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文汇 (一卷)      

淇县生态文化史
朝歌漫话 - 淇县生态文化史
淇县生态文化史
 
作者:闫玉生 王之珩  加入时间:2009-8-19 21:52:52
淇县生态文化史
 
闫玉生  王之珩
 
    【编者按:根据省文件精神,我们整理编写了《淇县生态文化史》一文,历时三个多月,于2009年8月初完稿。全文共分概述、生态文化史概要、域内主要河流、历史上的生态事件、古诗文中的淇县山水风物、人物、古诗文存七个部分,计一万余字,全面详细地向人们展示了淇县古代不同时期的生态文化,上限可达上古(史前考古时期),下限为1840年(近代史之前),现予以公布,以飨读者。】
 
      一、淇县概述
 
      淇县古称沬邑、又称沬乡,因沬水而名。殷纣时易名朝歌。七千余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境西北的山丘淇河畔已有人类活动。距今六千年前的仰韶时期,境内出现原始聚落。距今五千年前的龙山时期,淇地先民开始沿沟河向东南大量发展,并将今县城西北侧一带命名为“沬”,成为较大的原始贸易中心。
      古朝歌曾为殷末四代帝都、卫国国都,先后作都城近500年。淇县(朝歌)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现为河南省历史文化名城。
      淇县地处豫北,东经114.17°,北纬35.30°,总面积567.43平方公里,三镇(朝歌镇、高村镇、北阳镇)四乡(黄洞乡、庙口乡、西岗乡、桥盟乡),总人口25.38万人,民族有汉、回、蒙、满、藏、彝、布依、白、土家、傣、黎、拉祜、水等族。京广铁路、107国道、京珠高速公路越境南下,南水北调工程跨域北上,西依太行、东临淇水、三山叠翠、两水环绕、气候宜人、景色秀丽。古诗赞曰:“东临淇水观鱼跃,西依太行听鹿鸣。”《河南通志》记云:“青岩(今云梦山,古称青岩山)表仙境之胜,浮山夹幽涧之奇。”《诗经·淇奥》中“瞻彼淇奥,绿竹猗猗”就是淇园美景的真实写照。《全唐文》卷三百六张楚《与达奚侍郎书》一文有“淇水烟波半含春色,太行雪松映出青天”句,盛赞唐代太行一带淇河两岸的春天美景。
      淇县优越的地理位置,温润幽美的自然环境,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引来历代王侯竟相争雄,使其成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商王武丁、武乙先后于公元前1250年、1143年迁都于沫;帝乙于公元前1115年定都于沫,其子帝辛(纣王)仍都焉,并改沫为朝歌。周灭商后,西周卫国在这里建都达383年之久。秦二世三年(公元前207年),项羽封司马卬为殷王,仍都朝歌。春秋时设朝歌邑;战国时属魏。秦代归三川郡。汉置朝歌县。三国魏置朝歌郡。晋改朝歌县。北魏时析置临淇县。隋代改置卫县。唐初升卫县为卫州。唐长安三年(公元703年),复置临淇县。神龙元年(公元705年),又属卫县。宋熙宁六年(公元1073年)降卫县为镇,并入黎阳(今浚县)。元佑年间复置卫县。元代改为淇州,因淇水而名。明洪武元年(公元1268年),又降为淇县。清、民国因之。新中国建立时仍为县治,淇县属平原省安阳行署。1952年10月,平原省撤销,淇县改属河南省。1954年9月20日,淇县并入汤阴县。1959年10月,安阳行署撤销,原淇县属新乡行署辖。1962年8月23日,恢复淇县建制,属安阳行署。1983年10月,属安阳市辖。1986年1月18日,改属鹤壁市辖。
      淇县地势西北高、东南低,西部、西北部为山区,东部、东南部为平原和泊洼,北、东、南三面环水,所有内河均向东南汇集。淇县地貌共分为山、丘、平、泊四种。全县总面积567.43平方公里,其中山地247平方公里,丘陵150平方公里,平原118.43平方公里,泊洼52平方公里。
 
