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河文化研究10

淇河文化研究  第十卷 2015年
     

 

评论探讨 - 《诗经》中的周人所为

《诗经》中的周人所为
 


作者:秋雨  加入时间:2015-2-21 0:16:56

2015-02-20 15:55:15

《诗经》所宣扬的文化主流是可以肯定的,内里有远古的廉政、爱国、爱情、思乡等文化,字里行间充满了王公贵族、地方诸侯巧取豪夺、奢侈淫靡,可以看到下层小吏的迷茫和无奈,能够听到社会底层农奴饱受徭役之苦、难以生存延续的凄惨诉说,有赞美、同情、鞭挞、讽刺,有欢歌笑语,有痛不欲生。除了这些可以肯定的主流,内里还有抹黑帝辛,无限抬高周人,甚至弄虚造假,空洞说教,蒙世骗人。《国风》与《雅》《颂》在这方面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诗经》本身已经对周人的王婆卖瓜给出了评述,可谓莫大的讽刺。

周人在姬发的带领下,由吕尚作为军师,由微子作为内应,在扫清了东进路上的障碍,侵入中原之后伺机而动,终于等来了商代帝辛拓疆东南,致使京城兵力空虚的大好机会,于是抢抓机遇及时发动了牧野暴乱,一举夺了商的京都,但并没有一下子全部占领商所管辖的地域。周人侵占中原,中原人士根本不认可他们的统治,商之遗民也从来没有低头,他们前赴后继,义旗高举,不断起来反抗,西周年间反周的就有:武庚、东国、录国、荆楚、东夷、徐国、群舒、密须、淮夷、国人暴动、周边各族、鲁国、姜国、千亩、桧国等,少数民族反周多的无法统计,东夷人、淮夷人威胁成周洛邑、西进河上,直逼得周公旦、周昭王、周穆王等不得不再三东征,甚至周昭王被淹死在汉水之中。

反抗的浪潮此起彼伏,周人不得不想尽办法巩固自己的统治。一是宣传自己的祖先多么伟大,尤其是鲁国大夫奚斯的《閟宫》,歌颂后稷的同时,歪曲了华夏远古农业文明的人文历史,甚至盖过了炎、蚩尤、黄传承下来的华夏农业文明,很像是汉代董仲舒的先师。所谓《生民》《公刘》《緜》构成了周人传说自己历史的这一系列,无非是在告诉天下,周人能鸠占鹊巢完全是上天的旨意,全天下都要无条件服从周人的统治,谁要是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反抗,其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可惜《诗经》中歌颂周人历代祖宗的诗歌只留下了后稷、刘公几人,估计诗经三千的时候每个人物均有,应该是被圣人给删除掉了。也许在非常赞赏“周礼” 的圣人眼中,那些赞美之词也太出格,显得太假,故被统统枪毙了,因而眼下的《诗经》中的《雅》《周颂》出现了很大的漏洞,显得歌颂周人历代祖宗的诗歌很不连续。

二是无限抬高自己,标榜自己如何伟大,如何像天上的神仙,如何一心为了天下黎民苍生,建立了如何的丰功伟绩。通读《清庙之什》,多是空洞赞美说教之词,可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似乎把所说的话语重复千遍万遍便会成为真理,便可以否定牧野暴乱是商代“九世之乱”在商末的延续,便可以掩盖周人对商朝报复世仇的一场大疯狂,便可以强加给黎民大众,便可以给黎民大众洗脑,从而俯首听命于周朝的统治。奴隶制向封建制过度的时代,黎民百姓也只能天天唱着这样的《周颂》,对所谓的圣王、神王顶礼膜拜,口里还得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已经死去的姬昌、姬发万寿无疆!

