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壁市《淇河文化研究》网        淇河文化研究第二卷(2007)

 

淇水汤汤、淇水思痛(《诗经·氓》改写)

作者:张蓉 张宜

淇水汤汤(一)  
 2007年05月05日 09:19 

      路的尽头是白茫茫的淇水,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了,河面上的雾气很重,两岸的景色一点也看不清楚,尽管这样,河的此岸与彼岸对我来说依旧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可以说它见证过我的一切,爱与恨、幸福与不幸、欢乐与忧愁、被追求与被抛弃......

      夏初的一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缫丝。本来这样的活都是母亲、嫂子、和我的,但第二天就是集日,晚上赶着把这些丝缫好就可以卖个差不多的价钱,父亲和兄长也都来帮忙。从孵蚕宝宝,到它吐丝作茧,从蒸茧到现在的缫丝,一家人从2月忙到5月忙了整整一个春天,终于要有结果了。卖丝的布(我们时代的货币,就是你们后来人说的钱)交了官家的税赋,买了盐,说不定还可以买些红色的颜料给自己染几件鲜亮的衣裳呢。一团又一团丝从手底下涌出,雪白的丝衬着雪白的手腕,在月光下,竟是一样的颜色,只是丝轻盈得有些虚幻,手腕却是细腻又真实的。一首诗歌这样赞美我们卫国的庄姜夫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我没有读过书,村里经常有人来摇着铃铛采诗,也唱诗,听说这些人是天子专门派出到各地采集诗歌的,一来帮助天子了解各诸侯国的民风,二来以察民情,他们唱时我听到这样几句——那该多美呀!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她那样。不!可能永远也不会,父亲说丝制的衣服都是贵族穿的,咱平常人家不穿,而那丝制的衣服多么光滑多么鲜艳,人靠衣裳马靠鞍,一个女人要美丽,没有美丽的衣裳怎么行呢!父亲和哥哥说我已经过了及笈之年,快是个大人了,有些事情就要替大人分担,在咱们家,咱可以把你老看成个孩子,等明儿出阁了,就得完全靠自己。他们总这样说话,等明儿出阁了等明儿出阁了,我就不嫁,作个老姑娘,看你们能把我怎样。夜深了,银盘似的月亮当空照着,后羿美丽的妻子嫦娥舞着她宽大的衣袖独自住在空旷的广寒宫里,也许她整日听到的只有玉兔那坎坎的伐桂树的声音,她寂寞吗?她为什么要偷吃丈夫的长生不老药而独自升天呢?第二天一早,父亲和哥哥每人推一辆独轮车装着丝到集市上,我跟着他们,手里拿着戥子。集市就在淇水岸边,路两旁载了两行桑树,树叶已经很老了,蚕宝宝一定咬不动了,不过上面结了很多美味的桑葚,还有叫声很好听的斑鸠、灰椋。怕中午太阳毒,我们的摊就摆在面对河的一棵茂盛的桑树底下。收购蚕丝的商人大部分都来自河对岸,我们的生意不错。余下不多时,父亲哥哥他们要回去播黍种,就让我一个人卖。头一次单独卖东西,我有些胆怯。街市上人很多,来来往往的,我不会招呼,买主都到别的摊上去了,我很着急,就试着吆喝了几声,声音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简直就像蚊子哼哼一样,我只好作罢。正无奈时,一个刚从渡船上下来的少年,朝街市走来。他穿着一身玄色丝质衣裤,外面披着件短风衣,也是玄色的,头发梳得很整齐,高高地挽在头顶,随着节奏明快的步伐,一颤一颤地,真是帅极了。我定定地瞅着他,突然发现他好像就是冲我走来,急忙羞怯地偏过头去。一双大脚停在了我的摊前,我抬起头,他微笑着问我:“请问,你的丝卖不?”我连忙道:“卖。”“多少布?”“30个布1两。”“能便宜不?”