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河文化研究10

淇河文化研究  第十卷 2015年
     

 

文艺作品 - 《淇水情深深》第六章 倩岚的家事

《淇水情深深》第六章 倩岚的家事
 


作者:郭长敏  加入时间:2015-2-2 8:20:25

相爱的男女,在一起的时候是幸福的,分开的时候便痛苦心疼。小别三日,胜似新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天皇老子如此,华青与倩岚也不例外。

二人自淮阳分手之后,华青回到了鹤城,倩岚不久也从故土回到了青岛。

俩人银线相牵,网络传情,感情缠绵,坠入爱河。由原来的一度感情冰冻期,转入了东风解冻、春暖花开的季节。

每天晚上的网上聊天,有说不完的话,最晚能聊到下一点;每天发送的信息,最多能达到四五十条。可以说,从每天早起六点半提示对方“晨练”、“吃早餐”开始,到每晚零点以后的“晚安”、“想你”、“爱你”、“吻你”、“再亲亲你”止,倩岚的条条指令,缠绵情话,一直从中国的黄海边,传到太行山脚下的鹤城。

倩岚的家事,也是在她俩聊天中,慢慢地说出来的——

  1975年出生,1996年结婚,介绍人是她的嫂子和丈夫吴志明的大嫂。

结婚前两年,她在老家鹿邑,跑郑州长途客运,当售票员;1998年丈夫吴志明提成连长,她随军到了青岛;这期间,她曾怀过一次孕,丈夫说忙,照顾不了,已经五个月大了的胎儿,非让她回到老家,硬是打掉了。心存下芥蒂。2005年,曾因家庭琐事,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倩岚曾提出过离婚。后因家里出了事,搁下啦,没离成。

  随军后,来的家属多,没有安排工作。作为军嫂,有时候她到连队食堂帮帮厨;有时候,也跟着部队到基地看看训练;所以,这期间,她学会了打枪和开车。人聪明,也学就会,技术还算可以。

  那个时候,多半时间,都是她一人在家,独守空房,夜伴孤灯,心里终不是滋味。丈夫有时候,去带兵或参加部队训练,一走就是一个月,她懒得做饭,就靠吃方便面度日。

  有一次,她发高烧到40度,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喝口水,吃口饭都难,她大哭过了一场。——当然,丈夫为了工作,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夫妻感情彻底破裂,是从丈夫吴志明转业到地方开始的。

2007年,吴志明从团副参谋长位置上退下,离开部队,转业到青岛地方,分配到一个街道办事处税务代征所工作。按说出差少啦,该好些,但吴志明的思想慢慢发生了“滑坡”。一些私营工商企业老板找他办事的多了——让孩子参军的,办证的,减免税款的,等等,自然请吃、请喝、跳舞、唱歌、喝酒、打麻将、夜不归宿、屡屡发生,成了家常便饭。他的九岁的女儿都说他是个不回家的“野人”。

聊天时,华青曾经问过倩岚:“他在外面有女人吗?”

倩岚说:“青岛那么大,我又是个外地女子,就是有,人家谁会给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不过......风言风语地也听说过。但没抓到证据。”

人们常说,双休日是夫妻生活的约定日。倩岚也不例外。有一次,他丈夫吴志明打来电话说,要回来过双休日,她暗暗自喜,早早地就开始做准备工作——打扫卫生,更换床上用品,想象着如何与丈夫缠绵调情,同床共枕,共度良宵……

  倩岚晚八点就进了浴室,洗了澡,穿着睡袍回到卧室,对着镜子进行梳妆打扮。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虽然够不上一首浪漫的诗,却仍然是一篇优美的散文:肌肤白皙,乳房挺立,小腹平滑,下身燥热,仍有冲动和欲望……

  可是,她失望了——8点,10点,12点,下2点,下4点,凌晨6点,等来等去,等了一场空。

  后来风传,一位企业的老板托吴志明办事,把他请去了,吃饭,跳舞,喝酒,酩酊大醉,睡到了宾馆……等他醒来的时候,枕边躺着一个妖娆女孩。

他问那个女孩:“你是谁?”女孩怯懦地说:“我是来照顾你的…….老板安排的……

他明白了。本来想赶她走,但他浑身酥软了,没有了抗拒力——女孩长得很性感:苗条的身材,坦露着胸怀,一脸妩媚地朝着他微笑,眼里的信息是肉欲的挑逗,红晕且爆露浑圆的乳丘几乎要掉出来,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芳香。那少女猛地扑在他的身上,亲吻他的嘴,亲吻他的脸。他性理的欲望骤时升腾了,猛翻过身来压在了她身上,疯狂地发泄着......