      二、生态文化史概要
 
      (一)古代林木
 
      远在尚无人类之前,淇县古地盘上已出现原始植物和森林。据庙口、仙谈岗、东场、黄洞等处的地下煤层资料考证,在距今2.3亿年前的二叠世早期,已出现银杏、松、柏等裸子林木。1963年4月,在凉水泉西南沟发现不少形如柿叶的古树叶化石,证明这里在距今约一亿年前的白垩纪晚期,就生长着柿科树、软桑树和其他野生果树。全县许多地方发现的动植物化石、煤炭、草炭证明,在远古时期,域内除深水、岩石所占面积外,其余绝大部分为原始林木。在淇河岸边阳坡处,还有大量橡树、山杨、桦木等次生林。
      淇县自从有了人类,并在距今7130年有了花窝原始村后,人们出于生存需要,即开始砍伐林木为己所用。后经历朝各代,由于大自然变化、人类开发等原因,原始森林迅速减少或消亡。古时淇河两岸盛产桑树,养蚕业也相当发达。早在商朝末年,朝歌城北已建有桑园,卫康叔建都朝歌之后又扩建了纣桑园。古时每当春天来临,妇女们便纷纷采摘桑叶。由于采桑之处女子很多,所以桑树林往往成为男女恋爱的场所。汉乐府《陌上桑》对此作了典型的艺术概括。明、清《淇县志》对古桑园、古红花园都有记载。另据明嘉靖《淇县志》记载,当时淇县城内广泛种植枣树和桑树,各村各户主动在村旁、路旁、宅旁植树,出现了“村村万木青”的盛况。其他如桃、杏、梨、枣、核桃、苹果等有零星果树也有种植。
      花卉栽培在淇县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花窝村在殷末时因种植花卉而闻名遐迩。据明嘉靖《淇县志》载:淇县有“木槿、牡丹、刺梅、葵、莲、菊、萱、鸡冠花”等花卉。
      淇县依山傍水,西部山区以天然林木为主,东部平原则主要是人工栽培林木。相对而言,天然林木由于生长的地区人迹罕至,其发展态势更趋稳定,由于人为因素所受的影响比栽培林木要小得多。栽培林木则直接受到官府政策、社会需求、家庭状况等因素制约,会在短时期内出现数量上的大起大落。而天灾和战争因素对二者的发展均会造成重大打击,有时甚至是毁灭性的。
      据金兴定二年(公元1218年)朝阳寺《三清殿花台记》记载:“卫邑之西有朝阳山,寔古今胜观也。况黎阳名郡有溪山之秀,此称其尤,泉清而石怪,草木丛茂,烟霞葱倩,观其佳处不减终南少室。”可见当时山区生态状况还很可观。
      清雍正时碾沟《重修清凉庵记》对当时的林木状况做了如下描绘:“太行居淇之右腋,距郭半舍,有峰峙起,翘翘然堆螺髻于烟云,竖锥峰于碧落,夹颖峻极,而高无与并者,楼铧山也。山行六七里,迤逦而南,渐觉丘壑迥秀,林木畅茂,清流涌于丹崖,翠柏拂于峭壁。”这表明直至清代,淇境山区仍然是林木深深、溪水潺潺,“山水名胜不减蓬莱”(清《重修清凉庵记》)。
清末民初时,据老人回忆,淇县西部山区有茂密的橡树、槲树。其中西掌大岭有林约500亩,粗者合抱,高达十几米,为杂树混合林;温坡大南沟有茂密的槲树和桐树;二道庄芦草沟一带,有满坡满沟的松柏林,后均毁于兵祸和自然灾害。
      据明嘉靖二十四年(公元1545年)《淇县志》载:明成化七年(公元1471年),在县城北一里处有“畦桑园”,面积10亩,分畦三百,凿井三眼,建有门、墙、小亭,专育桑苗,供民间移栽。据顺治十五年《淇县志》记载:“稽明万历九年本县起科官桑314株,民桑23338株;官枣63株,民枣4036株;不起科民桑759861株,枣346275株。遭明季庚辰奇荒、兵寇,砍伐净尽,至今不能栽培,民利永绝。”清乾隆十年(公元1745年)《淇县志》载:全县仅有桑树380株,枣树285株。可见明清易代之际的灾荒、战争等原因,直接造成在明代中后期鼎盛一时的桑枣栽培急剧走向衰落。
 
