个偏安一隅,颐养天年。

  上次回来我写了《麦秀歌》,之后又回到了朝鲜半岛,后来听说西周闹腾得鬼哭狼嚎,朝政腐败不堪,人们无不追思帝辛时代。西周烽火戏诸侯,申国引狼入室,天子被杀,出现了二王并立,再后来正统的被杀,伪立的成了正统,但西周终归还是灭亡了。听说西周成了东周,天子成了摆设,名存实亡,还出现了共和行政,天下已不再是西岐的天下,然后就是战国云烟,庆幸我远离是非之地。上次回归故土后触景生情,我为殷商而悲伤,听说共和行政之后有个叫伯封的后生也和我一样,看到昔日镐京已成废墟,联想到不是东西的高官父亲杀死哥哥,悲从中来,写了一首《黍离》,发问由谁来承担西周灭亡的历史责任?当然由西岐周人承担,总不可能又要把屎盆子往帝辛头上扣,由帝辛来承担吧?

  上次回来我还对帝辛不能释怀,通过千年来的历练休养思考,这次回来目睹了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仍在传承着周人和微子的衣钵,进行着历史的弄虚造假宣传,连篇累牍地给帝辛罗织新的罪名,是可忍孰不可忍!帝辛原本葬在淇河河底,这次回来见千古淇河地理位置发生了变化,淇河岸边崛起了帝辛高大的墓冢,但碑文写的却是“纣王之墓”,这是敬还是辱啊?并听说有人想在淇河岸边为所谓伟大的周文王、周武王树碑立传,雕刻大理石塑像,别再给帝辛心口捅刀子了,积点儿德吧!

  我要前往祭拜,还要亲笔改写成“商代伟大帝辛之墓”。我要对帝辛在天之灵说:商朝兴旺,老夫有责,当年本应该告发微子,使商朝及早防范,可我没有,甚至还同流合污,我有愧于商朝,有愧于帝辛。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麦秀之感,非独殷商;黍离之悲,不唯西周。商亡周灭,终有个朝尽人散各奔腾。枉费了,年年岁岁半世心;好一似,恍恍惚惚三更梦。呼喇喇殷商倾大厦,昏惨惨周朝灭枯灯。

  后世夸大其词,说我是商末周初学界泰斗,通晓天文地理,精于琴棋书画,可谓科学、哲学、文学、艺术之全才,还说我是中华文化的奠基人之一,堪称华夏文化第一人。实不敢当,诚惶诚恐。

  帝辛把我拒之门外,微子策反,西岐拉拢,我断然拒绝,在那最苦闷的日子里,除了装疯卖傻,我又能如何?夜深人静之时,我独自淇奥滴泪,流泪弹奏琴曲,借以抒发心中的郁闷与惆怅。我将坎坷人生之愤懑,阴阳五行之思考,天人感应之领悟,社会历史之归纳,都忘情地赋给了琴弦。真可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想不到我弹的琴曲今天被称为《箕子操》,竟然成了中华第一名曲。更奇怪的是,我百无聊赖之时,在箕子山摆弄的黑白石子,今天的人们却学着我成了二人对弈,还说名字叫作围棋。

  当时也不全是为了消磨时光,朝中之事我已心灰意冷,但我却对大自然万千气象充满遐想。我研究了四象二十八宿,还从冀州之南有苏氏部落搞来了一本夏代的《夏小正》,由此开始研究鲧与大禹治理洪水之时得到的‘洪范’九畴和彝伦攸叙,并用黑白石子和小树枝在地上筹算,检验大禹的大地丈量和日影观测数据。由此追溯万年前爻符的出现,六千年前的八卦图,以及商朝甲骨文记录的《易》。

我不能像西岐周人那样,无情打击别人,无限抬高自己,贪天之功为己有,把罪恶归于前朝,把丰功归于自己,弄虚造假,欺骗后世。商的祖先与夏两族历史上是对立的,在争夺天下,抹黑夏桀方面,也很不光彩。对于夏末与商末,姬昌、姬发父子与老祖宗商汤有些相似,夏桀有肉林酒池,帝辛也有肉林酒池;夏桀宠信妹喜,帝辛宠信妲己;夏桀囚禁成汤,帝辛囚禁姬昌;夏桀杀关龙逄,帝辛杀比干,其实比干死于帝辛之后;夏桀设炮烙之刑,帝辛也有炮烙之刑。好像夏桀与帝辛就是一个人,其罪恶完全雷同,西岐周人真不高明,造假也没有造出新意,一旦被坑埋地下的甲骨文字重见天日,其谎言会大白于天下,届时步周人后尘者就丢人大了。我不能像周人学习,要尽量达到治学严谨,尊重客观事实,‘洪范’九畴和彝伦攸叙是夏代祖先的功劳,不能记在商朝老祖宗的功劳薄上。