他还是那样笑嘻嘻的。“不能,最少30个布。”我想,再少了,只会少了我的红色颜料。“那好,你秤一下,我全要了。”我笨手笨脚地半天把那些蓬松庞大的丝捆不到一块,还是他快手快脚的两下就解决了问题。卖出了货,结清了布,我又热又窘,满头大汗。“去喝一杯吧!那边第四棵桑树底下的茶馆卖隔年芦苇根和甘草泡的茶,味道又好又消暑,你卖给我这丝又好又便宜,正好给我个机会感谢你。”“谢谢,我得早点回家,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急什么呢?天色尚早,再说呢,要不是我全部买下了你的丝,你不也要再等下去吗?走,去喝一杯吧。”我想再推托,但他的直爽、和气,他的俊朗、潇洒,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让我心仪的味道指使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到了第四棵桑树底下茶馆里。茶馆里坐满了人。拣了个僻静处,我们相对而坐。他要了两杯茶,说一杯多加甘草,又要了盘桑葚佐茶。我不敢看周围的人,也不敢看他,只好几乎目不斜视地捧着茶杯,白色的芦苇根切成薄薄的小片,淡黄的甘草则一根一根的,错落有致地悬浮在水中的,啜上一口,又甜又爽口,他真体贴,知道女孩子都喜欢甜一些的口味,心里竟也泛起了甜甜的味道。“知道吗,很小的时候,我都认识你,第一次见你是在河坝上,当时我父亲带着我过河这边买丝,买好了丝,他和几个伙计聊天,我就一个人闲逛,看见你和几个小女孩在踢毽子,输了就哭鼻子。”“是吗?那么差的印象留给了你。”“一个黄毛丫头,出落得这么漂亮,怪不得人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他边说边热切地看着我。我低下头去,正好看见茶杯里我的影子,我真的漂亮吗?我疑惑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神是鼓励和肯定的,我复又羞赧地低下头,一个接着一个地吃着桑葚,再也不敢抬头看他了。他朝店小二摆了摆手,大声道:“买单!”店小二颠颠地送来了单子——说是单子,其实是一根绳子,上面打了两个活结,一个死结,活结代表茶水,死结代表桑葚。出了茶馆,我就向他告辞了:“谢谢你,我该回去了。”“早呢,我们走一走吧!”“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不就是缫丝吗?着什么急,以后你家的丝我都包了,行了吧,河边这么好的风景,我们去走走吧!”说着就来拽我的手。恐被村里人看了去,我就随着他走上了河堤。他走得稍前于我,那件皂色的风衣在微风中摆动着,轻捷的步履伴着悦耳的歌声,他唱的是一首流行于秦地的歌曲:“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唱着唱着,他回过头,倒走着,看着我的眼睛,一直重复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突然他停止了歌唱,伸过手来,扳着我的双肩说:“你就是我心中淑女,嫁给我吧!”他的话让我措手不及,在我想象中,从认识到说这句话之间还应该有更长的距离,让人有时间来品味、思念和憧憬,他却突如其来地说出了它,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但我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态度,我都得先拒绝。“为什么不呢?”“这太仓促了,我得好好想一想。”“难道是我不够好吗?我不够有能力吗?”“不,不是,……再说了,即就是我同意了,你还得延请媒妁到我家里去。”“啊,这么说你同意了。”说着就抱起了我,几乎把我抛了起来。 
     

