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浚县桑村庙》之梦中观看桑村庙 《梦回浚县桑村庙》之梦中观看桑村庙
名城浚县2
《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浚县》第二卷

 

   

探索创作 - 文艺作品 - 《梦回浚县桑村庙》之梦中观看桑村庙
《梦回浚县桑村庙》之梦中观看桑村庙
 
作者:秋雨  加入时间:2010-6-14 17:29:07

      《梦回浚县桑村庙》之梦中魂飞桑村庙(1/5)

  读过《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浚县》第二卷中有关桑村庙的内容后,喝了几口小酒,上床就进入梦乡。梦中云路,只觉身躯飘飘,象是到了异空间,异空间的太阳阴白无光,看不到白云蓝天,雾茫茫,灰蒙蒙,没有地球引力,可以凌空前行。可梦中我自己总在纳闷,为什么总要沿着官道前行,直线飞过去该有多好。
  正在思索,却见前面黄河渡口马上一汉子,身长九尺三寸,髯长一尺八寸,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手拿青龙偃月。马前还有两顶车娇,数十个兵丁。听那汉子喊我道:“喂,那位书生!你总在说走直线,分明是在说本将军走了弯路,好个不讲道理!”梦中我答话说道:“那不是汉寿亭侯关公爷吗?这是从何而来,要到何处而去?”
  关公答话道:“我本自许都而来,护送我家二位嫂嫂前往北方投奔我家兄长。”我笑着说道:“关老爷,您为何出许都不直接北来,却要绕道洛阳,您可是走了不少冤枉路,还闯了五关,斩杀六将,曹丞相一定十分恼火!”关公说道:“你这娃娃好没道理,你没见荥阳泽与蒲田泽横在途中,茫茫水域不绕道洛阳如何能行?”可不就是,后汉时期两大湖泊可能真的没有完全干涸。
  我说道:“您前面是要到邺城去吧?正好我也去那个方向。听说曹丞相已在文石津口对岸的枋头疏通水路,我等可以直线前往邺城了。”关公说道:“娃娃,没见我这些车马,如何能走水路?我等还是从白马渡黎阳津北去的好,咱们还是各自北去罢。”我只好与关公分手,自己前行。
  梦中没有人间远,我抬腿就到了平原省的省会新乡,然后就是汲县地区,魂过柳卫村时还想起了《铁道游击队》的作者刘知侠。越过浚县最南端的胡岸村时,梦里总是想起如何把孩子他妈从这里骗走的,她家也和缇萦家一样,也是五朵金花,要是现在,说什么也要弄个八抬大轿,找浚县最好的唢呐班吹奏。没来得及遐想,就到了浚县的道口镇,穿过浚县东关,然后向西进入东后街。
  刚记事的时候,浚县城里的四条大街我都敢随便跑,唯独不敢去东后街再向正西,不是因为公安局、法院在那里,我绝不是怕公安局和法院,那时间带枪的叔叔们都很好,见了面总是逗我,现在打枪的本领还是他们教的。再说那时我家好像就在那里,出了洗澡堂我总是舍近求远绕到西街去,所以那条街叫什么名字,我还真的不知道。
  我是怕风掣电闪的汽车,因为那时间由新乡到安阳的汽车走的就是那条路。汽车由东后街正西,直出西水门,然后沿着卫河,依着城墙向南,跨过西城门的云溪桥再折向北去,穿过十里铺、大小榆林西侧,沿着卫河直到屯子再向北去,最后到达安阳。
  梦中感觉是走错了路,原本的官道可是出浚县北门,经过一片沙区,穿过陈庄与秦李庄之间北去,路的西边有陈庄、甘草庄、孙庄、小李庄,路的东边有桑村庙、安阳地区农大、浚县气象站、东马庄、快庄,官道由桑村庙西侧开始向西北延伸,路的北侧有西马庄、尚庄、贾庄、高庄、朱庄,还有已经不存在的康庄,王湾村隔着官道与康庄相对。然后官道沿卫河大堤北去西折,跨过卫河,再从屯子北去前往安阳。
  抗日战争期间,日本鬼子的汽车走的就是那条官道。鬼子时不时也到村子里找吃的,搜粮食,追剿八路军。那时间,各村都有楼房,下面一层是一个台,上面才是房子,一般为两层,顶部可以上人,当地村民都叫这种楼房为“平坊”。遇有土匪,村民们可以躲到上面去,鬼子进村,村民也多是躲进“平坊”。有一位老人家就给我说起过日本鬼子,鬼子把他带出村子,摁到野外的坟地里,叽里呱啦,像是骂人,然后用刺刀在背上硬扎。几乎就要没命的时候,远处的日本兵叫这边作恶的几个鬼子,老人家才算捡了条命。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再次见到这位老人,老人让我看他的脊背,背上有一个洞穴。老人说:“孩子,国家可要强大,要不咱老百姓可是遭罪!”
  当年浚县北部的老百姓去鹤壁大湖拉煤,走的就是这条道路,路面只是铺了些石子之类的东西,高低不平。出屯子北去过了裴庄,那可是一个十二里远的坡地,南高北低,自北边拉着半吨重的一车煤上这个斜坡,那是要脱一层皮的。过了斜坡到达汤阴,然后专过去京广铁路再向西偏南行驶,一个来去就是二百四十里,凭着两条腿星夜兼程,一夜自浚县北部走到煤矿,再用两天的时间把煤拉回来。在没有机械化的那个年代,村民们的生活、生存是多么的艰难!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桑村那一片村庄通了电,街里晚上有了路灯,孩子们一下子感觉像是进了大城市似的,每每晚上在街上玩耍,总是不愿回家睡觉。当年卫河堤上有个救护台,是防止卫河涨大水逃生用的,那个变压器就安装在救护台上,一时间成了村里标志性建筑。尤其没当太阳就要落入太行山中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变压器上方那轮红红的落日,每当那个时候孩子们都会唱《变压器的太阳红又红》那首歌。后来那首歌曲风靡全国,不知道是谁给传唱出去的。
  梦里像是走过了地方,都是让关公和唱歌闹腾的,梦魂里总记着是要随关公爷一同前往邺城。其实我是要到桑村庙去的,只好折回头来。
 

