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淇河文化――卫河弯弯 千古淇河文化――卫河弯弯
名城浚县2
《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浚县》第二卷

 

   

探索创作 - 文艺作品 - 千古淇河文化――卫河弯弯
千古淇河文化――卫河弯弯
 
作者:秋 雨  加入时间:2011-2-11 12:18:43

2011-02-10 23:51:59  

小的时候住在卫河岸边,我注意到一种现象,卫河西侧的河堤总是直直的,偎依着卫河伸向南北,可是卫河东侧的河堤却是蜿蜒崎岖,且距离卫河远近不等。再看河床弯弯曲曲,河湾很多,且河湾总是向东弯曲,河的西岸总是斜坡,而东岸总是被水冲刷的陡坡立崖。河东岸的耕地慢慢变成河床,西岸慢慢多出耕地,河两岸的村庄常为此闹矛盾,甚至两村越河械斗,这一现象让我苦思敏想,总想弄清楚其中的神秘。

长大后我才明白,原来是地球自转导致的这一现象,由于地球的自转,地球北半球移动的物体总是向右侧偏移,而在南半球则向左偏。这就是法国数学家古斯塔·加斯佩德·科里奥利在1835年发现的地转偏向力。

知道了地转偏向力,也就不难理解卫河为什么总是向东边弯曲的道理了。卫河处在北半球,卫河自南向北流动,由于向右的地转偏向力存在,水流会受到向东的一个力,于是卫河之水总是冲刷东侧的河岸,一但哪一段有了弯曲,如不加固河岸,其弯曲必然加速。年长日久,卫河不得不向右弯曲。

因地转偏向力的存在,就不难理解黄河的数次改道总是向东移动的道理。在远古的岁月里,人类社会的生产力水平十分落后,人类总想与大自然求得和谐,然而他们一次次的失败了,黄河总是因地转偏向力的作用向东弯曲,最终进行改道。改道后的黄河依然再次向东弯曲,然后再次改道,古往今来的黄河就这样无休止地向东滚动,一次次的水患使得黄河儿女深受其害。只有到了新中国,人民的力量才算驯服了黄河。

卫河也不例外,卫河东岸蜿蜒的大堤就是卫河改道的历史见证,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卫河东岸河堤内侧仍有不少被称作“死河”的芦苇坑,那应该是卫河改道又经历代驱直后的遗迹。卫河弯弯,流到新中国,流进新时代,卫河才逐渐变得笔直,弯弯的卫河已经成为历史。

河古道,弯弯总向东绕。风云怒卷电雷鸣,漫天雨暴。北流远去水天边,泽国一片浩淼。

聚民力,战洪涝,挖宽展直灾消。河边绿柳水中影,鱼上树梢。月夜远方布谷声,黎明鸟惊知了。

莺歌燕舞黎阳好。凯风吹、山河欢笑。开引浚泉济卫水,故乡良田五谷创新高。祝愿家乡总祈祷。

小的时候住在卫河岸边,可我很怕水,尤其夏季涨水的时候,几百米宽的卫河水滚滚北去,看着很是吓人。我站在河的东岸忘情地观看,不下心脚下的一坯土被水冲刷垮塌,携带着我被压在水下的泥土中。惊吓之中我用尽全力,结果竟然从深水里露出头来,几个大人把我拉上河岸。从那以后,我竟然会游泳了,先是在河边游,慢慢又到激流中游,后来可以到对岸几个来回。家里看管甚紧,但我总能逃脱,找我时总在河水里。

几个小伙伴喜欢沿着卫河堤捉蝴蝶和小虫,还爱逮知了。每人手里拿个长杆,杆的顶端是一张弓箭,用线绳通往下面,搭上箭头,偷偷地把弓箭举到知了背后,一拉绳子,百发百中。河堤上青草长的茂盛,野花开满草丛,我们见到好看的花朵总会摘上一把。偶尔也能见到手指大小的“烧瓜”,像枣核一样的形状,甜甜的,很好吃。还有茅草抽穗时,纠茅草穗,也是甜的,带着清香。牵牛花很多,但我们不敢动,因为大人们都叫它为“打碗花”,动了它就会吃饭时打破饭碗。还有一种被称作“害眼颗”的花朵,绿黄色,形状似榆钱,我们也不敢摘,说是会害眼。看河堤的是位老爷爷,很是负责,把个卫河大堤养护的整整齐齐。老爷爷见我们摘花朵,总是不高兴,每每教育我们要爱护河堤上的一草一木,还吓唬我们说,等卫河涨大水的时候,河堤就是我们的保护神。从那时起,我们几个小孩子把卫河堤看的很神圣。

卫河河面上运输的船队总是一行一行,顺风的时候他们扬起船帆,风扯着船帆飘然远去,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遇到无风或者逆风,船夫们喊着号声,沿着岸边的羊肠小道,弯着腰,手几乎能触到地面,他们个个赤着上身,是那样的步履维艰。后来渐渐有了机动拖船,拖船拉着船队,船上的人们眉笑颜开,时常同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开玩笑,河湾里不时飘荡着我们的笑声。

顺水的船只上多是向北去的煤炭、粮食、木料等货物,逆水的船只多是空船,不时也有吃的东西,运甘蔗的船只不少。我们小孩子对甘蔗很感兴趣,我们游着到达船边,船上的叔叔们总是逗我们,把我们拉到船上,让我们坐下。可我们那时很小,光着个屁股,不知道船板上的桐油经太阳照射是那样的灼热,把我们烫的大呼小叫,叔叔们笑的直不起腰来,但我们总能美美地饱餐一顿甘蔗,然后每人一根甘蔗跳回河水里,顺着河水游回岸边。