      (二)华夏第一园——淇园
 
      淇园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座富于盛名的王室园林,其前身是西周时的卫苑。唐代颜师古注《汉书·沟洫志》时,引晋灼的话说:“淇园,卫之苑也。”由卫苑可以上溯到殷之苑。殷末帝辛(纣王)定都朝歌时,曾在今淇县淇河边的古城村建鹰犬城,豢养鹰犬以供狩猎之用,在高村建淇水关,在花窝建花园,在鹤壁建养鹤基地。卫之苑是在殷之苑的基础上建立的,又经过卫国几代国君的经营,特别是卫武公时期,增添了诸如亭台楼榭之类的人文景观,观赏价值超过了狩猎价值,完成了猎场向园林的转化,所以不再称“苑” 而称“淇园”。
      古代淇县气候温润,适合竹子生长。据史料记载,古时淇河两岸、淇县西部浅山区、淇河岸边及东部平原,有许多天然竹林。到卫国时期,从贺家以南到卧羊湾一线之东广大地区仍是茂竹森森竹涛似海。1964年兴修水利时,卧羊湾农民曾挖出大量古竹根。
淇园当初的景物结构、建筑形式现已无人知晓,其基本特性就是多竹。南朝《述异记》云:“卫有淇园,出竹,在淇水之上,诗‘瞻彼淇澳,绿竹猗猗’是也。”明嘉靖二十四年《淇县志》里记载:“淇园在县西北礼河社淇水之澳。卫人美武公之德,赋绿竹为兴即此,至今民怀其惠,不能忘也。”西汉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汉武帝命汲仁、郭昌率数万人塞决口20余年的瓠子河,倾尽人力物力不能奏效,最后“下淇园之竹以为楗”(《汉书·沟洫志》),才将决口堵住。东汉光武帝建武元年(公元25年),河内太守寇恂,讲武肄射,伐淇园之竹,为矢百余万,支援刘秀北征代国(《后汉书·寇恂传》),.可见当时淇园绿竹之多,规模之大。
      《诗经》载“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是说在淇河流域,到处都生长着茂盛的竹子,风光秀美绮丽。庙口西武公祠一带竹子最茂,风景最美,史称“山青竹翠”、“淇园修竹”。汉章帝于建初七年(公元82年)“九月甲戌幸偃师,东涉卷津,至河下诏曰:……无他辎重不得辄修桥道……动务省约……无违诏书。遂览淇园”(《后汉书·章帝记》)。连皇帝还要千里迢迢游淇园,可见淇园名声之大,景物之美。
      淇园竹与西部山区的森林交相辉映,使淇地一片翠绿,竹涛和林涛同时奏响,形成淇园独有的雅趣。春季万木发芽,百花盛开;夏季竹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秋季野果累累,秋叶为花;冬季松柏竹林的青绿,点缀着这雪的银白世界。青山、秀水、修竹、绿树,它们共同组成了淇园的美景。明代县志载有淇园八景:即淇园竹翠、斐亭莲芳、群峰敛碧、列柿流丹、半岩风雨、曲径烟霞、一壶映月、双剑横秋。
      淇园“群峰供翠,泉随涧转,岚光树影,野花怪石,槛绕红藻,径穿翠竹,一尘不染,怡目骋怀”。历代文人墨客慕名而来,留下了许多著名诗篇,赞美淇园,赞美淇园竹林,从不同角度反映淇园“以白云为篱,以青山为屏,以光风云月为侣”的秀丽景色。如左思《魏都赋》曰:“南瞻淇澳,绿竹纯茂。”宋代司马光在《送龚章判官之卫州》诗中说:“淇园春光好,军宴日椎牛。”明代刘基(伯温)的《淇园》写道:“驻马淇园春正浓,三山云外耸芙蓉。武公去后琅玕少,霁色猗猗入画中。”
      汉武帝和东汉河内太守寇恂两次重大砍伐,是淇园竹毁灭性的灾难,此后淇园竹林再难现昔日胜景。但根据明嘉靖二十四年(公元1545年)《淇县志》,在《土产》篇内仍列有竹的专记,1670年增修的《河南通志·物产卷》中,记载淇县一带竹子的品种有:“今其地有紫茎竹、斑竹、凤尾竹、淡竹数种。”到民国期间,仅武公祠、思德、冯庄、韩楼、城关阁南高家花园等地剩有小片竹林。
 
      (三)古代动物
 
      据《中国史稿》等书云,古时的“气候比现在要温暖些”,“太行山山间覆盖着森林,森林里有豺狼狐熊等肉食野兽”。淇境山前有丘陵和广阔的平原,生长着灌木和野草。从森林到草原,生活着相当多的大象和犀牛,还有梅花鹿、赤鹿和大角鹿。野马和野驴成群地奔驰在平原和丘陵之间。大群的羚羊在这里寻食着杂草。在淇河、思德河等沟河中生长着碧绿的水草。浅水里有鲫鱼、鲤鱼。河岸附近有各种蚌类。河滩草木中有原始牛和水牛。还有鳄鱼和河狸。
 
      1、天然水族:据地质化石资料,淇县水域远在距今二亿多年的晚石炭世,已有了鱼类、蚌类、两栖类等水族,到距今三千多年前的商周时期,淇河中有大量鱼类,其中最名贵的“淇鲫鱼”为淇县“三珍”之首。
 
      2、天然捕捞:远在距今7000余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早期,淇地先人已在淇河内捕鱼为食,公元前690年左右,出生在卫国国都朝歌的我国第一位爱国女诗人许穆夫人,曾在《竹竿》一诗中写有“籊籊竹竿,以钓于淇”的诗句。明嘉靖二十四年(公元1545年)《淇县志》在《土产》中记载:(淇县盛产)“鳞族:鲤鱼、鲫鱼、鲇鱼、黑鱼;甲族:龟鳖、螃蟹”。并记山区鱼泉“世传常有人养鱼于中”。清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淇县舆地图说》记云:“石河岸……村北滨淇地洄曲、土人多用罾罩捕鱼于此,淇水之鲫,为邑中物产之最”。解放后,全县水域均有人用渔具捕鱼捉蟹扎鳖捞虾。七十年代以来,因地下水位下降、沟河干涸,水族数量锐减,捕捞减少。
 