淇水汤汤(二) 
2007年05月05日 09:41     

    来年的春天,我们举行了婚礼。那是怎样盛大的一个婚礼呀!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丝制衣服,骑了一匹白马,迎亲的队伍足足有半里长,唢呐声老远都能听见。悠扬的牛角声响过,队伍就起程了。坐在队伍中间的一顶花轿里,我拿出藏在袖笼里的小青铜镜子,复又审视了一番自己,头发被母亲精心地挽成高鬟,左边鬓角插着两枝盛开的玫瑰,右边则是金钗和玉簪,额头的汗毛也按照习俗用一根细线绞得干干净净,显得无比的光洁,眉毛和嘴唇都是嫂子画的,眉毛细细的弯弯的,嘴唇红红的丰盈的,还有这一身簇新的红嫁衣,胸前是凤凰和牡丹的图案,大红的底色,墨绿的叶子,黄色的凤凰,无不在显示着喜庆和富丽。母亲说作新娘的一天是一个女人生命里最美的一天。我却觉得这个美有些悲壮,就像积蓄了前半生所有的准备和后半生所有的补赎才拼却了这一醉——以前我总爱说类似的话,比如在月圆时,我说好景不长,母亲总阻止,她说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说这样的话不吉利。轿子要过淇水了,我掀开帘子回望着我的村庄,向它告别。傍晚时分,婚宴接近尾声,父亲母亲和哥嫂要回去了,在告别时,我心里突然空落落孤立无援的,他们养了我18年,现在把我交给另一家人,从此,我要姓另外一个姓,像任何一个女人一样,养蚕、缫丝、做饭、洗衣、织布、生孩子,然后老去……想到这里,我几乎要流泪了,无限依恋地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夜色四合,他和客人们还在猜拳行令,我一个在新房里,焦灼热切地等着他,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是我适应它惟一的钥匙,可他不知道是没有意识到还是没有功夫,一直耽搁在别处。我们卧室窗外一棵桑树,斑鸠入巢了,我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有人抱住了我,满身的酒气,嘴里臭哄哄地,我一激灵,醒了,刚要本能地反抗,却想起来了我现在是他的妻子,这里是他的家,我们的新房。我们的初夜我是在惊惧与厌恶中度过,他在撕裂和刺痛我之后就睡着了,我却一直醒着,独自垂着泪。鸡鸣时分,我就起床了,先对镜梳妆,镜中的容颜与昨天看着没有什么分别,可我知道从此我跨过了一条河,它可能是淇水,可能不是。接着我洒扫了庭院。院子除了桑树底下许多斑鸠的粪便外,就是些花的落瓣和细小的灰尘,所以很快我就结束了这个工作。这时,天也快亮了,我小心翼翼地敲了公婆的房门,婆婆在里面威严地说:“进来。”我挑着门帘进了里屋,屋里光线比较暗,我几乎看不清人,就对着一团黑影子说:“父亲母亲,小媳给您请安来了。”“好。”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唬得我赶紧转过身,对着声音的来处道了个万福,就想赶紧离开,“你们桑农之家应该比我们商家更懂得诗书礼仪,我才要夸你懂规矩,你却在公婆没有说完话时就要走,是不是眼中没有我这个婆婆?”“您误会了,我尊重和爱戴您,就像尊重和爱戴我的母亲一样,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母亲,我的主人。”“知道了就好,去吧!”回到自己房里,他还在呼呼大睡,我不知道该再做些什么,想打盹又不敢,就坐在他的书桌前,翻看他的书册。书册上记的都是账目,有原先刻的,有新刻的,基本上都是20到25个布一两,我突然想起了我们之间的那个交易,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肯出30个布买我的丝,商人,是从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的。他还是出去做生意,我的主要工作则是漂洗他收购回来的丝,晾干后分类包扎。他平均一个月回家一次,每次回来后对我都很热,人们常说的“小别胜新婚”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很多时候他还会带回来一些好听的歌曲,晚上躺在被窝里,搂着我唱给我听。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或者“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躇……”


淇水汤汤(三)