偶尔有打渔的鹰船经过,每只小船有两个小船舱,一个大人站立在上面,手里拿根长杆,一会儿用长杆划船,一会儿驱赶鱼鹰,十几只小船齐头并进。一会儿他们撒下渔网,网是用很细的呢绒绳编制的,鱼鹰们围着渔网捕鱼,一会儿就是一条,鱼很多。个别鱼鹰偷懒,卧在小船边沿硬是不下水,船上站立的大人便会提起鹰的脖子,解下束在鹰脖子上的橡皮筋,喂给鹰一条小鱼,然后再系上橡皮筋,把鹰抛入水中。我当时很反对他们给鱼鹰脖子上系橡皮筋,他们笑着对我说:“没有橡皮筋,鱼鹰捕到鱼会自己吃掉。”

我们一帮小孩子追着打渔船,替鱼鹰趋鱼。一次,鱼鹰们个个惊慌失措,纷纷跃上小船,小船围拢起来,河水中浪花飞溅,费了很大功夫,渔网被拖上岸去。只见网中一条比人还长的大鱼,在河岸上翻腾,村里有人拿了大秤,说是一百斤还多,那是我在卫河里唯一一次见到过的大鱼。大人们抬着大鱼,把鱼挂在村里的一棵老槐树上,村民们黑压压的一片,都在议论那条卫河中罕见的大鱼。

后来村民们组织起来,用一条很长的大绳横拦着整条卫河,让小孩子们在河的两岸拉绳。大人们各拿一个渔网,网口呈圆形,直径要有四五尺,网口向下,上面有呈锥形的三个杆撑着,人们都叫这样的渔网为“照”,其实是个口向下的渔沪。在河的下游,是一个拦河的大网。村里的男女老少数百人站在岸上观看,有的呐喊助威。当捕鱼的人们抵达拦河大网时,有很多大鱼飞了起来,大鱼飞着越过大网,大网收拢后拉上岸来,网中的鱼白哗哗一大片,有红尾鲤鱼、草鱼、鲢鱼、鲶鱼等等,个个都在二斤以上。

那时间每遇夏季卫河就涨水,大水漫过河岸流向远处的“死河”。估计“死河”就是早年的旧河湾,“死河”里是芦苇,芦苇长的很是茂盛,密不透风。芦苇荡里有许多小动物,也有大野兽,一次大人们割芦苇,跑出一头牛一样的怪物,人们追赶着,野兽很快就消失在远方,野兽留下的是人一样的脚印,所以大人们叫那只野兽为“人脚獾”。还有一次,芦苇荡中跑出一只野狼,人们追赶着跑过河堤。芦苇荡里生长着很多“野酸浆菜”,可自从看到野狼,吓得我们小孩子再不敢独自到芦苇荡里挖野菜和玩耍了。一旦卫河涨水,“死河”里就成了湖泊沼泽,等秋季卫河水小了,大人们开始从“死河”挖沟向卫河中引水,临近卫河水边,就有了落差,大人们用高粱杆织成帘子,用几层那样的帘子平铺在落差处,从“死河”流出的水中,一条条大鱼落网,大人们把这一捕鱼活动称作“放鱼”。

偶尔卫河里的鱼会自动浮出水面,水变的混黄,村民称这一现象为“过鱼”,家家户户都能在“过鱼”的时候捞到很多鱼,但多是小白条,偶尔会有几条大鱼。小孩子们总是盼望“过鱼”,那时间还不知道是因为上游造纸厂放水,还不知道水污染。但后来“过鱼”的次数多了,河里也就没了鱼,小鱼也不多了。

后来河湾驱直,河湾成了季节性涨水。每到秋季,河湾与卫河主体脱离,河湾里水变的很少,我与几个小伙伴在河里筑堰,然后把水陶干,鱼儿真多,个个在泥中欢蹦乱跳。有一次,我们几个小孩子从泥中逮住一条怪物,那个怪物全身草绿色,足有七尺多长,粗细与成年人的胳膊一般。我们几个吓得哭爹喊娘,但就是不撒手,怪物力量很大,把我们几个翻腾到泥中,大人们开始帮助我们,终于把怪物抬上岸去。怪物在陆地上像是一条大青蟒,蜿蜒爬行,几个老太太跪在地上直磕头,说是我们捉住了青龙,要我们赶快放生。

我们几个小孩子不顾大人们的劝阻,抬着怪物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夜深人静后,我们几个从家里偷出铁锅,抱来了柴草,用几块砖头支起锅灶,生起火来,把水煮沸。然后下手剥怪物的皮,从头部开始,两头一用力,皮整个剥了下来。那张皮好大,翠绿翠绿的,我们把皮平铺在石榴树枝头,准备每人做一面大鼓,可第二天不知道被什么野兽叼了去。肉是玉白色,搞了些食盐,学着大人们放了葱、花椒、大蒜、姜、辣椒,还偷出来一些酱油,用酱油蘸着吃,味道鲜美,一个个吃的小肚子鼓鼓的。长大以后,我总没忘记那个怪物,后来请教有关人士,得知那是一条青鳝,属于大补,很好的东西。但那样的巨大青鳝实属罕见,当时应当送给有关部门做成标本,那可是母亲河里的宝贝,可那时间我们几个小孩子不懂这些。





 

 
     
千古淇河文化――卫河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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