三是绞尽脑汁也要把帝辛搞臭,甚至不惜历史造假,夸大其词,无中生有。商代帝辛最初的罪状出自周人发动牧野暴乱前夜的《牧誓》,《牧誓》中帝辛的罪状无非是《汤誓》中夏桀罪状的翻版,但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诗经·荡》里又借姬昌之口给帝辛定了罪状,大致有暴君、暴虐、湎酒、疯狂、心狂,欢无度、多怨声、失政德、废典章、执政害民、朝令夕改、颠倒无常、朝纲紊乱、朝纲荒废、不纳谏言、聚敛贪赃、迷恋美色、败德失德、仪态全失、咆哮如雷、无道昏庸、重用小人、忠良遭贬、贤达远避、民间贼盗、民情悲苦、黎民诅咒、四方讨伐等。根据这些所谓的罪状,历经数代给帝辛添油加醋,将罪状增加到七十多条,对后世造成了深远影响。商代帝辛冤沉大海,再无翻身之日,令人为之叹息悲哀。

四是所谓的兴灭国继绝世。也就是恢复被灭亡了的国家,接续已经断绝了家族,提拔被遗落的人才,如此一来天下就会真心归服了,这就是《论语·尧曰》中所说的“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灭商兴周以后,周朝封夏、商两朝未亡后人,这就是兴灭国;再就是承继绝祀的世族,立黄帝、尧、舜的后裔,这就是继绝世;还有就是提拔隐逸的人才,授给他们官爵。这些并不是周人的创举,商汤灭夏也没有赶尽杀绝,《公羊传》中说商汤“善善及子孙,恶恶止其身”。

周灭商后,封夏代后裔于杞国,封商代微子于宋国,这就是《公羊传》所说的“通三统”,但却都在周天子正统的统治之下。微子的“微”字本是微子的封国,原在今山西省潞城县东北,后微子又迁到山东梁山西北,所以那里也称为微。微子因未能继位,便耿耿于怀,不顾朝廷大局,处处与帝辛作对,吃里爬外,与西岐里应外合,为了一己之私而成为叛国与卖国者,商的毁灭,帝辛身败名裂,微子功不可没。在微子心目中,国家利益还不如他的个人私欲重要,他是人在商心在周,里通敌方。微子口头上讲的是爱国,实际上是卖国,《有客》写的就是微子在周人那里做客的事情。约公元前1063年,周公以成王之名封微子启于宋,微子成为宋国始祖,寿终后,葬于今山东微山湖微山岛西北部高岗上,汉代匡衡题有“殷微子墓”四字,横额为“仁参箕比”,箕指箕子,比指比干。圣人是微子的后裔,而且继承了微子亲周的思想意识,因而称赞微子、箕子与比干为“三仁”。

今天有人认为《商颂》就是微子的作品,而汉代齐、鲁、韩三家都认为《商颂》是周代宋人所作,独有毛家认为《商颂》是商代作品。自汉末毛家观点畅行,齐、鲁、韩三家观点几乎被彻底否定。然而到了清代,多人认为《商颂》就是《宋颂》,是春秋时代的作品,产生于今河南省商丘一带。这可能与“恶纣扬周”有关,也与那时的尊孔大背景有关,似乎这样既能说明周人伟大,也说明圣人无比正确。但从新出土的文物与相传资料看,认定《商颂》为《宋颂》实属错案,大有辩明的必要。

我们应该用唯物史观看待历史问题,不能因为圣人对周人五体投地,对微子大加歌颂,我们就盲从地追随,甚至像《正月》中“正”字,明明是“四”字的误写,说的是夏历四月,可就是有人非要用“正阳纯朝之月”为圣人掩饰错误。经历史考证,周人、微子、圣人关于帝辛之罪,关于对周人的无限吹捧,多有言过其实之词,掩盖了周人延续的商代“九世之乱”。后人不应当传承这些历史造假,应当恢复历史的本来面目。

《鲁颂》作为诸侯国鲁国的诗歌,应当与十五国风并列,题目也应改为《鲁风》。鲁国是周公姬旦的封国,周公姬旦因辅佐天子,未能就封,乃由嫡长子伯禽前往就国,因周公吐哺之功,周成王赠鲁国以天子的礼乐,因此鲁国成了缩小的周朝,具有特殊地位。圣人一生都在尚礼,一生都在讲究君臣尊卑,让诸侯国的鲁与朝代的商周并列,这很有可能是圣人的一时疏忽。圣人恰好出生于鲁国,正好又编纂《诗经》,都巧合了,绝不会是因为圣人有私心故意所为,不能那样理解,那样可就亵渎了伟大的圣人!齐国是周代开国功臣太公吕尚的封地,在周代诸侯国中的地位仅次于鲁国,但齐国只是周朝的异姓诸侯国,是不能与鲁国平起平坐的,吕尚再怎么伟大也是个臣子,因而《齐风》永远也不可能更名为《齐颂》。




 
     
《诗经》中的周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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