      《梦回浚县桑村庙》之梦中观看桑村庙(2/5)

  桑村庙南侧那片芦苇还没有长出来,梦中见一大片人山人海,我适才想起是农历二月十一,原来赶上桑村二月庙会。周围的马庄、陈庄、甘草庄、孙庄、小李庄、王湾、朱庄、高庄、西马庄、贾庄、尚庄、快庄的村民都在赶古庙会,再远一点村庄的村民走亲戚,也来赶古庙会。庙会上有各种农具、家具、小家畜、生活用品等等,有各种小吃、小孩玩具、吹糖人、泥咕咕等等,还有拉西洋片的、说评书的、玩杂耍的、剃头的、修脚的、江湖郎中等等,还有卖树苗的、卖菜种的、买花草的等等。
  桑村庙位于一片高地之上,高地东侧是几棵大树,就着大树搭着个面向东的戏台,正在唱戏,台下黑压压全是观众。我来的正是时候,戏刚刚开始,好像唱的就是《桑村庙》。只听正旦唱道: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唱的词儿竟是《诗经》中的《国风•卫风•氓》,可能是梦中的幻觉。我想起了《缇萦黎阳恋》,推测唱词中那个“氓”就是西汉时期当了几天黎阳县太爷家的少爷桑德,那孩子“二三其德”,让发妻“及尔偕老,老使我怨。”还去祸害人家缇萦姑娘,真不是个东西,可《诗经》怎么会写西汉时期的事情,真是莫名其妙!从另一侧面我也感觉到世态炎凉,当年桑老爷在桑村叱咤风云,周围十几个村子都是桑老爷佃户的时候,咋就没人敢如此放肆?我继续向后听,换成小生在唱,词儿成了《诗经》中的《大雅•荡之什•桑柔》:
  菀彼桑柔,其下侯旬,捋采其刘,瘼此下民。不殄心忧,仓兄填兮。倬彼昊天,宁不我矜?……
  不听了,进庙里看看去。二月庙会在庙的南侧,庙门就应该是面向南方的,应该有一对貔貅把着大门。每年二月庙会,也就是周围村民前来朝庙的时候。可如今大门却是向东,搞得我迷迷糊糊。大门进去原是个井台,当年康穷就是在这里捞的水桶。再向里是几个大石碑,碑下各有赑屃。扒着窗户向里张望,泥胎神像全没有了,全换成了孩子们的课桌,墙上挂有黑板。再看看院子,分前后两进,几排平房,院中只有几棵古树,走出大门仰头才注意到“桑村学校”几个大字。经打听才知道,周围十几个村庄四年级到初中的学生都在这里上学,原来桑村庙已经改成学校了。
  出了大门向北边看去,见还有个大门,进去看看,见院子不大,北、东两侧各有房屋,走近一看,百货琳琅,原来是个合作社,是卖东西的。我意识到看的不是真正的桑村,只是看了桑村庙的遗址。真正的桑村应该位于庙的西侧,村西头处在官道的东边。云云雾雾的我进了桑村街里,可睁眼一看却是一片农田,原来也和康庄一样,已经荡然无存了,桑老爷搬进黎阳城以后,这里开始萧条,进入近代,周围的村庄开始抗租,各自闹独立,各个村庄产生了新的富户,再不买桑村的帐,搞得桑村岌岌可危,最后只得全村迁移,桑村的田地全部被各村的佃户们所瓜分。
  瓜分了桑老爷土地后的各村,纷纷把一片片的桑林、古树砍掉,开始耕作农田,据说破坏最严重的是上世纪的五十年代末。梦中的我只看到陈村北地的官道旁还有几颗大树,大树粗的几个人才能搂抱过来,西边孙庄南地仍有一颗大桑葚树,枝叶茂盛。高庄南地的官道边上有一片大树林,那有还住着一户人家,开了个茶馆。各村四周虽然树木苍翠,树林把村庄影隐其中,但却没了大树、古树、桑树,全是些洋槐、枣树、杨树、桐树,偶尔能在几个村庄里看到古老的黑槐树,还能看到几颗柿子树。
  卫水自后汉三国改道,自官道西侧各村的西边向北蜿蜒流去,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卫河。河边很少再能见到大树,多是柳林,就是当年康穷爱到那里干坏事的柳林。沿河的芦苇荡很是不少,我很惊奇地发现,孙庄卫河的对岸,那颗桑葚树很是古老。再去看看康村遗址,除了见到几片碎瓦,村北那口青井已经看不到了。

      《梦回浚县桑村庙》之梦中思考桑村庙(3/5)