      3、人工养鱼:淇县人工养鱼,在殷末武丁迁都朝歌之后就已开始,殷商甲骨卜辞中有“贞其雨,在圃鱼”。《中国淡水鱼类养殖学》一书中的《我国淡水养鱼的历史》一章中说:“在殷的末期即纣王十三年,纣王即在鱼坡建池,开始养鱼。”高村镇鱼坡村东有殷纣王养鱼池遗址,鱼坡村名也因此而得。但自周武王伐纣灭商后,“殷鱼池弃”。清末民初时期,才有泉头学校在太和泉(古肥泉)内养鱼,以补学校经费。
 
      (四)古代著名特产
 
      淇鲫鱼为淇县“三珍之首”,主要生长区域为青岩绝至朱家村,主产段为贺家至王滩北淇河中,石河岸段少量产出。其特点为:双脊背、体宽厚、颜色浅、鳍透明。常见的最长七八寸,最重2.5公斤左右,背部浅褐色,两侧银灰色,腹部银白色,尾部双叉形,胸鳍和尾鳍白色透明,骨细长,腮不苦,肉肥嫩,养分高,无腥味,味鲜美。古诗有“以食其鱼,唯淇之鲫”的评语,淇鲫鱼在明万历年间曾向皇帝进贡。
      缠丝蛋为“淇县三珍”之一,因鸭子常吃淇鲫鱼苗和众多高蛋白浮游水生物而产,故产出段同淇鲫鱼,即青岩绝、贺家至朱家村淇河段。蛋外观同普通鸭蛋,但煮熟后蛋黄为黄红色,其断面呈深浅不同色环缠绕黄心,恰似道道缠丝状,故名。民国三年(公元1914年)7月在美国旧金山巴拿马万国商品博览会上,该品被“筹备巴拿马赛会河南出品协会”征集展出,获得好评。
      无核枣为“淇县三珍”之一,产于淇县西部山丘地区,已有近三千年历史,周朝时定为贡品。其果实圆筒形,果顶稍凹,中间稍细,长2.5至3厘米,单果重5克左右。成熟果实为红褐色,皮薄肉厚,果核小,纺锤形,已退化变软,可随果肉一起食用,营养价值极高。果肉黄白色,肉细味甜,干鲜宜食,鲜吃脆甜,有异香;晒干食之,黏甜味醇厚,掰开可见屡屡金丝。1983年被中国林科院定名为“软核蜜枣”。
      油城梨产于县城西北部北阳镇古村油城,已有近千年历史。油城梨品种繁多,有白梨、红梨(靠山红)、鹅梨(又分粗皮鹅、细皮鹅、马蹄黄)、瓶梨、鸭梨等。白梨和瓶梨产量最多,鹅梨个儿最大。清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淇县舆地图说》曰:“(油城)梨实异常种,剖之洁白,经宿如新。贩者以此辨真伪,岁可易十数万钱。”其鲜明特点是:油性大、香味浓郁、甜而不腻、切开洁白,经宿梨茬如新切开时一样,如晒梨干,晒干后颜色仍然是白色。油城梨以白梨为最佳,其果大皮薄,一般果重200克,为黄白色,果肉白中微黄,肉质肥厚果核小,细嫩清脆,果肉汁多,石细胞极小,味甘甜中微透酸味,且余味清香浓郁、醇正。油城白梨营养丰富,富含蛋白质、脂肪、糖及多种维生素和矿物质。油城白梨除生食和制作梨脯、罐头、酿酒外,还有较高的药用价值,它味甘性寒,具有生津止渴、清热降火、养血生肌、止咳化痰、润肺祛燥、保护肝脏、降血压等功效。油城梨不仅畅销国内,还曾于1970年出口日本七十万斤。
 
      三、域内主要河流
 
      1、淇河:又名淇水、澳水,俗称山河、石河、清水河,古为黄河支流。发源于山西省陵川县大号山(泪如山)烦脑岭下,因源头称淇山而得名。流经辉县、林州、鹤壁市达淇县境,绕本县北东边界流向小河口与共产主义渠汇流入卫河。东汉献帝建安九年(公元205年),曹操在淇卫汇流处作堰,使其向东北流入浚境白沟(今称卫河),以通粮运。从此,淇水由黄河支流变为卫河支流。总长919公里,其中淇县境内45.5公里,底宽70米,口宽200至400米,深10至26米,总流域面积2210平方公里,其中淇县境内175平方公里。淇河淇县段,水流平缓,河水清澈,河底多流沙。
      淇河流域自古就是先民繁衍生息之所。境内淇河流域,有多处仰韶、龙山文化遗址。殷商在朝歌建都,周朝的卫国又定都朝歌403年,淇河都是王公贵族的游玩场所。幽幽淇河,水出山泉,奔腾于高山峡谷,流金泻玉,清澈透底;两岸千峰竞秀,万壑峥嵘,风光秀丽。
 