  周人姬昌就不尊重事实,他被帝辛囚于羐里之时,对已经形成甲骨文字的《易》发生了兴趣,总想用《易》推演占卜出‘商灭周兴’的结论,原本是研究大自然万千气象的科学,被他用于测算命运,加进了自己的传文,使一部科学文献成了鬼神命相之书。不仅如此,他还把《易》据为己有,姬发得了天下后把甲骨文字坑埋,似乎这样后世就不会知道他们的剽窃行为。这一次我回到故土,见到街头路边多有摆地摊为人算命测字的营生,一边放着《周易》,还戴着什么研究会的徽章,并奉姬昌为祖师爷。周人真的是贪天之功,将《易》的著作权归了伟大的周文王。假如甲骨文字被后人发现,一旦露了马脚,西岐周人的脸往哪里放啊?姬昌之《易》使人误入歧途,真是毒害千秋万世,罪不可赎!

  后代的创新离不开前人奠定的基础,《易》是数千年大河流域先民前赴后继,继往开来,积集体智慧创出的伟大科学成果,在姬昌之前已经成文。上古时期的伏栖氏时代,华夏东方的海岱族依据蛇的冬眠春蛰,知道了冬半年和夏半年,从而创出了代表冷暖的两个爻符。八千年前的大河流域,农业文明萌生,智慧的先民用爻符重置,摆放出四季的卦画。六千年前,伏羲用爻符代表阴阳,并受到爻符重置的启发,用重复三爻的办法画出来八卦图。进入五帝时期,开始用六爻重复的办法画卦,画了千年,终于在商朝完成了六十四挂的《易》。三阳开泰,一元复始,否极泰来,扭转乾坤,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等概念已经形成。《易》依照阴阳对立统一之规律,按照天道、地道、人道、时变编制出卦画,运用不同的卦名,以象征不同事物及事物变化规律而表达哲理,在没有符号和文字的上古、远古时代,那是了不起的人类自然科学进步。商朝已经有了文字,《易》本应沿着科学的轨道继续发展,但却被姬昌破坏了。

  周人鸠占鹊巢后,商所管辖的地域并没有同时间全部被周人占领。周人侵入中土,中土人士根本不认可他们这一异族的统治,九州商之遗民也从来没有低头,他们前赴后继,义旗高举,不断起来反抗,西周年间反周的浪潮此起彼伏。周人很清楚,仅凭武力很难震慑住中土广大地域商代后裔的不满和反抗,他们不得不从束缚人的思想入手,不得不想尽百法巩固自己的统治。

  周人一是在淇奥大赉天下,带领一帮反叛者登山封神,还把古淇河岸边封神的那座山改名为白祀山;二是为了标榜自己正统神圣,造假与五帝连接血缘关系,因害怕被后世看出破绽,又大搞文化屏蔽,销毁罪证,坑埋甲骨文字,从而篡改和歪曲了华夏血脉,遮蔽了中华古往今来的炎黄农业文明,乃至农耕文明初始的光辉;三是为了把帝辛彻底搞臭,永世不得翻身,销毁有关帝辛功绩的所有甲骨文字,让后世死无对证,永世将帝辛冤屈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销毁甲骨文字并不困难,因为那个时间的甲骨文字还不被一般平民和奴隶所掌握,是绝对上层建筑领域里的官家贵族文字和文化,因而收集起来也容易,销毁或者坑埋也容易。

  别看周人对外宣传商朝和帝辛如何不好,还造出助纣为孽、殷鉴不远等成语典故,但私下里却偷着学习商朝的宝贵经验,表面是人,背地是鬼。姬发坐了天子之位,屈尊降贵来拜见我,向我求教。姬发说:“上天保佑下民,监视他们的行为,我不知道它的规律秩序如何。”我对姬发说:“从前鲧用土来阻塞洪水,违反了五行中水的特性,上帝大怒,不给他‘洪范’九畴,世界失去了常道和秩序,鲧就被杀死了。禹继承鲧的事业,上帝给了他‘洪范’九畴,世界才恢复了正常秩序。”我给姬发解释了“彝伦攸叙”,其实就是天地人伦的常道、秩序,也可以说是规律、法则和秩序。

