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河文化研究》第6卷

 

   

 

评论探讨 - 淇河文化中某些提法值得商榷
淇河文化中某些提法值得商榷
 
作者:秋 雨  加入时间:2011-4-9 23:33:36

周末无事,看过新闻便开始上网浏览,先看到首席记者任双玲一篇文图《洛阳烈士陵墓让位于商业墓地 烈士遗骨叠压掩埋》,很是气愤,敲击键盘留言:“当年送命真冤,鬼魂寒。亵渎英灵缺德,恼人寰!霹雳炸,雷击顶,遭天谴。作孽世间难躲,臭千年!”很像是一首《乌夜啼》,秋雨真的在为英烈们心中滴血!离开了那里,秋雨登陆“河南省淇河文化研究网”,该网站称得上是淇河文化的文献库、资料库、知识库,应当引起鹤壁市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加以保护、利用、延续、发展和传承,使其在淇河文化研究、鹤壁先进文化、鹤壁经济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浏览中看到姚慧明老师一篇《淇河文化研究中应匡正的几个问题》,读后很有同感,觉得在对千古淇河文化的一些表述中,很有必要对一些问题进行研讨商榷,及时纠正一些谬误,以利于对千古淇河文化的研究,使淇河文化得以健康发展。
 

一、“三河”不可并列表述

“淇河是一条诗河、史河、文化河”的表述确实很有毛病,“三河”不可并列,这样表述显得很没有文化水准。文就是错综复杂的痕迹,是一种界线;化就是改变和变革;文化就是人的人格及其生态的状况反映。广义的文化是指人类在社会历史实践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一定文化是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的反映,又反过来影响和作用于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人类社会某一历史阶段的文化一定包含着那一阶段的人类历史,当然也包含着那一阶段的文学,文学包含着诗、词、歌、散文、小说等;狭义的文化是指意识形态所创造的精神财富,包括宗教、信仰、风俗习惯、道德情操、学术思想、文学艺术、科学技术、各种制度及各种上层建筑非物质的内容等。 

某一区域的文化是古往今来该区域的历史沉积和人们生活的记录,是该区域人们对生活的反映、需求、理想和愿望,是人们认识自然,思考自身,精神得以传承和寄托的载体,包含有一定的思想和理论,是对伦理、道德、风俗和秩序的认定与遵循,是该区域人们生活、生存、繁衍的方式、方法和准则。其中当然包含着文学、诗歌文学、艺术、教育、科学、工具、用具、制造技术、风俗习惯、民俗、历史、历史文化、时代文化、学习文化、文化水平等等。因此,秋雨十分同意姚慧明老师的观点,不能用“诗河”、“史河”和“文化河”并列表述千古淇河。

二、淇河文化是鹤壁地域文化的总名称

淇河卫地比如今的鹤壁行政区界大,但鹤壁市是淇河卫地的主要部分。古淇河流的很远,可以追溯到海河,后来缩短到定陶,再后来退至濮水,如今在浚县淇门就归入了卫河,所以古今淇河流域差异很大。卫地区域也总在变化,最大时几乎涵盖了如今河南的黄河以北,最小时只有如今淇河流域的一部分。淇河是鹤壁市的标识,淇河文化是鹤壁地域文化的总名称。

鹤壁地域内有许多文化,诸如:淇河卫地的古迹文化,新石器时代文化,奴隶社会文化,淇河两岸《诗经》时期的文化,佛、道、儒、鬼谷及其它诸子百家文化,历代淇河文化,浚县大伾山文化,淇县云梦山文化,浚县浮丘山文化,朝歌文化,浚县古庙会文化,历史名人文化,鹤壁新时代文化,淇竹文化,旅游文化,农业、商业、煤矿、城市、乡村等文化等等。这些文化还可以细分,如大伾山文化又可分为西麓道家文化,东麓佛家文化,山顶儒文化等等;浮丘山文化可再分为碧霞宫道家文化,千佛洞佛家文化,小姑山佛家文化及儒家文化。这些文化还可以依时间分为各朝各代文化等等。