      2、折胫河:古称肥泉、澳水、泉源水,又称阳河、勺金河、太和泉水。中国历史名泉。许穆夫人在《泉水》诗中所咏“我思肥泉,兹之永叹”即指此河。《诗经》中“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泉源在左,淇水在右”等诗句,都与折胫河有关。折胫河发源于泉头村太和泉(肥泉),古时这里风景如画,泉水叮咚,吸引了许多皇亲国戚来此游玩,殷纣王视为风水宝地,常携妲己来此游玩。自殷纣王观朝涉、斫农夫胫骨取乐之后,始称斫胫河,后演变为折胫河。卫国时我国第一位爱国女诗人,卫懿公、卫戴公、卫文公之妹——许穆夫人,自幼常与伙伴在此玩耍,流连忘返。她在《泉水》一诗中所咏:“我思肥泉,兹之永叹”,表现了她对这里自然生态的眷恋和向往。明嘉靖年间尚可“通舟楫”,清顺治年间从西沿村入卫河。全长19.8公里,均在县内,流域面积100平方公里。两岸农田得到灌溉,被老百姓称为福河。1987年10月曾出现有史以来第一次泉水枯竭。后虽有泉水涌出,但终因附近工厂大量抽水,导致泉水绝迹,无复旧观。
 
      3、思德河:古称美沟、小石河,源于臭水沟,经庙口流向东南,其中泥河段曾称盘龙河,经黄洞、庙口、高村、桥盟、西岗五乡,与折胫河汇流后注入卫河。总长41.5公里,均在县内。
四、历史上的生态事件
      淇县地处南北交通要冲,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每逢朝代更替必遭兵火涂炭,加之历代自然灾害频仍,自然资源屡遭破坏,生态环境逐步恶化。
 
      1、人为事件
 
      西汉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黄河决入瓠子河(古水名,在今濮阳南),东南由巨野泽通于淮、泗,梁、楚一带,连岁被灾。汉武帝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汉武帝在泰山封禅之后,巡祭山川,派汲仁、郭昌率数万人塞瓠子决口,并亲临瓠子口,下令群臣从官自将军以下皆负薪填堵,仍然无济于事,最后发卒数万“下淇园之竹以为楗”,才获成功。为此汉武帝作歌二首,其一曰:“颓林竹兮楗石菑,宣房塞兮万福来。” 
      东汉河内太守寇恂“发淇园之竹为矢百万”。汉武帝与寇恂前后两次毁灭性砍伐,使淇县自然景观遭到极大破坏,淇竹砍伐殆尽,加之以后一千多年间的战争劫难和自然灾害,淇竹再也未能恢复往日规模和风貌。
      东汉献帝建安九年(公元204年),曹操在朝歌小河口村东南淇水口,建立枋堰(木堤坝),又在上游元甫城(今石河岸村)东北宛水口修筑石堰,遏淇水东入白沟(卫河),以通粮运。从此,淇水由黄河支流变为卫河支流。
      公元3世纪~10世纪(三国、晋、隋、唐),战争不断发生,浅山区和平原地带天然植被屡遭破坏,自然生态失调。
      公元10世纪~13世纪(宋、辽、金),西部森林尚存,东部丘陵浅山区森林荒芜。北宋时,在鹤壁设置两个伐木场,烧木炭炼铁,每场常年作业600多人。北宋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金军占领中原后,在太行山一带滥伐林木烧炭,对淇河两岸林木进行毁灭性砍伐。淇河竹林遭此重创后,衰败凋零,但仍有零星成片分布,至明朝时淇河两岸仍有绿竹生长。
      元代统治者多次毁林烧山,改作牧场,森林遭到严重破坏,只有深山区剩有少量森林。元末明初,因战争原因,中原几成无人区,不得不从山西移民。
      明嘉靖四年(公元1525年),将折胫河“浚成大河,以利民通舟楫”。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又浚太和泉(泉为方沼,横45步,纵22步)。
      清康熙年间,鼓励垦荒,从山基到山顶尽拓为梯田,浅山森林被摧残殆尽,淇河沿岸留有少量竹林。到民国时期,军阀混战,加之日军入侵,大肆烧山毁林,淇竹绝迹。
      清同治十二年(公元1873年),知县陈子俊组织疏浚太和泉、折胫河,减轻下游水患。
 
      2、自然灾害
 
      淇县历来自然灾害频繁,常有水、旱、虫、风、雹、冻、干热风、地震等灾害发生,其中水灾为最,旱、虫次之。
      淇县东南部地势低洼,境内思德河、折胫河、赵家渠、杨吴沟等主要沟河均汇集于此。每遇多雨季节,山洪暴发,加之淇河、卫河从下游涌洪倒灌,常出现各河漫溢或决口,造成水灾。据记载,县内自周赧王三十年(公元前285年)至清顺治十六年(公元1659年),发生大水、大涝、霪雨41次,其中明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农历六月“发生大水,平地深丈八”。
      淇县因年际、月际间降水量极不平衡,常出现冬春旱。东晋十六国时,曾发生三次特大旱灾。自唐高宗显庆五年(公元660年)至清光绪廿六年(公元1900年)1300年间,有记载的大旱、干旱49次,其中明崇祯十年(公元1637年)至十四年(公元1641年),曾“连旱五年”。崇祯十三年(公元1640年)发生大饥荒,“斗米千钱”、“人相食”,人口减少十分之八,全县仅剩三千八百余口,荒芜土地三十九万亩。清顺治十三年(公元1656年)农历三月起至七月初四日方雨。
      自北朝北齐天保八年(公元557年)至民国32年(公元1943年),有记载发生的大蝗灾有35次。明嘉靖八年(公元1529年)七月“大蝗,秋禾食尽,民大饥,人相食”。
      明《淇县志》载:西晋太康二年(公元281年)三月发生“雨雹”,六年元月“雨雹”。明万历十二年(公元1584年)正月廿六日“大雨、雹电异常”。
 
