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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周武王开国大典      攸侯喜销声匿迹


 
 

  且说,姬发率领反商联军一举攻占朝歌,帝辛鹿台自焚,次日,周王姬发命人打扫了通往社坛的道路,祭祀殷社。然后前往商朝宫殿。一百人各扛一面白旗走在周王姬发前开路,五百名士卒左右护卫,曹叔振铎接待群臣诸侯,负责组织威仪车队,周公旦手持大钺,高手握小钺夹辅周王姬发,太颠等手持长剑紧随姬发护驾,毛叔郑捧着明水,康叔封铺好彩席,召公奭协助办事,师尚父姜尚牵着祭祀用的牛羊。

  据《续博物志》卷十记载:周王姬发在带兵走进商朝宫殿的路上,商容和殷商的百姓一起观看周的军队进入。看见毕公高走过来,殷民们说:“这是我们的新国君吧!”

  商容说:“不是他。看他好像着急的样子,这是位面临大事时心怀畏惧的君子罢了。”

  看见姜尚,殷民们说:“这是我们的新国君吧!”

  商容说:“不是他。这个人蹲在那里像猛虎,站在那里像雄鹰,面对敌人,率领军队,会有加倍的威严。他看见利益就拼命向前,不顾其后。所以他只是个能统领军队、进退果敢的君子罢了。”

  看见周公,殷民们说:“这是我们的新国君吧!”

  商容说:“不是他。看他的为人很乐意做好事,志在于剪除祸害。他不是天子,也是周的相国,他是个一出现大家就能看出来的圣人!”

  看见周王姬发,殷民们说:“这是我们的新国君吧!”

  商容说:“对,是他!圣人为天下讨伐恶人,看见恶不暴怒,看见善不喜悦,面容和表情相符,因此能知道他就是国君。”

  周王姬发在众大臣和诸侯国君的簇拥下,一同进入王宫,举行了盛大的“受命”的仪式,在众大臣和诸侯国君的一阵欢呼声中,姬发在社庙南面,两次作揖叩头,然后即天子之位,去除“帝”号,号令为“王”,姬发自称“周武王”,从此建立周朝。后世追封其父亲姬昌为“周文王”, 追封其祖父季历为“王季”, 追封其曾祖父古公亶父为“周太王”。

  礼仪官宣读策文道:“商朝亡国之君帝辛,昏庸无道乱成汤之英明,侮慢蔑视神祗不祭祀,施狂暴予商朝贵族百姓,恶迹昭著,上天五帝也知晓。”尹逸还宣布了帝辛为阴损、残暴的罪行,称帝辛为“纣王”。

  武王姬发发表演讲(原文见《逸周书·商誓解》),他说:“殷商旧族的子氏、饥氏、耿氏、萧氏、挚氏们,殷商的旧官员以及太史比、小史昔,以及众贵族、里君、贤民们,我顺应天命,岂敢违背天命?我来这里是执行上帝威严的命令并昭示惩罚。”

 “从前,先祖后稷顺应天命,成功地播种百谷,赶上了大禹的功绩。凡是天下的民众,没有不用先祖后稷的嘉谷去祭祀、去食用。商朝的先哲王祭祀上帝、祭祀社稷宗庙,也只用我们后稷的嘉谷以求民和,并用以食用。所以,商先哲王因此之故,就显大我们西土。而今商纣王昏乱,残虐百姓,背弃了上天之命。上天不佑助他,故上帝说一定要讨伐纣王,就命我父文王说:‘杀掉商朝多罪的纣王!’我父文王不敢违背上天的命令,开始了伐纣的大业,但他在没有完成上天命令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告诉我,一定不能忘记天命。我也不敢违背天命,我在甲子日执行上天的大罚,蒙上帝恩赐,革了纣王的命。”

 “商朝的百姓没有罪,有罪的只是纣王一人。我已经诛杀了纣王,秉承了天命。你们百姓、里君、君子们,今后要听命于周。如有不听周命而敢于作乱者,上帝会说一定要讨伐你们。上帝有命令说:你们百姓将获得新生,你们自己要重视有此天命。”

 “我们西土人也厌恶劳累,这样的用兵岂可重复?如果上天要二次征伐,让我们劳苦兴兵,那是怪罪我们不能使你们与周人一条心。你们各位要人人自重,帮助上天永远嘉美我西土,你们百姓也会在那里得到安身之地。应该审视天命,不要造反作乱,我会保证你们的大安。虽然我说商朝的百姓无罪,而我的命令出自上天。如有人不听从天命,敢于率先作乱,我便要治罪于他。我只是用先王的政令再次治理你们。超越法度的不是我,而依势作乱的是你们。”