2007年05月05日 09:43  

      今年春节刚过,他说要收几个地方的账,再看看有没有好的生意可以做,就出门了。整整一个春天,我都在等他,等得蚕宝宝皮蜕了一层又一层,等得桑叶由嫩绿而浓绿而深绿,等得斑鸠沉醉于美味的桑葚……每一个黄昏,我都要去村口的大土堆上远眺,像千年之后有个诗人写的“过尽千帆皆不是,肠断白苹洲”那样的情景。麦收时节,他终于回来了,傍晚时分我正在灶间做饭,他进了门,我听见了,连忙到院子跟他打招呼,他气色很好,看见我给我点了一下头就进了他父母的房间,我进了灶间,从房梁上取下腊肉,给他做他最爱吃的腊肉萝卜,在我做饭时,我听得院子里不时有村里的人来串门,很热闹的。吃晚饭时,他好像对腊肉萝卜不太感兴趣,对我也一样,不像以前当着众人偷偷地对我挤眉弄眼,让我既甜蜜又羞赧。好不容易众人散去了,进了我们的房间,我就朝他怀里偎,他应付了一下,我很诧异,又不好下台,就直接贴住他搂了他的腰,娇声地叫他,他说:“累了我们睡吧。”我伺候他脱了靴袜、衣服,给他盖了被子,然后坐在镜前,给自己施了淡妆,就褪了外衣,轻轻地躺在他身旁。他的脸朝着里面,我又不好意思唤他,就“欲擒故纵”地躺着,还有意无意地碰着他,他还是没有动静,在我疑惑时,身边响起了鼾声,我的心一下子就跌进了冰窟里,为什么会这样,他一定是变心了,只有变心了的人才会这样。也许不是呢?也许他真的累了呢?我劝自己,就去扳过他的肩膀,把自己放进他的怀里,然后吻他,爱抚他,终于他有了反应,抱紧了我,嘴里唤着:“阿金,我的心肝,我爱你。”阿金,阿金是谁!?我扯了他的耳朵,他醒了,我问他:“阿金是谁?”“阿金,什么阿金阿银的,快睡吧!”“不,我得知道阿金是谁。”我倔强地说。“没有什么阿金,相信我。我困了,你爱我,就该让我好好休息。”“不,你不说,我不让你睡。”“你怎么这样子,好,你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准备过了麦收,就娶她进门,我爱她。”我捏了拳头捶他:“你说你一生一世爱我,我们才结婚这么短时间,你怎么又爱上别人了?”“爱上别人有什么不可理解的,男人怎么可能一生一世只爱一个女人呢?娥皇女英不都嫁了舜爷了吗?”那是男人的逻辑,我不能容忍一个我爱的人,再去爱别人。“爱情应该是专一的,我只爱你,也希望你只爱我。”“不可能,我既爱你,也爱她。好了,别再缠着我,我有你吃的有你穿的,就够好了,你们女人家,不知道世事艰辛,吃饱了肚子还不满足,想要什么感情,让你流落街头,缺衣少食的,我让你还讲什么感情。好了,你不睡,我还要睡呢。”我一夜无眠,他却鼾声阵阵。他第二天就和他父母商议娶阿金的事情。中午,他母亲叫我过去说话。“你进了我家门后,表现一直不错,就是3年过去了,还没有生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我们家的香火,我们准备把阿金迎娶进门,进门后,你和她以姐妹相称,对她要以礼相待,婚事明天办,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这样了。”回到屋子,我呆呆地躺在床上,眼泪流了满面都不知道,一个曾经信誓旦旦的男人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对于这整个事情,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了。留在这里,像许多不幸的女人那样,强颜欢笑地和别的女人分享所爱的男人,或者,和别的女人一样屈辱地接受一个男人的恩赐……我做不到,是不是能回到娘家?小时候,我们村有一个出嫁的姑娘被婆家休了,娘家人也不让她进门,怕她会影响了娘家的运气,她就住在村头祠堂里,直到一个夜里,被一个过路的强盗强奸后杀害了,全身无数的伤痕,死后也不能进娘家的墓地,就由一个云游者用草席卷了浅浅地埋在乱石岗里。我该怎么办呢?屈辱地这样活着,我受不了,冒着死无葬身之地的危险回娘家,我也不干。我突然记得他唱歌给我听时,说过这些歌曲都是周天子派人四处云游在民间收集来的,还说那些专门收集这些歌曲的,都是孤独鳏寡的人,我何不去试一试呢?况且一个人的一生,应该留下点什么。趁着他睡觉,我收拾好了东西,天亮后,我告诉他,我要走了,他很诧异,问我去哪里,我说四方。他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无论你怎样威胁我。要走你就走吧,不过请你不要后悔。不过,等有一天,你乞讨过这里时,我会格外地照顾你的。”“无耻。”我骂道,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步行到了镐京,向王室递了个申请,要求作一个采诗官。一个月后,申请批下来了,允许我代表王室云游四方,但仅仅在采回合格的诗歌后,才会有报酬。                  我同意了。 
      我采到的头一首诗歌就是流传于我家乡的“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当我行走在汤汤的淇水边听着这个故事时,我的心就像这汤汤淇水,柔软缠绵、滔滔不息。 
      来源:张蓉的博客

淇水思痛

长沙市长郡中学高二0607班 张 宜

      驻足淇水河畔,那浩浩汤汤,奔流而下的淇水,溅湿了我的衣裳,物是人非啊,我不禁感叹道,同样的淇水,却淡薄了人情。再见淇水,我的心被再一次深深的刺痛,触景生情,便不由自主的沉入到那段时光…… 