 这是说的第一次。这些都成了他朋友的笑谈。类似的情况就多了,倩岚懒得去回忆……

 倩岚由于忍受不了冷淡、荒漠的夫妻生活,2008年夏,她向吴志明再次提出了离婚。

吴志明冷冷一笑说:“离婚?好啊!你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没有,离婚了,我看你咋生活?”

  恰在此时,老家鹿邑打来电话,说倩岚老父亲病重,让她赶紧回去。

倩岚说:“我们家兄妹四个。哥哥是老大,比我大9岁;大姐排行老二,比我大7岁;二姐比我大5岁;我最小。你们不知道, 我二姐长得多漂亮,天生丽质,能说会道,冰雪聪明,可惜红颜薄命,不幸前两年早逝了。二姐走后,我们家好像塌了天一样,爸爸、妈妈一下子老了许多。爸爸是个不苟言笑却极为亲切的人,由于二姐的去世,脾气变得暴躁,脸上很少再有笑容。哥哥姐姐们都怕他,他大声说句话,都会把他们吓哭。唯有我不怕,能把他逗乐、逗笑。”

    倩岚又说:“在我心里,父亲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忠厚、淳朴,与人为善。在一个单位担任过会计,打一手好算盘,脑子灵巧,毛笔字写得漂亮。干板直正,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是个老模范。

爸爸临走的三个月,是我一个人在医院照顾他的。爸爸生前爱干净,我日夜守在他的床前,每天给他刷牙、洗脸、喂饭、剃胡子、剪手足指甲、洗澡、挖耳朵、剪鼻毛。我就一个心愿,把爸爸照顾好,让他走得快乐一些、安心一些。为此,医院的医生、护士、病号都问妈妈,你是不是就一个女儿?......其实他们不了解我家的情况。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爸爸亲生的。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报答他对我的养育之恩。”

  倩岚继续说:“那是在爸爸没住院之前,他把我叫到他的床前,拿出来一张发黄的纸让我看,告诉了我的父亲母亲及身世之谜:

“继父说,我的生父是个命苦之人,在他不到两岁时父母相继去世。跟着比他大10岁的哥哥长大。稍大一点,就去给生产队放牛,但父亲似乎很喜欢读书,每天放牛时总是偷偷的在教室的窗下偷听先生讲课,而那位先生似乎也很喜欢这个文静白皙、懂事又乖巧的放牛娃,居然还打开门让他进去坐着听讲,因此,父亲是认得很多字的。在父亲十一、二岁的时候,大伯便让他去相邻的鹿邑去给人家放牛,因为在那里放牛,年底的时候除了一身衣服外,还可以为家里换回一斗麦子。”

“鹿邑是个黄泛区、水多地多的地方,也是老子的故乡,传统文化比较浓厚。父亲放牛的那个村庄都喜欢唱戏,有个戏班子,每天晚上或下雨的白天,都有师傅在教团里的人唱戏。年幼的父亲也很喜欢,钻到跟前去看,去听。听说,有一晚,师傅在教一个成年男子一个动作,并强调这个动作需具有的表情,那个男子一晚都没有拿捏好分寸,气得师傅不停地责骂,把头一歪时,正看到父亲全神贯注的样子,便问:“你懂吗?”父亲用力地点点头,于是便让父亲上前一试。”