  梦里恍惚想起,王湾村紧邻卫河,村南自卫河大堤起,先是一个很大的深坑,里面有些芦苇,然后就是一条宽而深的大沟,向东过康庄、朱庄南,自高庄村头穿过直向东去,平地上有这么一条大沟,其南侧壁崖很陡,不像是人为挖掘,很像是一条古河道。再看王湾卫河大堤西侧,也是一个苇塘,过去卫河向西是东张洼、西张洼,南是刘河、凌湖、余洼,北是南阳涧、莲池、西阳涧。梦中好像我看到了在后汉三国之前的卫水,卫水是自桑村东部的东马庄、韩寨府以东北去的,那个时候淇河之水也曾沿着火龙岗北去,然后自善化山南端南折东来,流经桑村北部,淇河当是自桑村庙东北汇入卫水。近邻桑村庙东边那条向北偏西流去的排洪渠,当年应是先流入淇河,然后汇入卫水。如此说来,《诗经》成文的那个岁月,桑村庙一带应首先是淇河流域,然后才全部归入卫水流域。
  记得我在《卫水北流去》中介绍过地转偏向力,由于地转偏向力的存在,河流总是向前进的右侧弯曲。淇河也不例外,自太行山中流出的淇河西来,也总是要向南弯曲的,弯曲到了一定的程度,淇河不再从浚县火龙岗的西侧北去,而是调过头来向南流去,循着低洼地带找寻归入大海的途径,发生这一现象的时候估计已是秦皇汉武了。结果就把殷的粮仓钜桥,还有藏宝的鹿台与朝歌隔在了淇河两岸。
  浚县北边民间有句话:“不怕隔山,就怕隔水。”殷纣建造鹿台和钜桥时,即使他再无能昏庸透顶,也不会不考虑如此重大的战略问题,他绝不会把藏宝、存粮的重要基地设在隔着河水的对岸。所以我梦中推断,殷商时期,淇河并不流经朝歌与鹿台之间,而是沿火龙岗北去东来。至春秋战国年间,散居于齐、卫北部的狄人入侵卫国,占领卫都朝歌。公元前629年,卫成公迁都帝丘,即卫地的濮阳一带,帝丘一时间成了诸侯各国的会盟之地,成为卫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凡四百年。卫成公迁都一定也会考虑地理、环境、战略、人文这些因素的。
  戚邑位于帝丘附近,至于宁戚饭牛,当时自桑村之北戚邑附近的淇河岸边前往齐地较为合理。宁戚当年家贫穷,以养牛为生,如果他自太行山的淇河岸边赶着牛前往齐地,来回的开销也会让宁戚吃不消,那个年代宁戚不可能走那么远的路去饭几头牛,那是很不现实的。
  《诗经》的写作年代是在春秋战国之前,这一点不会有多大的争议。由前面梦中之思考不难得出结论:《诗经》中有关淇水诗篇,当是写的淇河自太行流出东至火龙岗,再绕着火龙岗北端南来而东,过桑村庙北,到帝丘之西南。“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很可能就是自桑村庙北涉淇水到帝丘去的描述,因那个时间一是朝歌至鹿台之间没有淇水,二是朝歌已不再是卫都。如此说来,《桑村庙》中旦生唱词引用《诗经》篇章就没什么奇怪了,不过这些都是梦中之事,梦中的事情我是说不清楚的。说严重一点,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我也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就是桑村名字的由来。当年桑村周围一定桑树林不少,直到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孙庄村南地还有很古老的桑葚树,就在孙庄村的西头卫河对岸,也有一颗古老的桑葚树。上个世纪后半叶,各村的孩子们还不时爱养些桑蚕。那个区域的各个村庄的打谷场用的全是大小桑杈,桑村古庙会上,卖桑杈农具的很多。由此看来,桑村很可能不是因桑姓得名,而是因桑树、桑林得名。
  再就是卫河沿岸有寇湾、刘湾地名,而在桑村周围十几个村庄,没有一户寇姓人家,也没有一户桑姓和康姓人家,且十几个村庄里多是一个村几个姓氏。故此推测当年的桑村很可能生活有寇姓人家,桑村应该是一个多姓氏的村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里的十几个村庄所朝拜的神灵大致有两个,一个是浮丘山上的碧霞元君,一个是桑村庙。这说明桑村庙应该是周围十几个村庄共同朝拜的庙宇,而不是桑姓独自的家庙。当年桑村是否有桑姓人家也是个疑问,如果有桑姓人家,周围十几个村庄至少会有几户留下来,也许他们和康姓、寇姓一样消失了,也许根本就没居住过桑村。

      《梦回浚县桑村庙》之梦中游城关高中(4/5)