      那是好几年前,16岁的我刚从女孩蜕变成了一个楚楚动人的姑娘。父母为我说了好几家媒,我都犹豫着没有答应,直到氓的出现……

      那是一个晴朗无风的早晨,他抱着几匹布,敲响了我家的大门。他结结巴巴的说是要来交换几段丝绸,进屋之后才吞吞吐吐,面红耳赤的说明真正的来意——商量婚事。我被氓那抓耳挠腮的憨厚样子吸引住了,不禁暗暗的喜欢上了他。几天的交往,让我们彼此了解,我们坠入了爱河。他要走了,我送他渡过淇水,握着他温暖的大手,我一再叮嘱:找一个好媒人,秋天的时候将我接去……

      自他走后,我便每日登上城外倒塌的城墙,遥望他的身影。心急如焚的我,见不到氓,便终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终于有一天,他驾车回来了,带着聘礼媒人,将我接上了花轿,我告别了家乡,嫁到了氓家。

      出嫁以后,生活艰辛了很多,我努力做一个勤劳贤惠的好妻子,每天挣着做许多劳活,但我心里却十分的满足,因为我和氓的恩爱,我们的婚姻十分的美满,那是多么幸福的一段时光……

      然而,变化来的更快。氓对我渐渐冷淡起来了。尽管作为妻子我并没有出什么差错,但是他对我的却态度愈加恶劣,由开始的冷淡到后来的打骂,但我知道遵守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妇道,所以一直都忍声吞气,逆来顺受,直到他一纸休书将我无情的赶出了家门……

      现在,我站在淇水河畔,回想起在淇水与他依依不舍的分手,在淇水他把我背上花轿,内心再一次被撕扯着……

      船来了,我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小船,没有再回一下头,因为我知道,身后再没什么值得我去留恋的,新的生活在前方……

      在落日的余辉下,小船在河中摇曳着前行,我坐在船头,低声吟唱:“于喈鸠兮,无食桑葚;于喈女兮,无与士耽……”

      澄池文学社

淇水绝恋--

       发布时间:2007-01-07  投稿人:nshy96  责任编辑:vivi  来源:网友投稿/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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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淇水河畔,一女子款款走来.她身着青衣,手持绢扇,眉清目秀,却满面愁容.她慢慢地走向亭子,抬头便看见了一条系在柳枝上丝绸的巾帕,她的脸上略浮起一丝笑容,但很快又被愁容遮了去.她轻轻取下巾帕,那上面绣着她和一个男子的名字,她将巾帕执在掌心,不禁吟道:"曾几何时,尔也温存,我也温存.岂料今日,水也迷茫,人也迷茫."一阵风扬起她手中的巾帕,一段往事涌上心头.
      也是在这淇水河畔,他抱着布前来,对温柔美丽的她一见倾心,视线不肯离开她绯红的脸,她举起绢扇遮着,他低下头不语.一种莫名的又难以释怀的心绪在两人见萦绕.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希望和她结秦晋之好.她并没有答应.但愿意相送.途中,他更升爱意,并多次表示.她从袖里取出巾帕,绣上她和他的名字,并赠予他,以作信物.两人还约定了婚期,他就把这条巾帕系在了柳树枝头,让她等着他.她看着他上了马车,看着马车后扬起的尘土,看着渐渐模糊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什么.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心,那颗单纯的心苦苦地等待着它的归宿.她盼着,盼过了千辆马车,终于盼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哪个熟悉的声音.出嫁之日,莺歌燕舞,淇河的水流得如此欢腾,那颗单纯的心憧憬着美好的生活.可谁曾想,誓言只是一段敷衍了事的废话,苦苦地的等待换来的只是无休止的悲痛,爱情不过是酒醉后的一场春梦,梦醒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留下,那颗单纯的心手尽了委屈.往事不堪回首,泪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诉说着一切,却无人听见.淇河的水啊,你可曾听见?忧愁让年轻的面庞堆满了风霜,悲剧却让那颗单纯的心变得坚强,她决定离开他.
      淇水依旧安静地淌着,远处悠扬悦耳的琴声她听不见,偶尔几个孩童嬉戏着跑过,她也看不见.秋风把深秋最后的几朵花打落,花瓣浮散在水面上,她似自语到:"流水既无情,落花何有意?"她转身走去,手一松,那条巾帕便被风带走了.
      来源:show43教育 作文 » 抒情作文 » 高中抒情作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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