  接着我没有提及他爹那个神乎其神的姬昌之《易》,而给他讲了九畴:第一畴的五行是对自然界物质所作的五种分类,是构成世界万物的五种基本元素第二畴与第一畴关系密切,总结出古朴的大自然规律,也可以说是气象规律,如今看来,其中含有一些糟粕思想,成为孔子创立儒家最原始的源泉之一;第三畴的八政之中,食、货两政为社会实践活动,属于奴隶到封建社会的经济基础第四畴的五纪由于前三畴的原因,成为十分重要的问题第五畴的皇极是九畴的目的所在第六畴的三德是君王们的统治手段,三德说的是正直、刚克、柔克第七畴的稽疑说的是五卜二占,也就是雨、霁、蒙、驿、克、贞、悔第八畴的庶征是五征和一叙,也就是雨、旸、燠、寒、风、时第九畴讲的是五福和六极,五福就是寿、富、康宁、攸好德、考终命,六极就是凶短折、疾、忧、贫、恶、弱。

  姬发听得很认真,还让人做了记录,他说这要成为西周的治朝法纲,后来他们如何具体运作实施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想与他们为伍,一不想当姬发的臣子,二不想当西周的顺民,于是别离了故土,去了东边远方的朝鲜半岛。说是周朝八百年,其实周人实际控制中土的时间哪有那么长,诸侯布履星罗,谁愿意听任口是心非周人的摆布?我带领遗老故旧,从青州湾东渡朝鲜半岛,带去了殷商文化,阴阳、八卦、五行、天干、地支流传到了那里,在那里创立了我自己的王朝。

  人挪活,树挪死,自从上古、远古,背井离乡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1.8万年前,地球经历末次冰盛期,当时气候一度非常寒冷,分布在全球的大部分人类族群退回到温暖的低纬度地区1.5万年前,末次冰盛期结束后,全球气候变暖,动植物数量开始增加,为全球各地的人群提供了丰富的食物。丰富的食物直接导致了人群的扩张,九州岛岛的人群扩张始于1.3万年前,据说那个时间白令海峡几乎干涸,许多九州岛岛的人群跑到了大海的对面,成了那里的居民,与朝鲜半岛隔海相望。想到他们,我也就不孤单了

  帝辛派出去平定东方、东南的军队,打了胜仗欲要搬师回朝,却听到了周人阴谋发动牧野暴乱,之后又听到了帝辛的噩耗,三军如丧考妣,哭声一片,哀恸天地。帝辛军队报定必死信念,誓死不肯投降西岐的伪政权。三军最后走投无路,只好扬帆茫茫沧海,去找寻能够生息繁衍的一块净土。他们跨越惊涛骇浪,九死一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大洋彼岸的南美洲。最后在墨西哥拉文塔海岸定居下来,在一穷二白的恶劣条件下,不屈不饶,凭着勤劳智慧的双手,拓荒耕作,发展生产,建造都城,开拓出一片崭新的世界。

  今天的中美洲尤卡坦半岛,居住着印地安人、玛雅人、拉文塔人、殷福布人,均自称是我故乡中土血统、殷商后裔。“印地”就是“殷地”的译音,海外的法国、美国、墨西哥、哥伦比亚等国的专家学者均认可殷商遗民东迁美洲的事实。

  埋骨何须桑梓地,葬身自愿箕子陵,我已是身在他乡为异客,睡梦中魂往淇奥觅旧踪。今天的采访就到此结束吧,我还得魂归天涯墓丘睡上千年万古,直到地老天荒。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桑梓后人前往朝鲜半岛时,一定去看看我,千万别让我真的成为他乡的孤魂野鬼。谢谢!



 
     
箕子访谈录

河南省鹤壁市《淇河文化研究》网         站长:姚慧明       电话  0392-2181169    电子邮箱: yhm450217@tom.com

 版权所有 未经书面许可 不得复制、翻印、镜像!    设计策划:老农       ☆ 

豫备0902085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