  梦中我又回到了桑村庙,正在桑村遗址周围徘徊,远远听有人在喊我名字,顺着声音望去,见桑村庙东边一条东西向的排涝渠上有一座小桥,桥首有几棵大树,树下站着几个人。走近看时,原来是学让、建军、国军、思军、新生、新顺、富顺,还有几个女士,她们是新娥、顺梅,还有几位我不认识。学让先开言说道:“你怎么大老远的跑来了?我们几个趁着正月桑村庙会在此一聚,这几位是外阜的桑姓客人,来浚县寻根,正好凑到一起。”我说道:“我也是梦里来寻根的。”
  建军说道:“快进院子吧,咱们去看看刘学吉老校长、亓国士老主任、刘兆祥老师、姜鸿业老师、陈守信老师,还有赵老师、周老师他们夫妇。快进去吧!”我这才注意到有个大院横空出现眼前,东头连着东马庄,西头连着桑村庙,北边连着快庄。新娥说道:“这么大个院落你竟然没注意到,这里曾是安阳地区的农大。”我晕晕乎乎地问道:“教数学的赵希元老师在吧?教语文的耿老师在吧?咋没见我们班学习最好的方红粉同学呢?孙志安、牛俊萍同学咋没来?”他们一个个愣住了,我猛然意识到这里不是新镇高中,是城关高中。我赶紧说道:“你看我梦里糊里糊涂的,赵希元老师去安阳师大了,方红粉在县医院,真是不好意思!”
  说话间向西一回头,在我们所站沟渠的南侧也出现了一排房子,据说是城关高中搬走以后,应十几个村庄村民的要求,时任城关孙庄片长的胡广新组织村民在那里盖起了一排房子,成立了一个“五七附设高中”。
  几个人拉着我跨进城关高中大门,见两侧是两排东西向的平房,高高的水塔竖在大门东侧,仰面是一幅《去安源》的巨幅油画。绕过油画,笔直的南北大道,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柏树,尽头是一排房子,像是小会议室。大礼堂在大道的东侧,礼堂南侧是个篮球场,礼堂北侧是中间有过廊的房子。大道的西侧是三排东西向的教室,教室的西边是很大的操场。
  城关高中大院分东西两个部分,北部和东半部是树林、果园、菜地、试验田,大概有八十亩。房屋周围全是柏树、果树,有桃树、梨树、苹果树,初春时节,就像是桃花源,花香飘逸,鸟雀唱鸣。近邻房屋的东部有两颗古老的杜梨树,树冠上爬满葡萄藤,专进去十几个学子,那是不好被发现的。梦里我好像也专进去过,可以爬到高高的树冠之上,遥望四周数十里的风景。姜鸿业老师喜欢给学子们开玩笑,梦里我还从树上丢下一个桃核,姜老师硬是没找到我,可我自己却被桃毛毛扎的受不了,我穿了个背心,桃子贴身装着,谁会知道桃毛毛那么厉害。