所有这些文化不管如何分,都包含在淇河文化之内,淇河文化是这一地域内古往今来一切文化的总名称,鹤壁地域内古往今来所有分支文化都是淇河文化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因此,淇河卫地“(鬼谷子)军事文化、民俗文化、淇河文化”这种并列的表述是严重的逻辑错误,是混淆了主从关系,前两者只是后者的分支,是不能并列的。这就涉及到“淇河文化研究会”和“鬼谷文化研究会”的关系问题,两个研究会也是不能并列的,后者应当从属于前者,后者是不能独立于前者之外的。自身的主从关系都搞不明白,怎么能谈得上文化研究?两研究会如果在鹤壁市并列,会成为外阜行家的笑柄,也会让后人觉得前人文化缺失,这会严重影响鹤壁市的文化形象。

三、《诗经》中没有专门描写淇河卫地风光的诗篇

《诗经》中直接涉及淇河卫地的诗篇秋雨只找到43篇。其中:《大雅》1篇,《国风·卫风》10篇,《国风·邶风》19篇,《国风·鄘风》10篇,《国风·王风》3篇。一说是44篇,此前那1篇秋雨还没有找到。今天看到姚慧明老师说的《小雅·青蝇》、《小雅·宾之初筵》两篇,应当是45篇了。可能篇数统计的出入是《国风·王风·黍离》这一篇,这是一首流浪者之歌,秋雨认为是在朝歌所写。

按照现代人的理解,其中约有一半涉及到爱情和婚姻的内容,而古代腐儒总是将涉及到爱情和婚姻的诗篇牵强附会地歪解,似乎帝王们同有夫之妇上床也属于风雅颂,而黎民百姓既是正当的情爱也是淫乱低俗,腐儒们表面装的坐怀不乱,实属弟子掩目般的内心龌浞,心口不一,腐儒们皆是没有人格的吹鼓手,在研究淇河卫地《诗经》篇章时一定要剔除其糟粕,消除其对后世的影响。秋雨写有《千古淇河文化――〈诗经〉篇章》,据此可知,43篇中没有一篇是专门描写淇河卫地风光的,既是写到淇河卫地风光,也多是用的比兴手法,以物喻人,以风光抒发情志,用以歌颂、鞭挞、讽刺、同情、哀伤某事某人,寄托理想、期盼、喜怒、感叹诸多内心世界等。因此,秋雨同意姚慧明老师的观点,“《诗经》中有13篇专门描写了淇河的自然风光”这种说法没有依据,也不符合事实,不能让这一说法谬种流传,这会影响鹤壁和淇河文化形象。

四、淇园不能单独被称为文化

说起华夏的竹文化,要追溯到《诗经》,《诗经》中涉及竹的诗篇只有四首,分别是:《国风·卫风·淇奥》、《国风·卫风·竹竿》、《国风·秦风·小戎》、《小雅·斯干》。明着以竹比兴的只有一首,就是《淇奥》。《淇奥》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绿竹青青,绿竹如箦起兴,描写了淇河两岸的美丽风光,歌颂了卫国第11代国君卫武公的美德,赋予竹以人的君子般精神、道德、情操。

《淇奥》大约写于公元前821年,《淇奥》开创了千古淇河文化中淇竹文化的历史先河,也开创了华夏竹文化的历史先河。此后各朝各代文人都在追思着淇竹,由淇竹提及淇园,把淇园、淇竹当成了卫武公的化身,由千古淇河竹文化,发展成为华夏竹文化。各朝各代各种典籍中都有淇园、淇竹诗画的记载,赞美竹的本固、性直、心空、节贞等品格和情操的诗篇历经千古,经久不衰。优美淇园、青青翠竹古往今来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他们面对青竹有感而发,创作了数以千计的竹神话、诗歌、书画。

