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河文化研究10

淇河文化研究  第十卷 2015年
     

 

文史资料 - 鹤壁史话——从战犯到公民(四十二)之二 ‏

鹤壁史话——从战犯到公民(四十二)之二 ‏
——记已故原市政协常委牛万山先生


作者:郭长敏  加入时间:2015-10-7 16:30:47

2015年10月7日 11:38:55  

二、参加西北军

 
    民国十年(1921)秋,冯玉祥的西北军(当时已改名为“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在新乡树旗招兵,牛万山闻讯,跪辞大娘,揣了两个糠窝头,赶到新乡。

当时牛万山己经15岁,虽然衣服穿的破烂,但身体结实,人又精明,报名即准。不久,部队开往北京南园军营训练后,牛被编入第五军(军长石友三)第十一师(师长米文和)第一团,给团长孙广乾当勤务兵一年多。

1923年至1924年被选调到旅军事训练团受训一年。1925年结业后分配到旅直属机炮连三排任少尉排长。四个月后,调二排晋升为中尉排长。又两个月后,调一排晋升为上尉排长(履行副连长职权)

1926年部队西进甘肃境内时,他就当了248人的机炮连少校连长。

1927年部队向东转战,进入郑州。他被调到二团三营,任中校营长三年。

19305月,部队到河南考城(即今兰考县),与蒋介石嫡系熊自辉部激战。战后,他晋升为二团上校团长。

19318月,部队北上石家庄,他晋升为第五旅少将旅长。经石家庄一战,石友三于滹沱河全军复没。牛万山的五旅也被张学良骑兵第四旅围歼,他本人也在这次战斗中当了东北军的俘虏。

牛万山被俘后,被东北军查明他少将旅长身分,经过教育,准备送他到保定奉军举办的“讲武堂”受训,然而他已厌倦军旅生活,偷偷从河北沧州遁逃天津,进入日本租界隐居。

193210月,他离开天津,回到河南汤阴县城过寓公生活,时年28岁。

 

三、担任军事教官

 

牛万山从天津回到汤阴,无所事事,坐吃山空,后经县保安队长牛茂昌(牛的本家侄儿)保荐,除在县保安队任军事教练外,还在汤阴县“精忠中学”充任军事教官。

汤阴“精忠中学”建于1930年秋,校名取自我国民族英雄、南宋抗金名将岳飞“精忠报国”之“精忠’’二字。由汤阴县地方士绅、文人墨客筹划倡办。校长为胡玉麟,汤阴西胡家沟村人(现为鹤壁市石林乡管辖)1929年毕业于中山大学(后改为河南大学)文学系。教务主任为廉瑞亭。此外,县城还办有一所师范学校,校长苏孝录(袁世凯的外甥,河南大学毕业),宗旨是培养小学教师。牛万山主要是在精忠中学担任军事教官,后来因师范邀请,也兼任了汤阴师范军事教官。当时,精忠中学开的课程有国文、数学、英语、化学、物理、史地等课,牛万山回汤阴赴任后,才新开了军事课,进行学生的军事训练。

军事课每周两节,即一节“学科”,一节“术科”。学科讲的是步兵操典;术科学的是立正、稍息、开步走等基础操法。

牛万山在牛茂昌保安队当军事教练月收入为15块现洋;在精忠中学、师范作军事教官,可另收10块现洋,合计每月收入25块现洋,每块现洋可买一袋白面(50斤),生活还算富裕。

1933年,精忠中学暑期毕业的学生,大多数升入开封高中、安阳高中、汲县五师、开封师范、洛阳四师,淮阳二师等省立学校,还有考上省内其它私立高中的。至抗日战争前夕,毕业学生达千余人之多。

这里需要提及的,那时的汤阴县,长时间处于军阀混战之日,地方派系斗争也此起彼伏。1931年前后,中学派与师范派为争夺教育界的权势而相互争斗。再加上当时国民党汤阴县党部插手地方派系斗争,使得两派倾轧有增无减。面对此种局面,牛万山处中立态度是不可能的。故此,他借汤阴县政府成立军事壮丁队之机,便解除了两校之约。

 

四、组织壮丁队

 

汤阴县军事壮丁队成立于1933年。成立初,牛万山任训练主任。是年,县长陈卓湛(湖北人)下台,段国栋(潢川人)上台,牛万山改任县军事壮丁队大队长的职务。

军事壮丁队,顾名思义即由壮丁组成的地方武装。其任务是镇压土匪,维护社会治安,保护县政府的安全。当时汤阴县共编468个保,每保抽一名壮丁,共抽468名壮丁,编为三个中队。—中队队长李俊峰,二中队队长李××,三中队队长由大队长牛万山兼任。不久,县军事壮丁队又改名为“县军事壮丁总队”。河南省保安司令部任命汤阴县长段国栋为总队长,牛万山为副总队长。

那时,汤阴县管辖的范围比较大,地理环境比较复杂,境内土匪多如牛毛。汤阴县西部(即鹤壁集、鹿楼)一带,比较出名的有土匪出身、后在汤阴县保安队任职的牛茂昌,号称“西霸天”;汤阴县东部运河一带、出名的土匪有付乃方,号称“东霸天”。其他还有石华生、韩克明、李熙照、杜佩贵、安浩等一些土匪头目。

县西的土匪,主要靠新记、九华—些小煤矿收利,其次就是劫路,绑票,为非作歹。县东的土匪,主要靠在运河上收“河捐税”发财。每过—只船,收现洋一块,每天可收入5001000块现洋。如若不交,轻者把东西抢走,重者把人打死活埋,欺压百姓,为非作歹,民愤极大。

为了安定民心,段国栋当县长后,派牛万山带领家居县城西部的150名壮丁队员,住到汤阴县东任固集打土匪。当时任固区的区长叫刘环,区队长叫付乃来,表面欢迎牛万山的到来,背后却断粮、断水、不安排住房,百般刁难。壮丁队没房子住,只好住到村边一座破庙里。

牛万山第一次行动打的是梁儿寨的石华生。石华生有枪18枝,他深知不是牛万山的对手,仗还没打响就吓跑了。石的人马由他的本家兄弟石克先指挥,在牛万山壮丁队的猛烈攻击下,伤亡惨重,全部溃逃。

“能走南北二京,不走狮子固城。”说明县东的土匪很猖獗。

第二仗打的就是汤阴县东固城。攻下固城后,处死了土匪头郑克记、曹克喜。牛万山也在这次战斗中头部负伤。

县军事壮丁总队在任固集驻了—年零两个月,打垮多股土匪,处死土匪头子20余人,把汤阴县东的土匪暂时压了下去。

 

第二年,牛万山带着壮丁队回到了县政府。由于他打土匪有功,受到县长段国栋的嘉奖,并且让他接任了王六正县政府武装警察大队长的职务。之后,他办了训练班,训练了四期壮丁队。县长段国栋来汤阴,作了几件得民心的事,被人称颂为“段青天”。在1937年因处理汤阴县绅士李老积种大烟、抢占民宅—案,被李在省里当秘书的儿子告翻,丢掉了县长职务。据说离任时,汤阴县城各界人士还送了“万民伞”,敲锣打鼓到车站送行。牛万山和段国栋情同手足,也受同案牵连,被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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