  梦里恍惚记得操场的东边那排南北向的房子里有个诊所,但那个时间还是农大,诊所里有位老中医名叫李洪藻,孙庄人,堪为中医世家,就是打针有些疼,中医改西医,已经很不容易了。老人家有个孙子,终于学会了骑他爷爷心爱的自行车,但就是不会上下,那次他孙子骑着回了孙庄,回村后村里要他再到桑村庙取药。他孙子在操场骑着车子转圈,要他爷爷在房间里准备药品,当他拿到药品时,却从车子上摔了下来。后来他的孙子参了军,学会了开汽车,崭新的解放牌汽车就是他孙子第一次开进的孙庄。
  李老先生有一位本家哥哥名叫李杰三,据说当过浚县伪县长,为八路军地下交通可是做过事情,属于爱国民族人士,写得一手好字,也很有学问。李杰三有个儿子,写的文章被先生批为“秋水文字,一尘不染。”可惜十六岁就夭折了,李杰三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才去世的。
  就在城关高中的北墙外,那里有个快庄,快字当是“会”字。浚县有个土匪头子叫会成志,就是这个村的。快庄的李姓家族可是接骨世家,医术精湛。
  国军开始催促:“老师们等急了,快去会议室吧!”几位外阜的桑姓客人已经就坐。多年不见的老师,说什么也得拥抱一下,我说道:“老师们,好想你们,你们好!学生这里给老师们鞠躬了!”还有些新面孔的老师,我不认得,也给他们一一鞠了躬。
“趁你们外面观看的时候,我们已经谈论了桑姓的问题。”学让说,“秋雨老同学,你想说说哪个姓氏?”看看永堂也在,我说道:“永堂是韩寨府的,瓦岗寨军师徐懋功是你们村的吧?就是隋末在浚县城驻军三年之久,在大伾山禹王庙前建起中军亭的那个徐懋功,他可是韩寨府人。有人说他是曹州离狐的,可徐懋功自己都说是韩府寨的,他是怕牵连家乡,故此把韩寨府说成了韩府寨。”永堂接话说道:“是的,是的!”
  看看国军,我继续说道:“老同学是贾庄的,你们贾家是何时迁来的?怎么还把一户贾姓人家留在孙庄?明显的人口大迁移历史上有过几次,公元333年的晋咸和八年,石虎迁函谷关以西的关中十余万户,以发展函谷关以东的关东,并以蒲洪为龙骧将军都督流民,是不是那次你们就签到这里了?明朝山西大槐树下人口大分流,是那次迁来的吗?”国军接话说道:“这个我还真的不大清楚。”
  我又说道:“康庄有个给桑老爷管家的康穷说,你们是从关中迁来的,是桑老爷让你们在桑村庙北边开垦荒地。康穷还说,贾庄几个后生闹着要南迁吴楚,说是江东有个石头小镇,他们要到那里去。是不是真的走了几户,真的去了金陵?如此说来,曹公写的《红楼梦》与你是有关系的。”新娥说道:“国军要向学让好好学习,要好好研究一下家谱,也许能与金陵贾家接上关系。”大家一致赞同。
  建军开始说话:“我们李家与小李庄是同一李。”我接过话头说道:“孙庄先有贾家,而后有孙、李,继后又有黄、马、张、杨姓,原本都是桑老爷给安排的佃户。老同学的李与村西的李不同源。”建军说:“是的,是的!”我接着开始讲起来孙庄西头之李姓。