      五、古诗文中的淇县山水风物
 
      淇河是一条流淌着诗歌的河。自《诗经》以来,历代咏及淇河的诗词佳句飘韵隽永,延绵泉涌。古朝歌(沬邑)为殷商末年四代帝王帝都,历时100多年;西周初年开始,又作了400余年的卫国都城。淇河作为京畿之河,以其秀美绮丽的自然景色和博大丰厚的人文传统,诱发了历代文人墨客喷涌的诗情。在《诗经》中,写到河流最多的除了黄河之外就是淇河。据统计,《诗经》中有39首诗写到淇河流域,其中直接写到淇河的有6首,“淇”出现18次。由此可以看出,淇河在西周至春秋中叶的政治、文化领域曾经有过的显赫地位。
      古代淇河,水流清澈,鱼虾密集,草美花繁,桑茂竹翠。文人墨客徜徉于此,胜景入于眼,诗情发于心,以致咏淇诗词不绝如缕。比如李白诗:“淇水流碧玉,舟车日奔冲。青楼夹两岸,万室喧歌钟。天下称豪贵,游此每相逢。”对其繁华有着真实写照;高适诗:“南登滑台上,却望河淇间。竹树夹流水,孤城对远山。念兹川路阔,羡尔沙鸥闲。”对其美景有过形象描绘。
      古代淇河以水质清澈著称。汉代《张公神碑歌》写道“綦(淇)水汤汤扬清波”;南朝诗人沈约《春咏》:“青苔已结洧,碧水复盈淇。”唐代诗人陈子昂《征东至淇门答宋十一参军之问》“南星中大火,将子涉清淇”;元代诗人马德华《淇门飞雪》“淇水日夜流,沙堆积晴雪……对景忆山阴,停舟叹清绝”。
      历史上的淇河,不仅水清,而且流量水势很大。《诗经》中曾有“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句,直到明代魏大本《淇水》中尚有“隆虑山下水,冲突七盘隅。涧道东南注,滩声日夜呼”的描写,可见淇河历经两千年滔滔不绝的水势。明傅国庶《白龙潭》写道:“一水奔流万壑惊,悬波直下怒声轰。若非呼吸关神力,那得风雷竟日鸣。”短短四句,写出了淇水白龙潭悬波直下,竟日轰鸣,万壑震惊的浩大气势,读来声犹在耳,如在目前,足见淇河水势之浩大,水流之湍急。
      《诗经》中多次写到“竹”,《淇奥》、《竹竿》两首诗都咏及淇河,也是中国最早的咏竹诗,“竹”在其中累计出现过5次,从此,淇河竹的丰姿美名名垂青史,成为历代文人雅士心目中雅量高致、气节不俗的象征,而“绿竹”、“淇奥”、“淇园”、“淇上”成了吟咏竹子的作品中频繁引用的词语,含有这些词语的诗文也成了竹文学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淇奥》、《竹竿》两首诗以及“淇奥”、“淇园”及其绿竹成了中国竹文化的源泉之一,中国人对竹也由此有了特殊的感情,中国文化也就深深浸透着竹的印迹,历代文人反复吟咏,至今不绝。
       淇竹因为蕴含着丰富的文学内涵,代表着高风亮节,是中华民族高尚品格的象征,因此它也就成为了最美、最富神韵、最声名显赫的竹子。南宋卫宗武有诗道:“竹君清绝润于玉,谱牒出自淇之澳。”北宋黄庭坚也说:“猗猗淇园姿,此君有威仪。”清代赵之屏《淇园竹翠》云:“何地无修竹,唯斯君子名。绿猗传盛德,仰止有余情。”“淇园”及其竹的名气,还可以从此略见一斑。
      在历代吟淇诗词中,几可与淇竹齐名、同样有着丰富文化底蕴的象征意象的还有桑园。桑园因《诗经》中的《桑中》诗而著名,其中所包含的特定的爱情象征意味,使得“桑”、“桑园”成为古诗词中男女之爱的隐语,寄托了诗人对美好爱情的向往。淇水河畔的繁茂桑园自然而然地进入了诗人的视野,成为历代文人吟咏的对象之一。《诗经·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后世吟咏桑与桑园之诗代代不绝。如南朝诗人刘孝绰诗云:“桑中始奕奕,淇上未汤汤。”唐崔国辅《卫艳词》云:“淇上桑叶青,青楼含白日。”唐乔知之《弃姜篇》:“悠悠淇水曲,彩燕入桑枝。”唐李嘉祐《春日淇上作(一作汉口春)》:“淇上春风涨,鸳鸯逐浪飞。清明桑叶小,度雨杏花稀。”桑园和桑树成为淇河沿岸又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淇河及其流域风光秀丽,生态环境直到清朝都比较好。“浅渚”“深塘”,遍布淇滨;荷花菱叶,弥望皆是;莺歌燕舞,花繁似锦;竹树夹岸,长林遍野;牧童炊烟,樊篱斜阳,景色之美犹如北国之江南。南朝梁简文帝萧纲《倡楼怨节》:“朝日斜来照户,春乌争飞出林。片光片影皆丽,一声一啭煎心。上林纷纷花落,淇水漠漠苔浮。”唐代诗人储光羲《相和歌辞·采莲曲》云:“浅渚荷花繁,深塘菱叶疏。独往方自得,耻邀淇上姝。春雁时隐舟,新荷复满湖。”明代刘基的《淇园》诗云:“驻马淇园春正浓,三山云外耸芙蓉。武公去后琅玕少,霁色猗猗入画中。”明末孙徵兰的《淇园幽胜》兴致盎然地描绘了家乡的美景:“闫浮何处觅真仙,景入淇滨兴婉然。峰约鸟调云外乐,竹邀鱼舞石中泉。款宾溪织萝为径,扩座山擎树作天。缥渺随心皆化蝶,袖能酒外织褊裢。”
      直到清代,淇地仍然竹桑葱郁,莲藕芬芳,林木茂盛,遍地飞花。清代淇县知县赵之屏《斐亭莲芳》云:“斐亭云涌藕花洲,依槛搴芳俯碧流。”清孙宜孙《朝阳野色》云:“淇右诸峰耸,朝阳野色佳。桃花千万树,茅屋两三家。远峟连不断,前岗堆复洼。夜来新雨霁,春草烂朝霞。”清代何士琦在《云梦山游记》中这样描写秋景:“林木茂密、野桃垂垂、山椒离离……稍进里许,涧水流澌湛清,漾碧中结茅亭。菡萏开鲜,修竹舞翠。则非后尘凡境矣!”可见在清代淇地的景色依旧幽深秀丽,令人神往。
      除了歌颂淇水、淇园秀美风光之外,还有些诗歌对古代滥砍滥伐淇竹造成淇地生态破坏表达了深深遗憾。例如北宋诗人刘敞的《河决东郡以平声为韵叔父令赋》中写道:“淇园方下竹,瓠子复修宫。”北宋诗人石介《河决(乙亥中作)》:“斫尽淇园竹,安救瓠子役。民力殚将竭,国材耗亦剧。”对汉武帝为救瓠子河决对淇园之竹毁灭性地砍伐表示惋惜。
 