淇园成了淇竹的代名词,很多时候也成了淇奥的代名词,淇竹成了卫武公的代名词,最终竹子成了谦谦君子的代名词。淇竹文化成了华夏竹文化的源头,华夏竹文化成了华夏文化重要组成部分,成了华夏文化中的奇葩。淇园是不能离开淇竹而独立的,淇园真正的意义在于淇竹,淇园只能是淇竹文化的组成部分,淇竹一部分生长在淇园里,淇园却涵盖在淇竹文化里。离开了淇竹文化,淇园也就没有了灵魂,淇园是不能单独被称为文化的。所以,淇河文化研究应重视淇竹文化,而将淇园作为淇竹文化的从属。

五、应将鬼谷先哲与《鬼谷子》分离开来宣传

鹤壁市淇县境内太行山中有一处云梦仙境,两千四百多年前,有一位姓王名禅,亦名王诩的先哲,战国时代纵横家的鼻祖,在这里研究军事、外交,培养了苏秦、张仪、孙膑、庞涓、毛遂、卫缭等一批出将入相的战国风云人物。后人将他的研究成果汇编成书,书名就叫《鬼谷子》,云梦仙境中鬼谷先哲育人之处遂被誉为“中华第一军校”。

鬼谷先哲通过细心观察相生相克自然万物,了解其生消内在关键,便可预知事物的发展趋势,正确把握事物发展规律,窥知他人内心世界,具有超前预测能力,具有超乎常人的应对谋略,能够掌握未来命运。他似乎能读懂天书,晓知自然人寰,前事通达,后事先知,似神非神,介于人间天上,成为智慧的化身,值得鹤壁儿女为他骄傲。

但《鬼谷子》一书崇拜者甚少,历代众说不一。因书中权谋策略与当今和谐社会不相适宜。《鬼谷子》研究的是眼下现实的生存取胜之道,好听的说法叫谋略,不好听的说法就是诡道、阴谋、阴谋诡计,多数情况下是不讲道义的。但仍有人说鬼谷术是和平哲学,应该广泛宣传,家喻户晓。似乎鬼谷术放之四海而皆准,貌似《鬼谷子》在当今社会很有市场,似乎要比其它诸子百家更具有生命力。《鬼谷子》是战国时期应运而生的产物,本就是用来对付敌方的手段, “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其所谓和平哲学,原是以不择手段而求取,当今社会唯独能用于军事、外交等上层建筑领域。如果非要把军事文化冒天下之大不韪用于民间,真可谓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雀,是在引导万民奸诈,令假冒伪劣猖獗,高大虚空浮夸盛行,利己害他,与构建和谐社会是格格不入的,其结果只能是坑国害民,成就一个魑魅魍魉世界。

因此,在搞旅游文化时,应将鬼谷先哲与《鬼谷子》分离开来,让鬼谷先哲与云梦仙境结合起来,取其精华,其军事文化也只能对军界和上层宣传,而不宜在民间过多地宣传,屏蔽不宜在民间散播的内容,令其焕发青春活力,为当地的经济发展和先进文化做出贡献。

六、浚县王越不能作为新时代宣传的对象

王越在朝为官,可谓心系桑梓,他多智谋,也曾卫国戍边,功勋卓著,博学能文,长诗善赋,名显一时。但王越急功邀赏,结交奸宦,不顾大局,假公济私,可谓奸臣所为。王越输同山而令长垣替浚县代缴同山一带荒山野岭粮饷;设放马场意在免缴火龙岗一带皇粮;修卫河桥本意是要桥大眼小,从而设立码头,以便让家乡宰客,雁过拔毛;判“淇河浚地”,明着心向淇县,暗里为了浚黎;智建无梁寺,为骗皇帝说出“无梁”,从而免去浚县上缴皇粮。

作为家乡游子,本应感谢王越情系家乡;作为华夏儿女,当谴责王越坑害社稷之举。身为社稷大员,却无社稷苍生公心,只为局部一己之私,朝廷用人实不可取。当今更要倡导心怀全局,大公无私,更要反对地方保护主义,国家公务人员更不可向王越学习。