      《梦回浚县桑村庙》之说孙庄村西李姓5/5

  梦里咋说的我也记不大清,只能按大概意思追述一下,反正是梦里的事情,云云雾雾的。秦汉以前,姓和氏有明显的区别。姓源于母系社会,同一个姓表示同一个母系的血缘关系。氏的产生则在姓之后,是按父系来标识血缘关系。中华民族共同始祖炎黄二帝原分属两个按母系血缘关系组织起来的部落,一姓姜,一姓姬,氏称列山和轩辕。姓和氏有严格区别又同时使用的时期,母权制已让位于父权制,但母系社会的影响还依然存在,这种影响一直到春秋战国以后才逐渐消亡。

  姓氏起源的形式很多,并且在不断发展,同姓异源,或异姓同源等情况十分复杂。《百家姓》最早收集了四百一十一个姓氏,后增补到五百余个,其实中华史上出现过的姓氏有二千五百多个。李、张姓氏堪称中华大姓,至于《百家姓》将赵、钱排在前面,那是因为《百家姓》编写于宋代,宋代是赵姓的天下,后宫娘娘姓钱。

  李氏家族分布地域遍及中华民族的每一片土地,乃至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李氏郡望大体上有:陇西李氏、赵郡李氏、柳城李氏、略阳李氏、鸡田李氏、武威李氏、代北李氏、高丽李氏、范阳李氏、渤海李氏、西域李氏、河南李氏、陇西徙京兆李氏等。就是桑村周围的十几个村子,李姓也很多,有李姓的村庄有:孙庄、小李庄、甘草庄、朱庄、高庄、尚庄、快庄。唐代大诗人李白曾以李姓人多名望而作诗曰:“我李百万叶,柯条遍中州”。