      六、人物篇
 
卫武公
 
      周武王灭商,康叔被封为卫国国君,建都朝歌。卫武公为康叔九世孙,公元前812年继位,为君55年。武公执政期间,能百采众谏,察纳雅言,修康叔之政,百姓和集。他佐平王平息戎患,终生以国家为重,深得百姓的尊敬与爱戴。在淇地生态建设方面,卫武公在前代基础上进一步扩大城北的桑园规模,特别注重都城北部、淇河沿岸的竹林栽培和保护,并在竹林中增添了亭台楼榭之类的人文景观,使其观赏价值超过了狩猎价值,完成了淇园由猎场向园林的转化,使淇园竹达到历史上的鼎盛时期,也使淇园成为当时乃至后世著名的风景区。由于卫武公德高望重,民怀其惠,后人看见淇园绿竹之美,自然生发对卫武公的怀念之情。后感武公之德,在淇园建武公祠和有斐亭,以示纪念。
 
周  惠
 
      周惠,字德甫,元代山西隰州人。至元年间擢升为江淮行台都转运使,治所设于胙城。宪宗二年(公元1252年)因公事从朝歌经过,登临摘心台,目睹了古城朝歌经战火涂炭之后的凋敝景象,与古代山青水美的形象形成极大反差,对他的刺激很大,于是“爱其沃壤,慨然有垦辟之志”。后来入朝觐见皇帝,“以利病上之朝”,痛陈心志,决心要为恢复朝歌旧貌贡献微薄之力。宪宗批准了他的奏章,下诏把彰德、卫辉、大名三地的五千余户漏版户迁到朝歌充实人口,奖励垦荒,不征赋税。宪宗五年(公元1255年)设立淇州,治所在朝歌,周惠被任命为首任知州。周惠到任后,深入民间进行查访,“躬亲区画,略无倦色”,开始逐步实施开发治理淇州的宏伟蓝图。他“任贤能,申令甲,设官衙,连仓库,立市集”,为鼓励百姓垦荒劳作,他下令“百姓耕牛、田器,贫不能自置者,皆仰给于官”,为发展生产提供了极大便利。由于措施得力,逃至外乡的淇人纷纷归来,四方百姓要求来淇州安家落户的接踵而至。周惠率领淇州百姓开阡陌,修梁津,兴修水利,辟山平险,发展农业,广植树木。周惠认为富不可无教,于是在城东南隅创建孔庙,设立学师,用以教授士子。经过五年努力,淇州社会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农业五谷丰登,手工业迅速发展,商业贸易日渐繁荣,“鸡鸣犬吠,达乎四境”,荒芜之墟变成了人人向往的乐国,淇州处处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周惠为日后数百年里淇县的经济、社会和生态发展奠定了基础,以其治淇之功被追封为隰国公,受到后世淇人的敬仰和怀念。
 