新科进士王守仁奉旨送王越灵柩回浚县安葬,那是王越作为高官应享受的待遇,这只能说明朱祐樘是位仁君,并不能说明王越伟大。王越虽居高官,但其所做作为见不得阳光,是一位历史复杂人物。桑梓引以为荣,情有可原;外阜多引以为耻,事出有因。浚县王越虽然享受着桑梓的民间香火,但却不能作为新时代宣传的对象。

前几天秋雨曾对朱朱彦民老师说:“很冒昧地对桑梓王越说了自己的观点,前些时候也说了《鬼谷子》要与鬼谷先哲分离开来的话,还请老师批评指点!我这个人性子直,我认为浚县可以有选择地宣传端木子贡的一些事迹,但不可宣传王越。可以宣传浚县大石佛,但不可为浚县的仇人石勒歌功颂德。眼下全国为了发挥旅游效益,已经不顾历史的真实,争抢古代名人,搞假文物古迹,不管古代人物是好是坏,只管能不能争得几个臭钱,闹得天昏地暗。如此下去,不知道后人将如何甄别华夏历史的真伪,华夏文化竟然在新的时代如此悲哀!”朱彦民老师说:“您的观点很对,但是这些是我辈无能为力的。”有能为力的,只有当地政府和相关部门。

七、不要搞毫无意义的所谓神话传说

前天看到一位记者朋友报道豫南某县第九届盘古文化节的消息,秋雨向记者朋友提了九问:

1、盘古开天是中国古代神话故事,虚幻的盘古时期怎么成了盘古实体,有了籍贯?2、在我国出土的铜器时代的一个方鼎上,有一个奇特别致的符号,这个符号应当念为“盘古”。方鼎出土何处?怎么肯定说的就是某县?3、更葺成都玉堂石室壁上图有上古盘古、李老等神及历代帝王之像。李白有诗:“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未提及盘古。莫非盘古出自蜀中?莫非盘古原本虚无?4、盘古神话见于三国吴人徐整的《三五历纪》。《三五历纪》、《五运历年记》记载:“盘古之君,龙首蛇身……死后骨节为山林,体为江海,血为淮渎……”只能说明盘古与淮源桐柏有关,看不出与某县的关联。5、有的学者认为,盘古之名最早见之于三国吴人徐整的《三五历纪》、《五运历年记》,先秦著作无盘古名号,并以“盘古入籍晚”为由,来否定盘古神话的原始性和民族性,提出不应把盘古神话列为中华民族的先民创世神话。炎黄创华夏之始已有论证,后世皆称炎黄儿女。6、华夏始祖源自炎黄,如今炎黄故里却遍布华夏,引起几多纷争,盘古故里更难定论。7、天中本在汝南,盘古如何却在某县?8、本是神话传说,怎么能有实际故里?9、若要盘古入籍某县,须有可信史料服人。

盘,字典上有解释,但没有“最原始”这个时间概念上的字意,而有“盘根究底”这个词,有追查最起初的意思。在我的家谱中,祖爷一个叫太,一个叫宁,其下的十代是:盘、亘、震、友、天、学、洪、永、章、青,秋雨是永字辈。受家谱的影响,秋雨一直以为盘古是个时间概念,盘古比亘古久远,亘古比远古久远,远古比古代久远,从来没有想到盘古、亘古、远古和古代会是几个有生命的人物。如今盘古不仅成了一个有生命的人物,而且有了籍贯,令秋雨匪夷所思。盘古一定比恐龙时代久远,恐龙时代人类还没有问世,并且恐龙时代被封闭在无知的史前。那么,如果盘古是一个生命,怎么能属于人类,又怎么能确定其籍贯呢?

