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奶奶和丹雀的故事

    浚县地处黄河冲积平原，土质肥沃，灌溉方便，气候四季分明，是个天然大粮仓，自古便是朝廷屯粮之所，华夏粮丰之地。这里适合种植的粮食作物繁多，尤其盛产小麦。两个有关小麦的故事至今仍在民间广泛流传。

龚伟摄于白寺乡前岗村

    过去，在大伾山顶，曾有一座麦奶奶庙，供奉的是麦神——麦奶奶。

    很早以前，由于浚县地理环境优越，土地肥沃，麦子和其它五谷都结九个穗，打的粮食多得吃不完，真是家家麦仓满，户户粮囤流。人们就不爱惜粮食了，抛米撒面习以为常，谁也不心痛。土地爷看到这件事，觉得如果不报告给老天爷，怕上天觉察了怪罪下来吃罪不起，就急忙上天庭禀报玉皇大帝。这天土地在灵霄殿启奏后，玉皇和参加早朝的众仙都觉得事情严重，应该管管。于是，玉皇命专管五谷的麦仙子，让她随土地爷到下界去处理这事。

    麦仙子变成一个要饭老婆，穿着破布衫，挎个破篮子。她来到一家，见院子里脚踩垫地的都是粮食，就说：“行行好，给点吃的吧。”这家人说：“快走，有剩饭还留着沤粪哩！”她又到一家，见这家媳妇正在烙饼。麦奶奶就说：“行行好，给一口吧”。那媳妇忽一下把一张饼扔到地上说：“吃去吧！”麦仙子气坏啦，她来到田间，就捋起庄稼穗来。她捋豆子，捋半截，豆角扎手，不捋了。她捋高粱，捋到最后一个穗，手流血了，把高粱都染红了，就剩一个不捋了。在捋麦穗时，一条狗咬住老太太的裤腿，死活不丢，眼里还泪汪汪的。麦奶奶一看，心就软了，剩下一个没再捋。

    这还不算，麦仙子还让卫河在这年的秋季发了大水，到冬天了水还没退尽，这年就设种上小麦。结果，第年春荒，有人像麦仙子那样讨起了饭。

    从此，人都长了记性，再不敢糟蹋粮食了，并在大伾山顶修了座麦神庙，供奉麦奶奶，祈愿保佑这里年年麦子丰收。

    十多年前，我在淇水东岸采风，曾听到一个美丽得如童话般的有关麦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丹雀，在天上飞呀飞，飞到一个叫黎阳的地方的上空，它伸脖子叫了一声，紧接着，一串金光闪闪的东西从丹雀嘴里坠下来。到了次年，那地方竟长出一大片金秆玉棵，上面结满金色的穗子。原来，那丹雀是只神鸟，它口衔九重禾，看到咱这儿宜种麦，就把麦穗降福给咱这儿了。

    讲述人是位乡间文化人，他讲完故事，用手指在地上写了一个繁体的麦字说：“麥”字上头是个“来”字，意思就是从天上降下来的圣物啊！耐人品味的的童话，耐人咀嚼的“麥”。

金色的田野   刘群摄于浚县王庄镇万亩丰产实验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