      七、古诗文存
 
灵山十景记
 
知县  于慧
 
      县西皆山,锐而表出者灵山也。由麓转而南,乱石横压,而人走其下莫不悚然惧,命之曰“危岩少进”。则群峰林立而插云,命之曰“群峰耸翠”。隐然闻钟磬木鱼声,山僧以迎官府也。登寺俯眄,黄而垂垂半山者,柿子丹也,命之曰“列柿流丹”。入寺小酌则更衣易履,沿山门而西数百武,深丛中,山居数楹,门之者,叠石也。地旷以夷,坐而酌,其上云中双洞天开,而俯瞰其下,望之非人间世,命之曰“一径蓬壶”。寻山径上,又数百武,两壁绝流,苏石乳悬,故水结也。道穷而壁上丈余,则樵道也。壁下有泉,殊清冽,虽大旱不竭,山僧谓之天井。以壁间皆飞瀑状,又多风,命之曰“半岩风雨”。倦而归,小憩寺中,则又命东北去。涧水泠泠然,僧引以灌蔬,取而嚼之,爽哉。转而大石平布,水落坎者,若金玉自太虚中下,命之曰“九天鸣珮”、“巨崖走蛟”,而两峰直上天宇,命之曰“双剑横秋”。直北有龙王庙,庙下有三洞,洞中皆凿龙首,泉自腹下出,声湍急则谷应,命之曰“东海龙吟”。对庙有坛,登坛西望,则山映夕辉,佳气夺目,忽长啸,而乱山吼号者,牧儿声也。以山空而人易悚动,命之曰“西山虎啸”。寺中有双洞,则陶复也,予承乏于淇岁余,而登临者才四五,遂有阳城之行,怅此山之债未心偿也。姑图而纪之,以时寓目焉。
 
                                               嘉靖三年七月既望记。
 
淇园菉竹赋
 
清康熙朝户部给事中   高遐昌
 
      瞻太行之山隈,访孟门之遗迹。青岩钟灵,苍峪滴液。有水惟淇,流穿林虑之碛,厥汇于卫,会通津海之泻。
      盖商家之故墟,抑康叔之旧址。君子之称,著于夙昔;物产之良,载于史策。犹传其竿耸个个,叶茂丛丛,琅玕缘映,翡翠阴浓。月上兮黄金琐碎,雨过兮碧玉玲珑,风至兮琳琅振响,雪落兮琼瑶启封。枝可引凤兮,干乃化龙。虚中备用,劲节拟芳。受霜雪而不挫,汗简册以流光。传淇澳之秀异,美有斐之辉煌。此竹箭之围,班彪所志;而为楗之用,汉书必记。殆将与樗社之林称,抑且共渭川之种无异。
      曾几何时,遂成榛莽,我行其野,无复清赏。噫嘻!山势纵横,犹是当年之故壤;水声潺湲,依然昔日之余响。何为乎不见此君之清辉,是赖夫有心之培养!
 
淇园八景
 
知县  赵之屏
 
淇园竹翠
何地无修竹,唯斯君子名。
绿猗传盛德,仰止有余情
斐亭莲芳
斐亭云涌藕花洲,依槛搴芳俯碧流。
逸兴飘然成独立,虚怀若谷裕清修
群峰敛碧
千嶂浮晴霭,飘飘蔽远空。
登高时寓目,身入碧云中
列柿流丹
离离琼实,林列涧漘。气严青女,点绛聿新。
载言载笑,红肥遇春。寸心若此,奚愧臣邻。
 
半岩风雨
玉洞灵源涌,时闻风雨声。
帘垂尘不到,魄濯玉壶冰。
为霖崇朝遍,润泽被苍生。
 
曲径烟霞
蹑磴如螺迩复遐,盘桓绝巚正飞花。
赤诚标建堪凝望,处处新林蔚晚霞。
 
一壶映月
月印方塘水,如珠走玉壶。
潺湲盈科进,一带浴蟾蜍。
 
双剑横秋
不是延津渡,何来剑气横?
层冈积鲜翠,高时两龙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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