  李姓的庞大有几种原因:一是出自嬴姓,为颛顼帝高阳氏之后裔;二是出自他姓改李氏;三是北魏叱李氏所改;六是唐代徐、邴、安、杜、胡、弘、郭、麻、鲜于、张、阿布、阿跌、舍利、朱邪、董罗等氏因建国有功,被赐李姓。

  陇西是大唐李姓的标志,是李氏宗族的发源地,自唐以来享有盛名。 陇西郡,秦置,即今甘肃旧兰州、巩昌、秦州诸府州之地,治狄道,在今甘肃临洮县东北。唐朝时的陇西,当指今甘肃省的东南部以今陇西县为中心之地。或是出于某种忌讳,唐朝废掉了陇西郡,陇西作为大唐家族的标识,永不磨灭,千百年后的李氏家族,也以此为标识,可谓源远流长,荣耀无比。

  中华姓氏始祖像(专利号:ZL003029832)记载:李氏始祖李利贞。李利贞为颛顼帝后裔,因其家族历世为大理官,便以官为氏称“理氏”。商末为逃难,以木子为食,其母遂改“理氏”为“李氏”。从此子孙以“李”为氏(姓)。赞云:皋陶胤绪,世为大理,殷末避难,木子全生;易理为李,寓意其中,枝柯遍布,陇西望重。

李利贞得姓于苦地,苦地史称鸣鹿、真源、谷阳、仙源,公元1265年的元朝至元二年改为鹿邑县。李利贞后二十一代始有李耳,也就是在函谷关写《道德经》的那个老子。至于洛阳的孔老相会,我个人认为不是李耳。二人相差三百年,怎么可能,也许有另外号称老子的人,历史上可是出过几个名叫老子的人,以至于不少地方都在争老子的出生地,名叫李耳的那个老子就出生在鹿邑县。凡四十代后有李世民,又凡七十代后有浚县城北秦李庄之李太、李宁两兄弟。

  公元1813年清嘉庆十八年,李太、李宁两兄弟已经是两个青年。那一年十月至十二月,豫东天理教暴动,武装攻占滑台及山东曹县、定陶。嘉庆帝撤直隶总督温承,命甘陕总督那彦成率陕西提督杨遇春及宁陕镇总兵杨芳各部入豫,统一指挥河南、山东清军,对天理教暴动进行武装镇压。同时,调徐州、京师、兵马予以配合,随后又命尚书托津统吉林、索伦兵进驻濮阳,防止暴动队伍北进京师。

  豫东天理教领袖李文成,率主力驻白马,另一部由徐安国率领驻浚县道口镇,以保卫当地储粮并屏障白马。豫东天理教冯克善率一部活动于濮阳、东明、长垣一带,掩护白马右翼并牵制京师南下清军,刘国明率一部西进曹县西北,支援山东暴动部队作战。

  十月,清军那彦成到达汲县。二十七日,清军渡过卫河,包围了道口镇,并发起总攻,李文成自白马增援,被清军击退,道口镇落入清军之手。教众溃散,徐安国退至白马,清军将白马包围。与此同时,山东、直隶暴动的天理教已先后被清军击败,定陶、曹县落入清军之手,冯克善在濮阳被俘。十一月十九日,刘国明战败被歼。十二月十二日,守白道口的李文成所部虽几经顽强抵抗,后又企图突围未成,两万守城天理教暴动群众被清军全歼。