  “商朝的先哲王成汤能帮助上帝,保护商民,能利用三德,使商民安定无他想,用以帮助他们的君王。今纣王背弃了成汤的旧典,故上帝命令我们小国说:‘革灭商国,指明百事,给我好的辅臣,我于是灭掉了殷商。现今我要赐福给你们,而我的太史不同意,实际是看到你们还有疑虑。你们都要注意:我讲的这些话敢有不听不信的,我就依上帝的明命流放你们,还要以义用刑。我虽然要回到西陛,可我还会回东方用刑。你们要记住,全都要听我的话。”

  武王姬发“受命”之后,解除箕子的囚禁。修整比干的坟墓,封比干为比干垄,即国神。又安排大臣们散发帝辛积聚在鹿台的钱币,发放屯积在钜桥的粮食,用以赈济贫民,向四海施行大赏,天下万民都心悦诚服。

  帝辛在鹿台自焚的时候,随他而去的除了他的妻妾之外,还有大量的玉翠珍宝。有人告诉武王姬发,帝辛自焚时焚玉四千。五日后,武王姬发命千夫长带人寻找。确实发现有四千宝玉已于火中销毁,但找到了五枚天智玉。那天智玉冰清洁白,温心醒目,武王姬发视如至宝,爱不释手。

  武王姬发攻克朝歌并不意味着战争的结束,还要消灭东方的商朝残余势力。按照事先的方略,西周联军随即兵分四路,向东南方进发,去征讨商的残部和忠于商的方国。

  商朝的军队由于后方根据地已经失掉,前方又处于敌对东夷人的包围下,实为两面受敌,经过激烈战斗,也大部被击溃。

  姜子牙受命阻击商朝党方之敌,丁卯初八回到朝歌,向武王汇报了杀敌及生俘情况。

  吕他受武王命讨伐戏方。后吕他回到朝歌,向武王汇报了杀敌及生俘情况。

  侯来受武王命伐靡及陈。后侯来回到朝歌,向武王汇报了杀敌及生俘情况。

  伯算率勇士誓师,受命伐卫。后派人向武王汇报杀敌及生俘情况。

  庚子日,陈本受武王命伐屠,荒新受武王命伐蜀。乙已日,陈本、荒新带蜀、屠二国君主至,告诉武王,擒了霍国、艾国的君长,俘获了外逃的商朝诸侯臣属四十六人,还取得车子八百三十辆,汇报了杀敌数及生俘者。

  伯韦受武王命伐宣方,伯韦回到朝歌,告诉武王,擒了宣方君主,取得车子三十辆,汇报了杀敌数及生俘者。伯韦还受命攻打厉国,也派人汇报了杀敌数及生俘者。

  武王姬发在朝歌听取四路兵马汇报战况时,得知蜚蠊被追赶到东海的海岛上了,但没有得到有关攸国攸侯喜所带军队的任何消息。

  攸国,是商朝末年一个重要的诸侯国,其活动中心位于淮夷一带(据专家考证,商朝末年的攸国在今河南永城一带。一说在今安徽桐城),侯爵,攸国的第一代君主为攸侯,是商王武丁之子,故称攸国。主要是防范东夷入侵。在帝辛时代,攸国国君攸侯喜曾随帝辛征伐东南,是征战沙场的骁勇战将,是一位人杰臣子, 很受帝辛的宠信。武王伐商时,攸侯喜的十万大军和黄飞虎率领的军队正在东南联合作战。

  因为牧野之战结束很快,攸侯喜来不及勤王就得到了帝辛已经失败、西周军队正往攸国进军的消息。攸侯喜知道西周强大,攸国难以取胜,攸侯喜便统帅十万大军和林方、人方、虎方等十五万人共二十五万人逃逸,从此突然全部失踪,下落不明。武王姬发在朝歌听取四路兵马汇报战况时,没有得到他们的任何消息。