“那出戏叫《打渔杀家》,似取《水浒后传》中李俊事改编而成。是京剧中著名的剧目,后改为多剧种演出。这个戏本是《庆顶珠》中的两折,又名《讨渔税》、《萧恩打渔》、《萧恩自刎》等。原剧讲梁山老英雄阮小七易名萧恩获得一颗宝珠,顶在头上入水,可以避水开路。后来成为萧恩的女儿萧桂英与花荣之子花逢春订亲的信物。萧恩与众兄弟分手后,带女儿在江边打鱼为生。遇故人李俊携友倪荣来访,同饮舟中。因天旱水浅,打不上鱼,欠下了乡宦丁士燮的渔税,丁士燮遣丁郎催讨渔税,李、倪斥之,得罪了丁府。丁府派教师爷率家丁锁拿萧恩,萧恩忍无可忍,将众人打得落花流水。而后萧恩又上衙门,状告渔霸丁士燮,但丁府与官衙勾结,县官吕子秋反将萧恩杖责四十,且逼其过江至丁处赔礼。萧恩愤恨之下大发英雄神威,带着女儿黑夜过江,以献宝珠为名,夜入丁府,杀了渔霸全家。”

“《打渔杀家》虽为折子戏,但唱、做、念、打,皆见功夫。先为京剧著名剧目,后改为豫剧及其它多剧种演出。”

“当年父亲扮演萧恩,只见父亲与女儿划桨出场,边舞边唱:“儿啊!父女打渔在河下,家贫哪怕人笑咱?桂英掌稳舵,忙把网撒。”那动作娴熟、惟妙惟肖,嗓音高亢、清晰,活脱脱一个打渔老翁。听说当时围观的很多人都被父亲这一声“儿啊!”叫板,叫得跃跃欲试。”

“后来,父亲便也进了那个剧团,开始跟着学戏唱戏。”

“由于父亲渐渐出落得瘦弱高挑,并十指尖尖,因此后来在团里饰演的角色很多,不光饰演男角,就连小姐、丫鬟、老旦、媒婆之类的角色也屡屡出演,几乎是缺什么顶什么,被师傅称作是“满堂摸”。父亲直到十八、九岁时,才回到周口的家里,到生产队里参加劳动。同时,父亲也在我们那个大队里成立了豫剧班子,自任老师并收徒。”

“母亲就是我爸的徒弟,长得花容月貌,似若天仙。后来演《贵妃醉酒》,一炮走红。父亲与母亲结婚的第二年生的我。父母常常不和,原因是母亲爱上了团里的一个文化教员,每天都吵吵闹闹的,父亲为此事常常喝酒吸烟,心情非常郁闷。后来,母亲干脆跟着那位教员私奔了,不知去向。

在我不到一岁那年的冬天,我的父亲,身染重病,自知时日不长,写了托孤遗书,永远地离我而去了……”

我成了孤儿,送进了县孤儿院。是我的继父收养了我 。当时,我听到这些,头都大了,如五雷轰顶。我只知道我姓李,其它我都没看清楚。一气之下,就把爸爸给我留下的那张身世纸烧掉了。

这件事对我刺激很大。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多难过。我从一个亲生女,变成了一个没有父母的野孩子;从一个掌上明珠,变成了一个不是亲生的孤儿。有一落千丈的感觉。从前,我的同学、好友都叫我开心果,班主任叫我《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蹦蹦跳跳,唱唱笑笑,无忧无虑。我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但,自从二姐、爸爸的相继去世,又知道了我的身世,我就没有了欢乐,没有了笑声......

倩岚抽泣着,叙述完她这段身世。

……

华青受倩岚的感染,也回忆了自己的身世:

华青说:“你苦,我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父亲解放前外出求学,后随同学去了台湾,家人并不知情。我五岁离开父亲,更不知道所以然。祖父母没有儿子,母亲没有丈夫、20岁守寡,我从小就没有父爱。……后来我上学、参加工作、入团、入党,在我的档案“父亲”一栏里面,都写有“父亲外出,杳无音信”的文字。当时在阶级斗争的年代,这属于“历史不清”,受影响,受迫害,挨整,可想而知。母亲是位心地善良、朴实、心灵手巧的母亲。一生没和谁吵过架,红过脸,逆来顺受,任劳任怨,贤惠善良。针线活特别好,会剪窗花,会绣绣花鞋,会裁剪衣服,会纺花织布,会为新嫁娶的媳妇绞脸。受人爱戴。父亲不在家,曾祖母,祖父母年迈,我和妹妹还小,她支撑了这个家庭。母亲的一辈子又总是在田地里耕田,土炕上飞针走线,灶台前烧火做饭,河水边洗刷衣衫,磨道旁磨谷磨面,咬紧牙关苦熬岁月,四季守望中惦记着儿女,却忘了自己的酷热严寒。默默的奉献着,不奢求回报。那个年代都兴穿小大衣,带毛领子的那种。我家困难,我没有。母亲常常挂在心上,终觉得儿子比不上人家。有一年冬天,我从单位回鹤壁集家里,母亲高兴地拿出了一件新里新表新棉花的小大衣让我穿上,身上暖和多了。我很感谢母亲!可后来从邻居口里得知,这件小大衣,是我母亲到医院卖血换来的钱做的,让我大哭了一场!从此后,那件衣服我没再穿,留作了永恒的纪念!我还想起了一件事——那场“文化大革命”开始,我在单位挨整了。母亲跑了二十多里地,来单位找我,送来一枚“为人民服务”的铁质纪念章,亲手给我戴上。她说:“孩子快带上吧!带上就不会挨整了!”纪念章是带上了,可还是挨了整。至今想起这件事,我心里还阵阵心酸。母亲一辈子从没想过改嫁,一辈子有爱情。她对邻家好,一腔热情常常为人忙碌。她对乡亲们好,只要有人登门,她总是热情帮忙。她身体不怎么好,她还继续劳累,习惯了忙个不停,尤其是我礼拜天从单位回家,她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无论家里再困难,她都给我改善生活。炒鸡蛋烙饼,擀面条,包饺子,生怕儿子在外面受了苦,生怕儿子的生活不好。生活的年轮辗转过无数个春秋,给母亲慈祥的面孔刻上皱纹道道,昔日的黑发已成银丝,含辛茹苦的劳作,使她的身躯消瘦多了。她,刚毅的性格,给我以激励,给我以理想,给我以坚强的意志,给我以做人的尊严,给我以战胜一切困难的力量!母亲爱我的父亲,想念我的父亲。母亲每年给我父亲做一双鞋,做了多少双?我没数过,都规规矩矩的放在柜子里。母亲是患食道癌去世的。当年才五十八岁。临终前,把我叫到跟前,让我去把我父亲找回来。我说:“我怎么找?不知道在哪里?找不回来。”母亲失望了,闭上了眼睛,心酸的泪流了下来……我常想,我是党组织培养了我,每到关键时刻,党组织都拉我一把,我不能忘记党的恩情。……

那天晚上,华青和倩岚聊天聊得很晚,聊得也很长,心心相印,互道衷肠。直到听到外面马路上有晨练的声音,才告结束……

后来听到说,倩岚办完丧事之后 ,低调地回到了青岛。与吴志明离婚的事,也没有心思再提了。每天照样的默默的买菜、做饭、洗衣、打扫室内卫生、照顾生病在床的公婆,辅导女儿学习。这时的吴志明更不把倩岚放在眼里了,吃喝玩乐,有家不归,独往独来,我行我素,把家视为住店。

    倩岚经济不独立,生活拮据。曾一度想改善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主动去亲近吴志明,献媚屈从,讨他欢喜——

记得有一天,也是个双休日,她主动给吴志明打了电话,让他回来吃晚饭,并精心准备了晚餐和他喜欢吃的可乐鸡。

你猜吴志明怎么作,回来是回来了,但像回家做客一样,先是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电视,吃饭的时候不屑一顾,不是这个不好吃,就是那个不好吃,像个大爷似的。女儿看不惯了,讥讪了他一句:

“爸,没有宾馆里的山珍海味好吃吧?.....这可是妈妈忙乎了一个下午准备的!”