公元前540万世纪到公元前60万世纪,是恐龙生活的时代,然后归于混沌亘古,成了地球上的又一次开天辟地,在此之前的事情全都被封存在了无知的时空之中。于是关于生命的起源、人类的起源,科技界、宗教界、神话传说,众说纷纭。信仰鬼神,崇拜祖先亡魂,是人类最原始的意识形态。神话传说产生于盘古、亘古、远古时代,经过了长久的历史和民间广泛的传播,而不是眼下凭杜撰就能成为神话传说的,我们不能把某些原本虚无、虚幻缥缈的事物现实化,落根于某地,化作真实的事物。秋雨认为盘古文化节太不可思议,鹤壁千万不要搞这样的神话传说庆典节日,搞这样的庆典可谓十分滑稽,可谓劳民伤财,哗众取宠,应该搞些有意义的活动。

八、关于《诗经》中的“河”字

正如姚慧明老师所说,古代的“河”字是有特指的,与目前所说的江河湖海不是一回事。古代的“河”字特指黄河,黄河在汉代以前叫大河,大河流过孟津便进入古荥泽,古荥泽是大河泥沙的沉淀池,至汉代古荥泽便被淤积填平。没有了沉淀池,大河之水变得混黄,汉代大河于是改名为黄河。

《诗经》最早的篇章是追述殷始祖契、周始祖后稷,其次是叙述殷、周两代的兴盛,直到周幽王、周厉王的政治缺失,是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大约五百多年的诗歌选编,因而《诗经》中的“河”字一般是特指大河。《诗经·国风·周南·关雎》说的不是淇河卫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中的“河”更不是淇河,作为一级地方官员牵强附会地给客人解释说是淇河,其文化水平实难令人折服,作为报刊如此原样照登领导的文字,说明编辑一是不负责任,二是文化素养很低,破坏了报刊的形象。 

没有文化的经济总是短命的,只有依托文化发展起来的经济才可持续永久,青春永驻。秋雨认为这些应属于河南转变领导方式、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范畴,应列为重要内容之一。专业知识固然重要,但只有专业知识,不了解中华历史、文化、文明,不了解所处地区的风土、人情、民俗、历史、文化、文明等等,作为专家无可厚非,但作为一级领导似乎有些不大合格。

当年卫国与宋国一衣带水,中间只隔着一条大河,《诗经·国风·卫风·河广》应是侨居卫国的宋人写的思乡曲。题目《河广》说的是大河宽广,但文字中却是“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河广?曾不容刀。”宽广的大河如何能一苇扁舟对岸相连?从后面句子看,宋国在千里之外,却能步行咫尺,清晨抬腿就到了宋城,这也许是一种夸张的笔法,说明对家乡很是思念。但按照现代人的理解,秋雨觉得“河广”与“一苇杭之”和“曾不容刀”总是相互矛盾,似乎此篇中的“河”隐约有当年“淇水”的影子。因客居朝歌的宋人前往宋国是要乘舟沿淇水东去淇门的,所以秋雨暂且把诗中的“河”译成了“淇水”,也许诗中说的就是大河,但秋雨觉得这首诗按现在的背景译成淇水更为贴切。

《诗经·国风·邶风·新台》中的“河水”说的也是当年的大河之水,因为当年淇水是大河的一个支流,“河水”说的是大河支流的“淇水”,千百年来水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因地理水系变化,原大河支流淇水如今已独立于黄河之外,故个别涉及淇河卫地的地方应作淇水理解。按照秋雨的推测,淇水在汉代王莽时期便脱离了大河,与太行山东麓的数条水系汇合成卫水,向北进入了海河流向大海。所以,此篇现在再翻译时,“河水”就只能翻译成“淇奥”,如果依然译成“大河”或者“黄河”,就犯了刻舟求剑的错误,会使现代人产生地理上的混淆。 中国国学权威余冠英先生对《新台》的译文从字面上理解没错,但余先生毕竟不是地理和水利专家,余先生把“新台”放在当年大河支流的淇水边尚可,但放在今天的黄河边显然是错误的。已经物换景移,余先生显然犯了刻舟求剑的错误。专家、权威也会时常出错,鲁迅先生在文章中也有把日本国地名搞错的时候,牛顿不是也误入过神学嘛,很正常的事情,他们无非是某一方面的权威,但都不是全能。如果按照现在的地理和水系,秋雨将《新台》译成《虞美人》:

新台碧水春淇奥,嬿婉身姿好。儿媳昨夜配爹公,一夜醉魂风月几多情。

新台亭榭朝歌在,淫荡儿媳爱。艳葩红翠泪楼头,儿子痛心疾首恨难休。

九、涉及淇河卫地某字的读音

秋雨的《淇奥梦》中的“淇奥”取自《诗经》,一位朋友曾给秋雨留言:“一次到鹤壁开发区淇河宾馆就餐,恰好朋友订的是淇奥(yu)厅,可几个服务员一再坚持说宾馆只有淇奥(ao)厅而没有淇奥(yu)厅。”秋雨个人认为服务员说的没什么错。

《诗经》里有许多字不读现在的音,像“家”读“故”,“没”读“觅”, 《召南》读“shao nan”等等,很难掌握。宋代人认为《诗经》中有些应该押韵的,但按宋代那时的语音来读却并不押韵,以朱熹为代表的文人便认为要临时改成读某音,就是“叶音”(读:谐音),其实没有实质意义,无非是玩些虚的高深莫测而已,明末陈第就第一个反对过“叶音”说。《诗经》许多地方的押韵是和谐的,但今天读来却并不押韵,这是因为语音发生了变化,若按当年作诗时的读音来读,肯定是押韵的。朱熹所搞的一套虽然一时押韵了,但随着时间的推进,还是会不押韵的,再说他搞得读音也不是当时真实的读音,所以对后世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多给后人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韵一般用在句尾,所以称韵脚。如果句尾是一个虚字,韵就常常落在倒数第二字上。《诗经》中虚字韵脚比比皆是,主要有:之、兮、矣、也、止、思、忌、只、焉、哉、与、乎、我、女(汝)。《诗经》押韵多在大停顿处,一个语法句终结处,除了罕见的例外,总是押韵的。小停顿处有些无韵,中国诗歌一般是隔句用韵,《诗经》例外。《诗经》有一韵到底,有两韵以上的情况,有句句用韵(密韵),有隔两句用韵(疏韵),有无韵(如:《周颂》)。总之,《诗经》中的韵脚可分为整齐、基本上整齐和参差三种情况,而叠句和叠韵,都增加了音乐美。

书籍是无声的读物,古韵属于有声的范畴,所以对于谐声、通韵和合韵等问题很难领会。我们只要知道《诗经》是押韵的就行了,非专业人士大可不必用古音来读,专业人士也不要硬逼着非专业人士去读古音,古音只是专业人士和文人们的专利。逼着非专业人士去准确地读古音,就好比让现在的小学生用繁体字写作文,是很不现实的,也是很不合时宜的。那些所谓的古音也是文人们当年临时改成的读某,没有什么现实意义,《诗经》距今几千年了,语音随着时代而变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古人已经搞过新文化运动,“五·四”时期也搞过白话文运动,无疑推动了历史的前进,而进入新的时代,我们为什么非要复古呢?

历代诗中“淇奥”也有写成“淇隩”、“淇澳”、“淇隈”的,奥(yù),通澳、隩, 水岸弯曲处。《尔雅》:“厓内为奥,外为隈(wēi)。” 隈,山或水弯曲的地方。唐代徐坚解释:“重涯曰岸,岸上地曰浒,曲涯曰澳(隈)。”秋雨的《淇奥梦》读成“qí ào mèng”就行了,不需要读古音,也不需要学着朱熹去搞什么故弄弦虚的“叶韵”。秋雨只想让千古淇河文化让大众所了解,而不是只有几个文人所掌控,那样不利于千古淇河文化的传承与发展。秋雨所说的“淇奥(qí ào)”,不仅仅是淇河弯曲的地方,而是带着神秘,玄奥,奥妙的淇河岸边。

此篇文字只是信手写来,未加深思,向姚慧明老师和网友们请教,还请老师和网友批评指正。

 

        附:

        姚慧明:淇河文化研究中应匡正的几个问题




 
     
淇河文化中某些提法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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