  据后人考证,这二十五万人的去向有五种可能,一是墨西哥之说,19世纪,英国翻译家梅德赫斯特在翻译中国古典文献《尚书》时,提出一种说法,即周武王灭商之时,可能有殷人渡海逃亡,途中遇到暴风,被吹到美洲。美国学者迈克·周1967年发表论文也指出:在墨西哥东海岸的拉本塔发现的美洲最早文明——奥尔梅克文明有很强烈的殷商影响。美洲印第安人所在的墨西哥,也曾流传着《侯喜王歌》,歌中记叙了侯喜率领二十五族历尽万难,终于抵达美洲的事迹。原产中国的涕竹在中国灭迹,在美洲至今还生长着大量的涕竹。还发现,墨西哥西海岸出土的距今3000多年的陶器上,刻有二十多个“舟”字。据此可以推断,当年攸侯喜带领25万人即二十五族远走他乡,历经磨难,最终来到了中美洲。他们集体出走时,就进行了周密的计划。他们为了生存、延续发展,甚至从家乡带走了大量的生活、生产资料,包括粮食种子、涕竹等。就目前现在流行的观点来看,这种说法有一定依据和可能性的。二是宋国说,这十五万人,在宋公微子封地转军为民,过起百姓生活。三是洛阳说,即十五万人在牧野战役后,商朝灭亡,他们化整为零,回到河南洛阳一带。四是朝鲜说,即这些人在东征之路上,得知商朝灭亡的消息,便归顺箕子,从此生根于箕子的朝鲜封地,成为了高丽人的祖先。五是还有一种就是灭亡说,其实在周灭商之后,即这十几万大军被逐渐消灭,已经于世无存了。对于上述观点,各有各的依据,专家学者莫衷一是。但从当时及随后的政治形势、国家政策、科技水平和相关资料记载的来看,所谓的“十五万”殷人既未东渡,也没有被灭族,而是散落在以殷商贵族封地为主的茫茫大地上,融入了悠悠华夏的芸芸众生。这是后话。

  且说周武王攻打朝歌之时,蜚蠊正在平定东夷。当他得知这个消息后,还没来得及回来勤王,西周大军便攻打过来。攸侯喜军队不知去向,蜚蠊只得孤军作战,结果连连败北,最后被西周军队追到东海的海岛上了,再也没有回旋之力。

  蜚蠊是上古颛顼帝的后代。传说颛顼帝的后代孙女,名叫女修。女修织布的时候,有一只燕子掉落一颗蛋,女修把它吞食了,生下儿子,名叫大业。大业娶了少典部族的女儿,名叫女华。女华生下大费,大费又叫柏翳(即伯益)。大费辅助大禹平治水土。治水成功后,舜帝为表彰禹的功劳,赐给禹一块黑色的玉圭。禹接受了赏赐,说:“治水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也是因为有大费做助手。”舜帝说:“啊!大费,你帮助禹治水成功!我赐你一副黑色的旌旗飘带。你的后代将会兴旺昌盛。”舜帝还把一个姓姚的美女嫁给他。大费行拜礼接受了赏赐,为舜帝驯养禽兽,禽兽大多驯服,舜帝赐他嬴姓。

  大费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名叫大廉,这就是鸟俗氏;另一个叫木,这就是费氏。若木的玄孙叫费昌,他的子孙有的住在中原地区,有的住在夷狄那里。费昌正处在夏桀的时候,费昌归附了商汤,给商汤驾车。商汤在鸣条山打败了夏桀。费昌有一个玄孙叫中衍。太戊把中衍请来驾车,并且给娶了妻子。自太戊以后,中衍的玄孙叫中潏(yu),住在西部戎族地区,保卫西部边疆。中潏生了蜚(fēi)廉。蜚廉生了恶来季胜。西周时期,季胜生了孟增。孟增受到周成王的宠幸,他就是宅皋狼。皋狼生了衡父。衡父生了造父。造父因善于驾车得到周穆王的宠幸,造父为周穆王训成了四匹骏马,它们的名字分别叫骥、温骊、骅(huá)(liú)、騄()耳。造父为周穆王驾车到西方巡视,乐而忘返。等到徐偃王作乱时,造父给穆王驾车,兼程驱赶回周朝,日行千里,平定了叛乱。造父立了大功,穆王把赵城封给造父,造父族人从此姓赵。自蜚廉生季胜以来,经过五代直到造父时,才另外分出来居住在赵城。春秋晋国大夫赵衰(cuī)就是造父的后代,赵衰的后代建立了赵国。蜚廉的儿子恶战死,恶来有个儿子叫女防。女防生了旁皋,旁皋生了太几,太几生了大骆,大骆生了非子,即秦非子,为周孝王牧马有功,周孝王将秦地赐给了他,让其继续嬴姓的祭祀。后来秦襄公又护卫周王室有功,被封为诸侯,后来秦国统一六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系会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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