吴志明没吭。倩岚瞪了女儿一眼,制止她说下去。为了使家庭和睦,她把泪水咽到了肚子里,强忍了这口气。

其实她也知道,她和吴志明这几年在感情上的裂缝越来越深,原因是多方面的:自己没有正式工作,没有情调,没有与时俱进的时尚。但实质上她也清楚,没有像丈夫吴志明那样,随波逐流,追赶新潮。是啊,男人和女人都需要情感的交流才能经年长久。几年来,尤其是以往,吴志明因工作,经常不在家,倩岚自己过着独居的生活;后来他转业了,受社会影响,思想发生了变化,吃喝玩乐,夜不归宿,这都是裂缝加深的主要原因。

她知道,吴志明体格健壮,性欲强烈,耐不住寂寞。客观上,他工作需要,经常在外;主观上,是她自己性欲也冷淡了,不主动,不创造氛围,忽略了给他更多的性爱。女人需要温馨的港湾撒撒娇,男人也同样需要温馨的港湾靠一靠。她仔细想想,这是一种放纵,是自己把他推到错误的边缘。像他那样的男人是需要常常施放的,她不给予他,他必然会去寻找施放的对象。

不过,她有一种直觉:吴志明有寻欢作乐的主观故意,如他对妻子的不屑一顾,对家庭的冷漠,她难以理解。为了家庭,为了九岁的女儿,她不再想那么多了,主动些,再主动些,她要给他一次精神和肉体的享受……

倩岚先上了床,打开了橘黄色的壁灯,散开了头发,喷洒了香水,解开了乳罩,脱掉了内裤,含情脉脉的等待着丈夫……

吴志明磨磨蹭蹭也脱掉了衣服,上了床,钻进了被窝,仰着脸,不言不语地躺着……

沉默,沉默,倩岚呼吸加快,把一只手伸过去,去晃他的背膀,去揉他的下身。半晌,吴志明心动了,侧过来身子,搂住了倩岚,亲吻她。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何尝又不想呢?

只是她一下想到丈夫在外面有家不回,夜不归宿,与人鬼混,开始那些主动热情,一下子降了温。她无法再激情地用身心去配合他的做爱,剩下的仅仅是做夫妻的责任和义务了。

他那只不知玩过多少女人的手放在她的胸乳上,用指头揉弄着她红葡萄似的奶头,倒让倩岚感到了痒痒的舒适。他俯下头噙住了她的嘴唇,贪婪地吻她,又伸进了舌在她唇内搅动。他拉着她的手,去触摸他坚硬的下体,她抚了抚,让他爬在了她的身上......剩下的只是千篇一律的行为。整个颠动的过程,倩岚木然,没有呻吟和好感,只有疼痛和折磨......

吴志明总是这样,完事了,扭头就去睡,不管妻子还在暗暗流泪……

倩岚睡不着了。她从结婚那天起,每每房事后,她都会长时间的失眠。成婚那时,他完事后会给她温柔和体贴,那种温柔和体贴能让她感受到做女人的心醉和舒适,能和性感的高潮融为一股暖流,能让她在温流中漂进甜蜜的梦乡……

而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她睁着眼,惘然若失地望着天花板。感到身边仍然没有吴志明的存在,好像自己还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打着呼呼的鼾声睡着了,几乎能把邻居吵醒。

她转过头来注视着他,像看一个陌生的男人。

结婚十四年了,她觉得他在她眼里越来越陌生了。

他睡得很香甜。他可能觉得这个家,毕竟是他的家,身边的女人,毕竟是他法定的妻子。

她听到他在梦中呢喃,轻轻地。她伏过头去听,分明地听出了“芳芳......你真好……真舒服……”的话语。

“梦中吐真言”。她倏地震惊了!像滚烫的身子突然被人泼上一盆冷水,把她浇得透心凉。

吴志明在外面的事,原都是猜测,都是耳闻。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她明白,他是不可改变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处在黄金年龄阶段,一旦有了外遇,而且还有些人不断给他提供方便条件,那是谁也无法让他回头的。她更没想到的是,吴志明比他想象的走得更远。她的努力,她的感化,她的献媚,只能是徒劳无功的。过分的迁就,是一种懦弱的表现。一个人的幸福,是要靠个人去争取的。女人经济不独立,不自强,会永远受男人欺负的!

不久,冯倩岚和吴志明商妥,协议离婚。九岁的女儿楠楠自愿随了母亲。

由于他们原来住的是部队的房改房,离婚啦,倩岚只好带着女儿,搬出去另住。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修订)



 
     
《淇水情深深》第六章 倩岚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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