  李太、李宁两兄弟可能就参加了这次暴动,劫后余生。为了躲避清军的追捕,两兄弟担着箩筐中的全部家当,星夜向西北方向逃去。到达孙庄的时候,当时那里只有一户人家,有一个大菜园,菜园边上有一口水井,经攀谈得知,这户人家姓贾。两兄弟就依着贾家的菜园,伴着卫河定居下来,之后两兄弟都成了家,下一代有了三个男丁,这就是李家所称的“老三门”。老三门分别是前门、西门和后门,过春节时门上均贴“陇西世宅”,后来其他姓氏入住孙庄,不明白“陇西世宅”何意,也都跟着贴“陇西世宅”的门对横联,遭到李家的反对,闹出了不少笑话。据说浚县城北只有秦李庄和孙庄西头的李姓春节贴“陇西世宅”的门对横联。

  孙庄西头李姓后来有了家谱,辈分为:盘、艮、震、友、天、学、洪、永、章、青。青字辈后再无家谱,如今青后又有几代。李姓家族世代以农耕读书为业,时常爱在卫河里捞些鱼虾,用油炸了外出去买。孙庄村的炸虾远销天津、北京、郑州、徐州等地。李姓前门一支自洪字辈已有人离开孙庄,目前浚县城、鹤壁市、安阳市、新乡市、郑州市、云南、佳木斯、山西省都有其后人,章字辈已有进入燕园读书的后人,现已在海外供职,一支自佳木斯去了俄罗斯,山西章字辈的后人到河南大学中文系读书,也已研究生毕业;西门一支自洪字辈已有人外出,目前浚县城、鹤壁市、安阳市、郑州、内蒙都有其后人,章字辈有人在浚县、鹤壁、内蒙有关部门供职;后门一支自洪字辈有人外出,在鹤壁市、安阳市各地。李姓家族中已有国家公务员、教授、高级工程师、高级教师、知名中医、兽医、商人、工人、军人、农民等各种职业的人员。作为本篇的结语,我摘一篇李姓前门天字辈的《墓志铭》如下:

  李公讳天荣,字茂盛,陇西世宅,黎阳人也,生于清道光十八年七月,卒于民国六年四月,享年七十有四,于民国二十八年与蒋周刘氏老太君合葬墓茔。

  公秉资颖悟,赋性善慈,幼年痒塾,品学兼优,塾师以得英才自矜乡里。公年十七,有族兄天贵与之讲“桔井杏林”之术,公有感于怀,自是立志学医,刻苦攻读医学名著,卒得扁鹊脉络,为人治病,药到病除,就医者摩肩接踵,门庭若市。公行医以慈悲为本,贫者送医舍药,富者按价收钱,乡里莫不颂赞。

  光绪年间,旱魔肆虐,瘟魅逞威,黎北一带啼声遍野。公素操回生之术,恒怀济世之心,目睹病疫惨景,岂有坐视不理!解民倒悬,拯人水火,慨然引为己任。公废寝忘食,配置良方,跋山涉水,送药上门。各族民众蒙惠而得生者数以千计。

  时有榆柳贫户刘姓者,九口之家,糠菜不足饱其腹,又遇瘟魔,全家性命危在旦夕。公悉之,亲至其家,一一为其诊治。治愈后,又复赉高梁五斗,粗布百尺,解其饥寒之忧。刘感公活命之恩,携妻儿至其家,五体投地,感激涕零。自是,公名扬遐迩,声闻四方,为公祝福颂德之声洋溢乡里。

  公济贫扶危,救死扶伤,慷慨不遗余力,虽耗尽家业,亦无憾于心。晚年时,家道不济,偶染时疫,馈药者如流,赉资者摩肩,为公祈祷之声相闻于巷。惜呼,不期公一病不起,于民国六年四月灵魂归西。恶噩传出,乡人如丧考妣,归莹之日,奠祭者如潮,焚化者遍野,呜呼,哀哉!

  乐善根深,好德流长。

  舍己为人,万世流芳。

  祖宗德厚,子孙昌盛。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厥我子孙,铭记心肠。

  勿辜先人,竣德发扬。

  继往开来,携在墓旁。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cedaddb0100iw2t.html) - 秋雨_新浪博客





 

 
     
《梦回浚县桑村庙》之梦中观看桑村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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